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那天方揚很早便起來了,無所事事地在網上逛著。昨夜他像往常一樣,只睡了短短几個小時便再也睡不著。就這麼睜著眼睛,一支菸一支菸抽到天亮。天色亮起來的時候便再也沒辦法繼續在床上待著,爬起來玩電腦。
九點的時候他開始準備出門,他沒忘答應了林子他們9點半跟人見面。他向來守時,不喜歡讓別人等。從住處到約定的咖啡廳只要二十分鐘,他現在過去剛剛好。
到了咖啡廳發現林子他們也到了,見他進來正衝他招手。方揚趕緊過去,然而在看到背對著他坐著的人時,臉色頓變。
“KAO!”極度鬱悶的話語衝口而出。
對方也一臉驚詫:“怎麼會是你?!”
這人怎麼就魂不散吶!方揚心裡暗恨。
“方揚,你們 認識?”林子和王凱疑惑地看著他們。
“呵呵……何止認識……”不待方揚回話,趙永新便笑道。
“你閉嘴!”怕他繼續說下去,方揚瞪了他一眼,喝道。
“你們是怎麼啦?方揚,你跟新哥真的認識?”
方揚深吸一口氣,不希望好友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認識?算是吧。好了,林子大頭凱,沒事的話你們可以先走了。”
“那行,晚上給你電話。”看了看神色各異的兩人,林子明白他們是單獨有話要說,點點頭道,拉著王凱離開。
中間人走後,只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瞪,卻都沒說話。趙永新是想看方揚想說什麼,而方揚則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半晌,還是趙永新打破了沉默:“咱們很擁啊,難道咱們就在這裡乾瞪眼?”
見鬼的緣份!!方揚心道,誰喜歡跟你在這裡耗著?理了理頭緒接話:“你不許告訴他們任何有關我跟你的事!”
“為什麼?”趙永新挑挑眉,自己就這麼拿不出手?
“你管我為什麼?反正你不許說就是,聽到沒有?”明明一心想著慕影的,卻跟莫明其妙的人發生了關係,這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對朋友說出口。雖然那是個意外,可是他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明明跟他們說過沒事,下一刻卻到了酒吧買醉。無法將這些想法說出口的方揚只好耍賴般要求對方遵守。的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明白抓到了對方的軟肋,趙永新不客氣地道。
“你!”方揚氣得直磨牙,如果他當真要說,他確實沒辦法奈他何。
“來來來,別這麼急,喝點東西,我又沒說一定會告訴他們。”僅僅是一瞬間,趙永新又恢復了那副樂呵呵的模樣,將選單遞到他面前。
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方揚壓下選單開門見山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說明白的,沒必要浪費時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繞圈子。月末,我有個聚會,你陪我一起去,這件事就算結了。在他們眼裡,咱們只是認識,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涉嫌違規操作的娛樂城老闆。怎麼樣?”
“好。”咬咬牙,方揚只得答應,說罷便頭也不回徑直離開。
趙老闆是聰明人,也不急,笑眯眯地看著對方氣呼呼離開。
時間很快聚會的那天,還沒下班趙老闆便等在了派出所門口。方揚暗底下磨了磨牙,回家換下了警服。出門前喝了灌純牛奶,這樣喝酒比較不容易醉。
聚會的地點就在趙永新的娛樂城,他謬去的時候還不到八點,但人卻已經到齊了。包廂裡,坐著滿滿的十幾個人,一見他們進來便開始起鬨。
“老趙,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東家竟然最後才到。”的
“就是,該罰三杯!”
“哈哈哈,老趙,有陣子沒見,又換小哥了?”眾人都是趙永新的熟識,都知道他那點事兒,見他帶個青年進來紛紛打趣道。
“模樣不錯,就是太冷了吧?想不新哥你好這口啊。”
“哈哈哈……不介紹介紹啊?”
聽到調笑的話語,方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偏偏發作不得。臨來的路上,趙永新就跟他說了,只要他今晚不讓他難堪,絕對不會為難他。
“我晚到了,該罰,自罰三杯。”趙老闆爽快地自斟自罰,連喝三杯,這才道:“這位也是我的朋友,方揚。”
方揚勉強笑了笑,算是跟大家打過招呼。
菜很快上齊,一大幫男人,自然少不了股票、足球、女人一番胡侃,插科打諢,伴著些黃段子下酒。
方揚是趙永新帶來的,自然少不了被人勸酒。這才剛開始半個來小時,醉意便湧了上來。雖然出門前已經喝過牛奶,但是空腹喝酒還是讓他很快就有了醉意,趕緊出了包廂去尋衛生間。
步入格子間,方揚將門鎖上,開始撓嗓子眼,很快便開始往外面倒東西。強迫自己吐出來的感覺不好受,但是他沒有辦法,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自己在這裡醉倒。
休息半晌,將自己打理乾淨,出了衛生間,又找服務員要了杯牛奶喝下,這才回到包廂。桌上杯盤狼藉,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敬酒。儘管不願意,在趙永新貌似警告的眼神中,還是不得不將一杯杯酒喝下去。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鍾,之後眾人又嚷嚷著去三樓的包廂裡喝歌。方揚不會喝歌,只有當聽眾的份兒,自然少不了又被灌了不少酒。折騰到零晨一點多的時候,眾人總算散了。
五個小時的時間裡,方揚去了6次廁所,吐了6回,胃跟嗓子難受得厲害。趙永新也喝高了,徑直在娛樂城要了房間。
方揚將人架進房間,丟在床上,正打算離開,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臉色一沉,喝道:“放手!”
“不放。”
方揚氣得直髮抖:“我已經做到了答應你的事情!”
“不放就不放!”趙永新似乎真的醉了,竟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死死將人抱住。
跟喝醉的人講道理,一切只會變得徒勞。方揚無奈,苦笑著將對方的一根根手指掰開,把人重新甩回床上。
對方顯然並沒有罷手,不依不撓地又纏了過來。方揚只覺得頭疼的厲害,腳下一個不穩,已經被人拽跌到了床上。
“你他媽有完沒完?!”方揚大罵著推拒著對方的動作,但被罵的人一點反應沒有,使蠻勁將他摁在床上。
眼瞅著對方的吻就要落下,方揚殘存的一點隱忍也被磨光。不再理會身上的人是不是喝醉了,膝腑了起來,直接給了他一拐。趁著對方還沉浸在痛楚中的瞬間,一把將人推離自己,狼狽地起來。
“KAO!你他媽找揍!”
被揍的人反應過來,也怒了,掄起拳頭就劃拉過來。
方揚險險閃過,也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將人重新踹回床上。但很快,他便又怒叫著衝了過來,沒有了平日裡虛偽的嘴臉,惡狠狠地盯著他。
方揚躲閃著又一腳踹過去,想再賞他一腳。
然而趙永新卻突然後退,一把抓住踢過去的腳,使勁一拉。
斗然失去平衡,方揚頓時向後倒去,後背磕在床前的小木凳上,只覺得整個人散架了似的。還不待他從痛楚中緩過來,趙永新已經欺身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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