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扶少津回了房,著廚房開了小炤。飯桌上只剩下白花花,老祖宗鍥而不捨地進行了思想教育,“邵兒,現今你大哥成家了,你也趕忙找個姑娘,來個雙喜臨門。前兒個,葵花娘娘還給你大哥物色來著,沒成想你大哥早就心有所屬了,你就湊合著看看,也不負了她一片心。”
老祖宗知道白花花鐵定不同意,不過沒關係。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白花花用完膳回了房,發現屋子裡的丫鬟小廝忙得熱火朝天,進進出出地搬著器具。白花花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無力感頓生。
貼身小廝四書上來,“爺,老夫人的意思是讓爺搬去大少爺的西側房。”
白韶本就是熱血男兒,一旦開了葷,猶如破繭的蝴蝶,翩然起舞。心愛的人兒又躺在自己身側,觸手可及,怎麼能辜負瞭如斯好的天時地利人和?
少津男扮女裝,已是在名聲上落了下風,怎麼又能讓他在實處佔盡風頭?
兩個人心思詭異,卻是殊途同歸,齊齊地撲向床鋪,相互廝磨著。至於結果怎麼樣,自然是白韶以絕對優勢壓倒少津。
白韶痴迷地望著少津,眸中包裹著令人心猿意馬的少津,髮絲凌亂,衣衫半敞,安慰著淚眼汪汪的少津,“少津,放心,為夫會小心的。”少津閉了眼,暗暗地下了決心,不學武,不翻身,誓不為妻。
他們是打得火熱,聽床腳的白花花可是痛苦了。長夜漫漫,屋內一燈如豆,火苗樸茨樸茨地跳著,和著隱隱約約的呻吟,投射在窗欞上白花花連連走動的身影。
四書打了好幾個哈欠,撐開不停下墜的眼皮,一個晃神不見了小少爺。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梆聲,已是四下。小少爺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即使是趕考的那一段時間,也是早早地歇了。
四書小聲喚了聲,“少爺。”風烈烈地吹著,了無聲息。
四書急了,拿了燭臺,出了房門。夜色濃稠,伸手不見五指,很是適合殺人掠貨。四書心有慼慼然,卻不死心,“少爺……少爺……”風呼呼地吹,歡聲浪語不斷。
四書囧紅了臉,喚人來找不是,置之不理也不是。突然,骨碌一聲,酒壺傾倒的聲響自牆角傳來。四書護著忽明忽暗的燭光,慢慢接近。
只見小少爺毫無形象地跌在牆角,四腳朝天,摸索著距離他幾公分的酒杯,吶吶著“酒…酒…”
四書扶了小少爺,小少爺步伐不穩,走得跌跌撞撞。四書一個不穩,白花花跌了個狗吃屎。四書扶起他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明明滅滅的燭光下,白花花的左眼紅腫,眼淚漣漣,嘴裡卻是念念有詞。
四書湊近,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第二天清晨,白韶神清氣爽地起來,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少津穿衣洗漱。少津作勢要下床,白韶死活不肯,“少津,昨夜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不得下床。”
少津一動腿,牽扯到傷處,生生撕裂的痛,這一刻,少津終於明白那些婦人為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原先還以為她們不想拋頭露面,現在才知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少津狠狠地瞪了白韶一眼,沒好氣地,“我要習武。”
白韶苦澀地笑開,他知道少津很痛,但自己一遇到他,什麼制止力都是空談。白韶憶起曾有匈奴使出計,一掀開被褥,一異域女子玉體橫陳,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白韶當即抱了女子,那女子吃吃笑開挪動著貼近白韶的懷裡,纖纖玉手流離在白韶敞開的胸膛間,極盡挑逗之能事。
正當那女子以為奸計得逞之際,白韶給她來了個晴天霹靂,抬起她隨手扔在地上。當時是正值行軍途中,營地搭得倉促,沒鋪地毯,那異域女子一聲“哎喲”,滾落在地,細碎的石子割破她細膩的肌膚,細血直淌。
“齊國人,不是最懂憐香惜玉。將軍是不解風情,還是不行?”
那女子雖然狼狽,卻依舊咄咄逼人。
白韶拔了劍,直指那女子的頸脖,白皙的肌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本將軍只知道恪守本分,不讓敵軍趁虛而入。念你是女子,趁還沒驚動大營之前,快滾。”
白韶從來不知道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那鴨子還會重新回來,對你死心塌地,矢志不渝。那西域女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輕易讓他住進了心裡,也許愛情就是一眼千年。最是那一扔的溫柔,讓人思念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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