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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 此生認定的妻子,便只有她一人而已。”

“本宮明白, ”張皇后焦急的打斷他, “所以本宮也說了,不會苛待楚氏, 寶寧也是一樣。古人尚有娥皇女英之說,男兒家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如今平步青雲,正在步步高昇的時候,便是多納一位又有何妨呢?”

“娘娘,您不明白。”朱墨平靜搖頭說道,“夫妻之間,貴乎心意相通,這不是可以強求來的事。”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對蕭寶寧根本無意,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拒絕。

張皇后的手臂慢慢垂落到腰間,眸中染上濃重的哀傷之色,“本宮何嘗不知道姻緣不可以強求,可是寶寧那孩子……你不知道她性子多麼執拗!本宮苦勸她也不肯聽,非止如此,已經絕食三日了。寶寧雖不是本宮親生,待我卻比生母還孝順,多年的養育之情,豈是一朝所能抹去?朱大人,你叫我怎麼能忍心看著她受罪?”

朱墨很知道蕭寶寧並非張皇后所說的那般乖巧可疼,可他畢竟是個局外人,不好摻和宮中家務事,因想了想道:“皇后娘娘,你只知可憐公主相思之苦,可曾想過,一旦微臣應允了您的請求,她未必會比現在快活。”

他一語道破天機,“娘娘,您是陛下的髮妻,請您設身處地想想,您是陛下的髮妻,這些年來,眼看著各色美人出入後宮,陪王伴駕,您果真能毫無芥蒂的接受麼?不止您覺得辛苦,就連那些美人、婕妤,她們也未必好過,就拿鬱貴妃來說,她獲寵多年,一心謀奪後位,如此便真能心無掛礙麼,焉知午夜夢迴之際,不是輾轉難眠、憂慮榮辱翻覆?娘娘,天家尚且如此,何況民間,凡妻妾者莫不仰夫婿鼻息而活,您以為四公主真能得到她想要的福分麼?”

聽了這番慷慨致辭,張皇后眼中不禁有些恍惚,事實上她只聽清了前半段,不過也儘夠了。朱墨的話無疑說到她心坎裡,她身為景清帝的嫡妻,外人看起來固然榮寵無極,可誰知在她這賢惠的表象下有多少心酸難過!皇帝要納佳人,她只能忍著,否則便是犯了大忌,就連皇帝與其他人生下的孩子,她也必須視若己出,不能以偏頗衡量,沒了皇寵,她還有兒子,哪怕是為了太子的地位不倒,她也必須極力忍耐。

既然她自己經歷過這樣的苦楚,怎麼能忍心施加於旁人?張皇后從前不曾設身處地的想過,如今才恍然驚覺,她忽略了楚瑜的感受,換做她處在楚瑜的位置,也絕不希望憑空有人來分享她的丈夫,無論那人身份多麼顯赫,能給夫婿帶來多大的助力。

且寶寧能否打動朱墨的心也是未知之數,萬一不能,便等於一輩子守活寡了。

張皇后的嘴唇簌簌抖動著,只是猶豫難定,“可是寶寧……”

朱墨扶這位娘娘就坐,給她斟了一盞熱茶,款款說道:“您不用擔心,等過些時日,公主說不定便自己想通了。公主正當芳齡,京中才俊不少,大可以放寬眼界慢慢挑揀,再不濟,就由陛下親自安排,微臣相信公主會權衡利弊的,對麼?”

他似有如無的看向屏風後面,那裡有個白影子一閃而過。

張皇后不由苦笑,這個朱墨,真是老練而又老辣!他明知道北蕃的使節近日即將入京,景清帝正有意尋一位宗室女和親,偏偏於此刻提出這話——寶寧若是執迷不悟,皇帝或許真會將她嫁去北蕃,她便是自作自受,後悔也沒用了。

朱墨一語也提醒了張皇后,寶寧未必真心尋死,她故意絕食鬧得興師動眾,興許只是為了給張皇后施加威壓,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女兒幾時學得這般刁鑽古怪了?張皇后皺了皺眉,慢慢喝完一盞熱茶後,情緒已然恢復平靜,她疲倦擺手,“本宮乏了,朱大人,你先退下吧。”

朱墨鄭重的施了一禮,若無其事的退出去。

待不見了那高大男子的身影,屏風後的人形才悄然閃現出來,張皇后覷著她道:“適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蕭寶寧依依伏在張皇后膝上,哽咽點了點頭。

儘管有過少許疑心,張皇后還是被慈母之情給佔據了。她撫著女兒的鬢髮輕聲嘆道:“事有可為有不可為,母后也幫不了你,寶寧,你忘了他吧!”

蕭寶寧拼命搖頭,不斷的流著眼淚,悽悽說道:“母后,我不明白,我怎麼就比不上姓楚的了?”

她大概真是不服氣,可是也沒辦法,張皇后抱著女兒的頭,慨然嘆道:“寶寧,這世間不是你樣樣都勝過別人,別人就會喜歡你的。感情這檔子事,從來沒辦法說明白。”

張皇后亦是喟嘆,想不到朱墨看著沒個定性,卻是這樣堅貞不移的人,自己若再強迫下去,倒成了壞人姻緣的惡人——況且,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世間事大抵如此罷了。

蕭寶寧揪著母親的衣袖,在她懷中泣不成聲。

*

朱墨從鑲嵌著獸頭的偏門出來,就看到一輛翠帷青綢車悄悄停在宮門口的一角,看那形制,分明是自家府裡的樣式。

成柱遠遠瞧見,忙迎上來道:“大人。”

馬車的車簾被風吹動,隱約露出一張素白麵孔,隨即卻又消失不見。朱墨心裡立時恍然,笑問道:“是夫人命你來的?”

成柱也看了眼馬車,悄悄兒的道:“夫人聽說您蒙皇后召見,這不,巴巴的就命小的駕車過來,不曉得因何事這樣迫切——明知道皇后娘娘是一片好意。”

就是知道張皇后的好意才這樣著急吧,朱墨笑了笑,擺手命他退後,自己且徐徐走到車轅邊,撩簾看著裡頭的人影。

楚瑜用座下的白狐皮擋著臉,努力使自己縮小成一團,但是車廂就只有那點大,哪裡藏得住,她如此偽裝,看起來倒像一隻薅了毛的小羊羔。

半晌沒有動靜,楚瑜以為人已經走了,悄悄從狐皮下露出一雙眼來,誰知就被朱墨逮了個正著。這下可沒法子,楚瑜假意喝著前方,“讓你方才快些過去,你也不聽,是不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成柱攤著手頗為委屈,不是您讓我停在這裡的麼?

朱墨身子一偏,利落的坐上馬車,嘲謔道:“少埋汰別人,我可不信你是碰巧經過此地的,說吧,是不是想監視我?”

楚瑜縮在角落裡閉目裝傻。

朱墨隨手一拽,將她身上的白狐皮撥開,“都開春了,堆這麼多不熱?”

許是他手勁過大,楚瑜那件薄薄襦裙被皮子蕩起的風吹得曳曳欲飛,袒露出胸前的大片風光——其實並沒有什麼風光可言,然而楚瑜還是下意識的擋住領口,豎目嗔道:“臭流氓!”

朱墨並沒拒絕這個稱謂,坦蕩蕩的在一邊坐下,愜意說道:“我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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