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這一看,就是有所觸動了。她自然再接再厲,抓住那乍然一現的靈光,嗚嗚著。
“我一個女孩子,這麼主動地向你那個,你幹嘛要說出來啊,我不要臉的嗎?嗚嗚,你知道就好了嘛,幹嘛說得這麼明白?你這樣,讓我這張臉往哪裡放啊?嗚嗚,簡直是羞死人了。你太壞了,得了大便宜,還兇我!”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害羞了啊!
他一下收了陰戾,抱緊了她,呵呵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中透著的那股志得意滿,實在是讓她內心淒涼成風。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虧呢?為什麼像是在做賠本生意呢?”
識海中,無人迴應。
小七?
噢,小七它不敢冒頭,再次裝死中。
其實,她此刻的情緒,也並非只有淒涼。
男人抱著她,那股好聞的青草香,一直在往她的鼻子裡鑽,搞得她聞到之後,其實真的是又有別扭,又有羞澀。
他又很親密地摟著她,大掌還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瓜。
宛若誘哄,怪溫柔的。
哄得她這心裡,悄悄起了點甜,也壯大了膽,重新起了念頭。
“你能和我玩個遊戲嗎?”
“嗯?”
這態度似乎是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算是默許。她立刻推開他,刻意和他拉開了距離。
見他略略灼熱的目光一直圍著她打轉,她莫名地有點羞澀,但還是清了一聲嗓子,伸出了蔥白的小手,略略下垂著,做出了一副貴族大小姐的樣子。
“吶,我們玩一個行吻手禮的遊戲。你一會兒朝我走過來,走近了,就彎腰,一手抓住我的手,輕輕親吻我的指尖,再喊我一聲‘殿下’,可以嗎?”
吻手禮?殿下?
他一下就想到了西歐的皇室們。
這小女人是外國文學看多了吧?在現在的形勢下,她敢如此,可真是膽大。但是她如此衝他祈求,將自己不能示人的一面展示給他看,又未嘗不是在說明,他對她來說,是特殊的。
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心中滑過愉悅。
“可以。”
“那就開始吧。”她立刻歡喜,挺了挺小腰板,滿含期待地看向了他。
說也奇怪,按說這人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哪怕因為某些原因見過世面,可當他神色淡漠,眼透涼薄,似乎是這世間萬事萬物,根本就不值得被他給放在心上地衝她走過來的樣子,卻比原身見過的任何一位城裡人都要來的自信、高貴。
也恍若是天生的貴族。
難道,這也是標記帶來的影響?
她忍不住如此猜測,心跳略微有些加速。
因為,哪怕他此時只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但是他的身高和俊臉,完全可以彌補著裝上的不足。那行走有風,王者風範的樣子,完全就是她想要的有沒有?
簡直少女心爆棚呀!
臉紅紅地看著對方的帥模樣,她再腦補著這人穿著一身貴族服飾的樣子,笑得差點沒繃住。
等他來到她的面前,大長腿立住併攏,又果然彎下了那似乎輕易不會為他人折下的虎腰,再牽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指尖上落下輕輕一吻,溫柔地喚了一聲“殿下”,她再無矜持,同時也是無法剋制地當下嘻嘻笑開。
閒著的白嫩小手抬起,略略捂住嫩紅小嘴的模樣,一下天真燦爛得就跟個小女孩。
殷銳直起腰看過去的時候,一顆心都要被她的小模樣給融化了。
他唐突而又冒犯地並沒有鬆開,反而牽住那已經吻過的軟嫩小手,拽到自己唇瓣,繼續輕輕啜吻。
“好癢……”
她被弄得嘻嘻笑,嬌聲道,“不要了。”
並且打算抽回手,可是小手一動,就被對方給拽緊了。
咦?
她詫異地止了笑看過去的時候,卻對上了男人那再次深得彷彿望不到底的眼。只是這一次,對方眼中跳躍的灼熱,簡直猶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感覺似乎在下一秒,他就會爆。
那灼熱,都能燙傷她,讓她無端地臉上又飛上了兩抹紅彩。
“你……你快放開我呀。”她氣弱地命令,眼珠子轉著,遊移到了一旁,不敢看他。
卻不知道那嬌滴滴、羞答答的小模樣,簡直比那成熟的水蜜桃還要來的香甜誘人。
他胳膊稍一用力,就將她給拽入了懷裡。
“喂!”她抗議,也慌亂,“你怎麼不聽話呢?”
但是他抱緊了她之後,卻在她耳畔低語,恍若吟遊詩人般地讚歎——
“你好美!”
她瞬間心花怒放,傲嬌地跟孔雀開屏似的。
“那是當然。嘻嘻,你可真會說好話,我允許你,可以多誇誇本殿下!”
還在這自稱殿下呢,真是演戲演上癮了。
男人“噗”地一聲,低低笑了。
那低沉的笑聲,宛如大提琴的音符在那跳躍著,輕快地步入她的耳朵裡,鑽入她的心頭。
她覺得被笑得身子有些熱的同時,耳朵也詭異地有點熱了,就敏感地伸手,胡亂抓了抓,抓得那白嫩嫩的耳朵一下發了紅。
他見不得她如此,將她的小手給拽下,改用自己的唇,含住了,輕輕撫慰。
她低呼一聲,趕緊推開了他,嬌哼——
“大膽!”
他握手成拳,抵在唇上,看著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嘟著小嘴,一臉氣呼呼地看著他的小樣兒,隱忍而剋制地微微翹起了唇角。
這就算大膽了嗎?
那她還沒見過他真正大膽起來,會是什麼樣呢。
他的思緒一下狂野,腦中瞬間就閃過將她給壓在床上的樣子。然後,不受控制地,粗大的喉結重重地滾了滾,盯著她的目光,深沉地恨不能吞沒了她。
她被盯得心慌意亂,再次感覺到,男人的聽話程度真的存在著問題。這就好像一個看上去還行的機器,雖然會完成她的指示,卻總會給她搞出點小故障一樣。
算了,拿點東西就趕緊走吧。等他對她的好感度降到正常範圍了,她再找他好了。
她趕緊祈求,“我好餓,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從前天晚上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怎麼吃過東西呢。”
他一聽,憤怒和心疼立刻蓋過了心中的欲求。
“你怎麼不早說?!”他訓她,拽住她的小手,就趕緊往廚房去。
給她拿了碗筷之後,他又掀了鍋蓋。
白煙升騰,緩緩散開,露出那大鍋裡的東西的時候,她孩子氣地“哇”了一聲,衝著那一小碗片得薄薄的,卻油滋滋得泛著光的臘肉,使勁地嚥了咽口水。
看著就好好吃的樣子哦。
而且,還有窩窩頭、大白饅頭和小紅薯呢。
她饞得不得了,只覺得自己一雙眼都要不夠看了。
殷銳見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