這年公司裡積下來的事還沒處理完,燁風忙的不可開交;陳賀每每看到燁風欲言又止,最終燁風忙碌的背影后,安心做個賢夫良父;儘量往燁風的生活裡插足,照顧其起居,飲食;順便料理一下小的。
好不容易捱到年三十,燁風放了半天假;又得陪著自己去求自家老母,跪地上,頭叩出了血;他老母皺下眉,沒應承。陳爸爸看著心疼。燁風膝蓋觸地,陳媽媽臉色一變,應了。
陳賀喊聲‘媽’,差點把舌頭咬斷;自個生的兒子給你叩頭不要錢的,燁風一跪,你啥都答應了!
除夕夜,李淋抱著兒子,和丈夫也來吃這個年夜飯;剛開始餐桌上氣氛有點詭異。段家夫婦看著陳賀眼神怪異;陳爸爸笑吟吟的,可陳媽媽卻臉色不好;講了幾句話,哽的陳爸爸哭笑不得。
陳賀朝水聲眨眨眼;水聲呆了呆,喊段夫婦公公,婆婆;喊陳爸媽,爺爺奶奶;然後嘴抹了蜜一樣的,盡說好話。陳賀心裡歡呼,好樣的!兒子,今晚爹的巧克力全是你的了。
段天成挑眉,指著水聲,問陳賀:“姓什麼?”
“水、水聲,段、段水聲。”陳賀有種想抽自己耳光的衝動,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回個話,舌頭竟然打結了。
段天成微笑,如沐春風;看了老婆一眼,端起酒,叫對面兩位,親家。
這聲親家,喊的陳媽媽心涼如水,卻又暗地為兒子鬆了口氣。
看完煙花,看春晚;邊看邊聊;段父與陳父兩人棋逢對手,進了臥房準備殺通宵。三個女人‘八卦’到了一塊,把小寶寶丟給了楊洛,李淋關了房門。
楊洛摸摸鼻子,轉過身,輕聲問陳賀,我睡哪?陳賀笑,指著主臥室說,就剩那一間了,有興趣跟我和燁風一起睡?楊洛抖了抖,雞皮疙瘩掉一地。陳賀又指著書房說:“裡面的沙發很大,你對這兩間房那間興趣大點?”楊洛白了陳賀一眼,往書房走。陳賀喊等一下。
“又怎麼了?”楊洛剛轉過身;陳賀將熟睡的水聲塞他懷裡,說:“好人做到底,當回奶爸吧。”說完,再不理會木掉的楊洛,飛奔進了房,聽著浴室的水聲,想著今晚必是一室春-光啊。
當陳賀在床上翻了無數個滾,換了無數個表情後;燁風出了浴室,問紅著臉呆坐床上的陳賀:“水聲呢?”
陳賀應聲而倒,抬起頭,氣息遊離般的說道:“楊洛說,他帶一個孩子也是帶,帶兩也是帶;所以決定當回好人,成全了我.”
“嗯?”
“沒啥,沒什麼。睡覺。”
睡覺,睡著睡著,陳賀翻身趴到燁風身上,然後毛手毛腳。燁風本僵著身子任由他胡作非為;陳賀的手往下游,燁風再也經不住了,猛的推開人,坐起身,抱著身子瑟瑟發抖。好像曾經遭受過囧囧的是他;並且留下的心理影還很黑暗。
陳賀心裡有點怕,又不死心;為了以後的幸福拼了;撲倒,撕咬;順便抓住燁風的命根子,慢慢揉搓。
“不。”燁風仰頭尖叫,一身冷汗好似剛洗過淋浴沒擦乾。
“不。”這絕望、驚慌的聲音是陳賀發出的;曾讓他死去活來的東西,現在癱軟在他手上毫無反應。回過神來,凶神惡煞的搖著燁風的肩,問,你幹了什麼,你說,你對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
燁風喉嚨裡咕咕做響,沒說出個音;“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陳賀的聲音低了,哀求,無助了。俯下身子想溫暖他冰冷的身體。
誰想燁風見了鬼一樣的躲開,滾下了床,靠在牆角里,抱著雙膝,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燁、燁風。”陳賀極力控制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的靠近燁風,試圖安慰他,我們可以慢慢來,沒關係的,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說過的,總有一天會好的。
蹲下身子,正要將人抱入懷中;這人忽如受了刺激的野獸,揮掉陳賀的手,嘶喊一聲:“滾開!”
房間隔音效果好,燁風這聲吼地又響又亮,硬是穿過重重阻礙傳入了屋裡眾人耳中。所有人一個表情,木掉,然後又心領神會的裝什麼也沒聽到。
“燁風啊!”陳賀也是個不管不顧的人,隨這人怎麼嘶喊,怎麼反抗;他只要抱住他。“啊。燁風。”燁風這一口咬在了陳賀手臂上,陳賀忽然想起了在陳友明家裡,燁風咬的那一口,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難受呢?
看著懷中慢慢冷靜下來的人,陳賀眼眶一溼,淚掉了下來;疼的,心疼的;這人就這麼怕再傷害他嗎?怕到可以對自己做任何殘忍的事,只為了不想傷害?怎麼可以傻到這個地步?“混蛋啊!”陳賀咬著牙,錘這人的背。
待兩人都冷靜了,陳賀抹了淚,擦了鼻涕;說:“段燁風,反正我下輩子的‘幸’福是系在你身上了,我管你做過什麼,你必須得給我好起來。聽到沒有?”
陳賀跪在地上,抱著燁風的頭;燁風摟著陳賀的腰,沒有說話。陳賀繼續搖這人。
推開陳賀,走到床邊,然後趴下;燁風看了眼陳賀,示意他來,說:“我可以這樣。”
“你丫的真是個混蛋!”陳賀又急紅了眼,吼道,“你說上就能上啊,我已經被你操的只能待下面了。你現在還想不負責?”吼完,沒下文了。
兩人對視良久,燁風翻身鑽進被窩,說:“我困了。”
“燁風。”聲音變了調;陳賀也鑽進了被窩,環過燁風的腰,握住他冰冷的手,兩人掙了幾下,最終燁風妥協,隨他抱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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