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他的懷裡。
他的表情有些癲狂,他猛地連續扣動扳機。
那她也絕不能去別人的懷裡。
她沒有躲,但黑髮綠眸的男人一揮手中的權杖,那些子彈全都消失了,在空氣中化為了灰燼。
Ellie勾起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眼神裡有著戲謔,“傑羅姆,你殺不死我,沒有人可以殺死我。”
她走向洛基,忽然又看向那個黑色捲髮男人,“哦,差點忘了,夏洛克。”
Ellie走到了綠眸男人的身邊,和他一起消失前,說了最後一個單詞,“deal。”
黑色捲髮男人嘴角勾起。
‘你想要什麼?活著出去?’
‘哦不,女士,我要你跟我走。’
‘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弄清楚這些未知性,而你是這一切的中心。’
‘deal。’
☆、54
一片荒蕪。
暗色的土地上寸草不生,死亡的氣息在空中瀰漫著,毫無生氣。
四周無人,寂靜又虛無。
洛基的眼裡藏了一絲絲的怒火,隱沒而綿長,他終於伸出手,扣住了Ellie的手腕,先前的偽裝全部褪去。
“你做了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白嫩的肌膚上很快就出現了一條紅印子,她卻彷彿一點感覺也沒有,嘴角依舊掛著笑容,毫不在意地說,“我做了什麼?真是個不錯的問題。”
她歪頭想了一秒,聲音甜膩浪漫,絲毫不覺殘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算是個好訊息嗎?”
洛基墨綠色的眼睛裡,那些隱沒的怒火燃燒起來,洶湧又可怕。
像是怒極反笑,他說,“你還是她?”
聞言,Ellie忽然抽回手,揉了揉紅腫的腕部,“雖然這個問題很無聊,不過,我還是會回答你。”
“當然,是你深愛的女孩,她背叛了你,你為什麼會相信同類?”
洛基的眼睛裡早已泛著波濤洶湧的怒火,握著權杖的手指有些泛白,他不能傷害她,這是莉澤的身體。
他的面容緊繃,冷峻的臉龐透著一股邪氣,卻不發一言。
Ellie無趣地伸了下懶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我也待不了多久,這個世界真的太無趣了,我可不想再幫她活著了。”
“不過,”她微微傾身,聲音裡帶著懶倦的味道。
“我打算再去享樂最後幾天,至於你想找的人,讓我想想,過段時間再還給你,或者等她有勇氣來面對這個世界,你必須知道,並非我願意,她就會出現。”
她暗金色的眼睛望著這一片荒蕪之地,枯草橫生,遍地荒木,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模樣,鋪滿了墮落的氣息。
Ellie的表情很冷淡,卻總是勾著嘴角,異常詭魅。
或許。
“別再來找我,再過不久,會有一場戰爭,那時,莉澤會回來的。”
聲音縹緲虛無,像是穿越了亙古的時空,空靈又遙遠。
後來,她消失了。
就像從未來過一樣。
黑髮綠眸的男人站在那裡,沒有動作,看著她原本站著的地方,手指微微扣緊,眼眸低垂下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哥譚。
這場鬧劇很快就結束,夏洛克·福爾摩斯從銀行走出來,那些警察雖然盡職但卻抵不過這座城市層出不窮的罪犯,正義太少,而邪惡又猖狂。
罪惡不停地滋生著,這座城市只會有越來越多像傑羅姆那樣的罪犯,警察想要剷除,卻無能為力,市民越發冷漠,他們不再相信這些努力奮鬥著的警察,只會覺得這一切都是警察的無能造成的,於是惡性迴圈,邪惡滋生地更加猖狂。
而堅守正義的人,也越來越少。
夏洛克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不能更眼熟的少女,隨即,她往一個隱秘的小巷走去。
他加快腳步,跟上了那個少女。
不到幾分鐘,她就引他來到一個無人的街巷。
正是那個暗金眼眸的少女,在這陰冷潮溼的街巷裡,她散發著的黑暗與危險和這裡幾乎融合在一起,她那張瑰麗的臉此刻更加媚惑,被黑暗侵襲的少女,擁有著引誘人墮落的罪惡,如鴆/酒,如海/洛/因,如□□,讓人上癮又奮不顧身。
她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語,“小貓咪,告訴我,你家住何方?”
英國倫敦,貝克街221B號。
所以說,一切法則在她面前都失效了。
上一秒他在哥譚,這一刻他卻回到了貝克街221B。
Ellie看了一眼四周,沒什麼表情地坐到了沙發上去,腿放在茶几上,聲音懶懶的,“我叫Ellie。”
黑色捲髮男人的語速很快,像機械一般不帶有任何情感色彩,“愛是種危險的劣勢。”
嗯?
Ellie抬頭看向他,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肌膚白皙到有著隱約的透明,那雙暗金色的眸子也因此,顏色變得深諳,明滅不定,臉頰邊勾著極淡的弧度,迷人又魅力四射,這是一個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無可挑剔的美人。
‘你渴望一場穩定又安全的關係,顯然你知道,傑羅姆·瓦勒斯卡不是一個好選擇,你從紐約而來,曾因為意外喪失記憶,而你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記憶恢復,你意識到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傷害了你真正的愛人,所以你逃避了。’
她挑了下眉,無所謂地說道,“誰管那玩意兒,我只想享受一段短暫的時光。”
“感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的表情還帶有一絲不加掩飾的不屑。
男人看她的目光多了一分讚賞,但下一秒,又恢復為面無表情,“你來自哪裡?”
天知道他以往從不會問這種問題,他總是可以透過觀察對方而得知自己想要的大部分資訊,但所有的法則,面對她的時候,都失效了,他不能確保那些守則還能在她面前保持準確性。
“這是個好問題。”她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但眼神卻毫無波動,顯得虛偽又敷衍,“可惜,那個地方我也不知道你們稱作什麼,在我的印象裡,那是宇宙中的一片黑暗,寬廣遼遠,只有我一個人。”
“友情贈送你一個回答。”她將腿拿下來,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我是殺戮天使,或許這裡有記載,不過無所謂,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神明,有你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存在。”
☆、55
男人沉默了一會,眼裡平靜無波,淡淡地說,“一切看似沒有根據的事情,往往也會有獨立的守則約束著,只是鮮少有人去挖掘真相。”
他剛準備問接下來的問題的時候,樓下便傳來了腳步聲,都用不到他的那些推理知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