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至親的生離死別，摯友的離去，現在，又經歷了大弟子隕落的事情，他心已經疲憊不堪，唯有忘懷，才能堅定走下去。

蘇暖沉默，她理解師尊文華此時此刻的心情，在上一世，她所經歷過的種種，不會比文華經歷的少，她收過弟子，那些弟子全都無一例外的隕落。

精心培養的弟子，在其身上傾注感情，數百年的師徒情分，比親人也不差了，卻不想突然一天隕落，一切成空，這是件何其可悲的事情。

“一入宗門，生是宗門的人，死是宗門的鬼，現在，你可後悔？”文華看向蘇暖，突然說出這樣一段話來。

“弟子從未後悔。”蘇暖堅定道。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堅定的走下去。

蘇暖有些意外，師尊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許師尊是因為大師兄的事情，受了些打擊，她如此想著。

文華深深的看了眼蘇暖，過了一會，又再次道：“你資質潛力普通，當初若不是我執意帶你入天外山，你絕無進入天外山的可能，時至今日，你仍然可以選擇，離開天外山，去過平凡的生活，不用面對這些殘酷的事情。”

“弟子從未想過要離開天外山。”

蘇暖堅定道。

“你不必急著回覆我，好好考慮一下。”文華說道。

“不必考慮了，弟子想的很清楚，除非是宗門不想要弟子，若者是師尊不想要弟子，那麼弟子會離開。”蘇暖說道。

“我怎麼會不要你，罷了，你下去吧。”文華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可奈何，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位弟子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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