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有什麼能失去的呢？

我沒地位沒錢財，連個家都沒有，唯一的親人也離我而去，我唯一能想到的懲罰，就是從此限制我的自由。

到我這個地步，活著真像行屍走肉，自由又有什麼要緊？

心裡坦然，也就不再害怕，抬起眼與他對視的時候，總算做得到目光平靜。凌念沒想到我有這樣的表情，面上竟然十分高興，帶著幾分殘n.u.e，問我：“然然覺得，我怎樣才能讓你記住，不要再試圖忤逆我？”

我做思考狀，眼神向一邊飄去，中井緊皺眉頭，告誡之意幾乎呼之欲出。我再怎樣也知道這時候應該閉緊嘴巴，於是等了幾秒鐘之後，凌念自己笑開了。

“你們，該不會定下什麼約定了吧。”

我一下子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中井卻不悅道：“凌念，你這樣胡亂猜忌很不好。”

“夏燃。”凌念說得斬釘截鐵簡單幹脆。

中井有那麼一瞬間怔住，馬上就回過神，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危險：“我說了，這件事與他無關，你別動他！”

“那麼，我要做什麼，你也別管。”

“不可能！我說過，我永遠不可能同意！”

“然然是我的人，我說了算。”

“不管他是誰的人，只要他還是人，我就不會同意你這樣對待他！那種東西，會讓人變得不像人！”

“那就不像人吧！”凌念忽然把頭轉向我，眸中偏執而殘酷，在他這樣的目光裡，我只覺得寒冷刺骨，“我要他再也不想離開我，無論身體還是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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