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負責-上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吳浩安苦惱的抓抓自己的腦袋,一張充滿陽光與牛奶氣息的帥氣臉龐皺成了苦瓜,一向辦事雷厲風行,被不少人讚不絕口的他就在黑夜那雙黑曜石般散發頹廢的眼神下戰敗了。
深深的懊悔與自責纏繞著他的內心,好像黑夜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剛才追過去了,或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不會去尋死。
想一下,一個大男人居然被那個這個了,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吳浩安絕對會用板磚把對方拍死,然後再把自己拍死,發生了這麼恥辱的事情,如果是他的話,絕對是不想活了。
但是吳浩安並不知道,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個把對方拍死自己絕不會去死的人,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沒心沒肝,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例如黑夜同志。
“傻豬,滾!”看見眼前的帥氣小子皺著個苦瓜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黑夜不由瞪了對方一眼,今晚第二次朝吳浩安的胸口踢了過去。
“你……你打我吧,只要你覺得解氣!”再次被踢中的吳浩安一臉正色的對著黑夜說道,“我不會還手的,這都是我的錯,只要你打夠了,打累了,就不會有自殺的力氣了。”
聽了吳浩安的話,黑夜差點白眼一翻口吐白沫四腳朝天,他今天晚上怎麼都是遇到一些腦袋被驢踢壞了的白痴,開始是個死人妖,現在來了個大白豬,老天爺果真是在他死之前也不讓他順心不成?
只怕他黑夜還沒被癌症弄掛掉,就先被這幾個白痴氣到吐血身亡早登極樂了。
懶得理睬一副“英勇獻身”的吳浩安,黑夜抓過旁邊的外衣隨意披上就準備出去,只是突然站起來的動作太多牽動了身上的傷痛,腳下一個不穩就朝旁邊倒去,還沒等黑夜伸手去扶住床,被踩倒的吳浩安“撲騰”一下就站了起來,牢牢把黑夜扶住。
“你身體不好,別亂動啊!我給你擦藥吧!”手腳利索的把黑夜又按回床上,吳浩安在給男人倒了杯溫水後便從浴室裡拿出了溼毛巾。
黑夜挑挑眉沒說話,他是個愛乾淨的人,剛才和萬情那麼一攪和身上的汙垢還沒擦乾淨,看著吳浩安前前後後的忙活看來是準備幫他擦身體,既然有人願意出力,他黑夜是絕對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免費午餐的。
“我先給你擦一下!”拿著溼毛巾,吳浩安就準備給黑夜擦身體,後者瞪了眼吳浩安,伸手奪過吳浩安的溼毛巾一把丟到了旁邊,望著吳浩安不解的眼神,黑夜指了指浴室,以“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幫我洗澡。”
豈料吳浩安居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還是洗洗比較好!你等等,我去給你放熱水!”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的進了浴室,捲起了袖子就開始放熱水。
“大白豬……”半是嘲諷半是好笑的哼了一句,男人拿起身邊的溫水喝了一口,溫熱的舒服感填滿了冰冷的空虛,經過“激烈運動”的黑夜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有點餓了啊……
“你豬啊你,放個水那麼半天,好了沒有?!”黑夜不耐煩的朝忙活在浴室的身影吼道,事實上,吳浩安也不過進去四五分鐘而已。
“好啦!馬上就好!”裡面的男子大聲的說道,不久就看見卷著袖子的吳浩安出來,跑到了一臉臭表情的黑夜旁邊,小心翼翼的扶著男人往浴室走,這短短的幾米路卻也沒少被黑夜罵,一會兒嫌吳浩安走的慢,一會兒嫌吳浩安走的快,直把吳浩安罵的一愣一愣的。
他曾經也是有名的天才少年,怎麼到了這個男人嘴裡就是豬也比他聰明一百倍。
或許是從小被人稱讚慣了,黑夜不停的罵語竟讓吳浩安感覺到一絲新奇的興奮,甚至覺得身邊的大男人是個挺實在,敢說敢講的人。(咩:安豬你果然是天生受n.u.e的料……)
“水放好了,你……呃……”吳浩安的眼睛瞪成了兩個鴨蛋,被他扶著的男人在到了浴室後就開始胡亂扯起身上的衣服,隨著衣服一件件的掉落,男人修長的身體與身體上曖昧的痕跡全部暴露在了吳浩安這個依然很“純”的男子眼前。
這威力,絕對不亞於原子彈。
這不,直到黑夜都舒舒服服的泡在澡盆裡了,吳浩安還在那裡奮力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腦子裡不停的罵著自己“變態”,居然看到同xing也會瞪大眼睛,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啊畜生!
吳浩安啊吳浩安!
爸爸媽媽姑姑姨姨老師朋友的教誨你都聽到哪裡去了?你……你怎麼對得起大家對你的期待?你……你怎麼能變得如此無恥?
別忘了,你將來是要結婚抱兒子的!
“哎呀!”就在吳浩安還在“面壁思過”的時候,一記黑夜牌溼毛巾無情的砸在了吳浩安的腦袋上,打醒了自我教育的男子。
“你他媽真的是腦殘啊!愣在那裡幹嘛,快過來給我擦背啊!”
“對不起啊,來啦!”被那麼一砸,什麼“面壁思過”全都被砸到了外太空,吳浩安卷著袖子蹲在旁邊就開始賣力的給黑夜擦起背來。
十二-負責-中
無論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那檔子事情就是一體力活,更何況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番快活運動,實在是消耗體力。
加之連日來鬱鬱寡歡,吃什麼山珍海味都跟嚼蠟一樣無味難嚥,細算起來這幾天還真沒什麼東西下肚。
“水涼了。”泡在浴盆裡的男人指了指浴盆中的水,自己是舒舒服服的靠在裡面享受擦背,又愜意的吃著吳浩安給他找來的夜宵。
餓……真餓……
餓了果然吃什麼都好吃……
喝了口紅酒,黑夜看了眼正在放熱水的吳浩安,問道:“喂,幾點啦?”
“我看看啊,”卷著袖子的男子看了看自己戴在腕上的手錶,說道,“現在是凌晨一點半。”吳浩安剛說完抬起頭就看見一雙炯炯有神散發著邪惡目光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的手錶,就像貪婪的狼一樣,讓人感到一陣陣脊背發涼。
吳浩安本能的用手掌遮住了他的手錶,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黑夜搶去似的。
“切——小氣的男人。”黑夜收回了他聚焦於吳浩安手腕上的手錶,不就是一隻造型獨特看起來挺值錢的手背嘛……
就算被他拿到了又怎麼樣呢,他黑夜已經命在旦夕無福消受了。
前一刻才放鬆不少的心情一下子又灰暗了下去,男人再度將自己包圍在黑暗的烏雲之中,散發陣陣頹廢而絕望的氣息,剛才精光四射的魅力男人彷彿只是一個幻影而已,鏡花水月,隨風而逝。
這一切的變化看在吳浩安眼裡,不知道內情的單純男子瞬間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傷害了眼前的男人。
吳浩安啊吳浩安,你真的是豬啊!
你已經害了人家一次了,現在又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簡直就是傷口上撒鹽的惡劣行為,一隻表而已,何必呢?人家又沒說要,只是看看而已,你……你怎麼就這麼小氣跟個不鏽鋼的鐵公雞似的!
“給……給你。”吳浩安快速的從自己手腕上將表取下來要戴在黑夜手上,後者看都不看吳浩安一樣,一下子把手甩開:“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我錯了,這隻表送給你吧,你別生氣了……”其實吳浩安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只是想再看到男人“兩眼放光”的樣子,活生生的……而不是死氣沉沉。
“你以為我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嗎?”黑夜鄙夷的看了眼吳浩安,繼續推著後者要給他戴手錶的手。
“這隻表很珍貴的,它對我非常非常重要。”吳浩安說的是實話,這可是他二十歲生日時老師交給他的保命表。
“你個小氣鬼,那幹嘛給我?你有什麼險的目的?”聽到“珍貴”兩個字,黑夜在半推半就之間“無奈”的戴上了吳浩安的手錶,嗯……不錯,是鑲鑽的,那麼幾顆大大的鑽石……
“沒有啊,你別誤會了。”抓抓腦袋,吳浩安不知道他平日裡的絕佳口才此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為什麼面對這個奇怪的男人他老是會腦子短路說不出話來,越想越煩躁的他乾脆抓起毛巾繼續用力的給黑夜揉揉挫挫,卻不知道這一下力道太大,竟把男人的肌膚搓出血痕來。
“靠……”黑夜白眼一翻,這腿上被萬情咬過的地方已是脆弱不堪,再被這看起來陽光可愛可手上力道不小的傢伙那麼一搓,竟破皮了,男人不禁暗罵了一聲,難道他黑夜今晚註定要死在一群白痴變態手上嗎?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吳浩安一下子急了,他可沒想到自己一失神力氣太大竟把男人的面板弄破了,趕忙用手輕輕的去擦拭男人腿上的傷口。
傷口靠近大腿根部,雖然同是男xing,可當吳浩安看見黑夜的身體時還是不由得心跳加速,剛才只顧著擦身體都沒有細看,現在一看,竟發現黑夜的身材真是好……
越不想去看就越是偏偏看到,一陣迷糊的混亂中手還觸碰到了男人的那個地方,“砰”一下,吳浩安白淨的臉一下子漲的跟個紅蘋果似的。
“靠……你他媽的是同xing戀啊?”看到吳浩安異樣的表情,黑夜嘩啦一下子從浴盆裡站了起來,一邊拿浴袍穿上,一邊罵道,“別對著你爺爺我發情!你個發情的豬……”
“我沒有!”他只是……只是……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吳浩安的腦子裡是亂糟糟一片,理也理不清,只聽見黑夜一臉厭惡的看著他,嘴裡罵著他“變態”,忽然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眼前的男人討厭時,心裡竟十分的失落,更帶著可怕的恐慌。
他不是同xing戀啊,他也不是變態,他只是想幫忙,想彌補他的過失而已。
“你相信我好不好!”眼見黑夜朝外面走了出去,吳浩安也趕忙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
“滾!”罵了一句後,黑夜準備拾起床上的衣服穿上,突然身後一個大力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男人回頭一看就看見吳浩安那委屈想解釋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你……你別走啊……”
“煩不煩啊你!”
兩人拉拉扯扯的展開了拉鋸戰,畢竟是兩個大男人,幾番對抗後黑夜又被吳浩安的手給用力推了一下,當他被推倒的時候心裡不停的罵著:這個怪力大笨豬!
“撲”一下,吳浩安再次失手把黑夜推倒在了床上,由於兩個人拉著彼此的手臂,這下子吳浩安也順利的泰山壓頂,又穩又狠的壓在了黑夜身上,空蕩的房間裡立刻傳來黑夜的一聲略帶痛苦的悶哼。
媽的……我的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
“你他媽的瘋子啊!給我爬開!”被這麼一壓,黑夜的火氣就上來了。
“不行,你會跑掉!”吳浩安死死壓著黑夜不放,今晚的局勢不穩,他不能讓這個男人出去。
“我跑不跑關你什麼事情啊!我看你他媽的就是一變態同xing戀,想弄男人就明說,還給我扮豬吃老虎啊?”黑夜伸手捏住了男子的下巴,說道,“不敢上啊?那我來可以了吧?”說罷,便拉下了吳浩安的腦袋吻了上去
十三-負責-下
吳浩安整一個人完全呆住了,腦子裡空白一片,彷彿全身都浸在了棉花裡,軟綿綿的沒有半絲力氣,只有那唇上柔軟的觸感,是那麼虛幻,而又那麼的甘美。
前一刻全身力氣都被抽乾的男子彷彿一下子被灌入了奇特的力量,被他壓在身下的男人吻著他,他明明喜歡男人,他明明有女朋友,可卻一點也不討厭,甚至……甚至帶著奇特的感覺。曾經聽人說吸食囧囧會讓人飄飄欲仙,那麼現在他的感覺也是那樣的飄飄欲仙嗎?
身下的這個男人……
註定是一沾身,就戒不掉的毒。
吳浩安平日裡清明的腦袋現在完全是一團漿糊,雲裡霧裡飄蕩著青年男子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觸動,像是被雷電擊中了心臟,心臟跳的那麼快,像是要爆炸一般。
中了毒,失了心,一下子就跌進去了。
於是他反手抱住了身下脫著他衣服的黑夜,也開始撕扯對方已經凌亂不堪的衣裳,洗乾淨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這味道,還是吳浩安親手播散上去的,一想到自己的雙手曾經在這具身體上滑過,手掌就開始發熱,開始忍不住的撫摸上男人光滑的面板。
當吳浩安帶著些許粗魯與青澀味道的雙手撫摸上黑夜的身體時,後者的嘴角不由輕輕揚起,與萬情在一起時不同,這時的黑夜所想的不是用這種方式來糟蹋自己,而是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語的快感。2
征服的感覺,讓他獲得重生。
他不過是隨便勾引一下,對方居然就上鉤了。
從吳浩安一開始的舉動裡黑夜就看出這個青年不是個會喜歡男人的傢伙,吳浩安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白痴笨蛋,甚至帶著一絲幾乎滅絕的純淨。
可就是這樣一個滿是陽光的帥氣男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拜倒在他的西褲腳下,而黑夜也竟因此而覺得異常興奮起來。
沒有推開吳浩安,黑夜任由身上的男子青澀的吻著他的身體。
與第一次遇到的人妖男不同,那個長頭髮的變態一接觸就知道是個老手了,手上不知道路過多少花花草草,而現在的這個男子……
明顯是第一次吧。
也正因為是第一次,才會帶著青澀的粗魯,帶著青澀的撫摸,帶著青澀的渴望……
禁不住囧囧的男子,更是禁不住自己的囧囧,沒有等黑夜從自己的思想中抽出身來,便直搗黃龍了……
尚未享受夠征服快感的男人,立刻青了一張臉。
“你他媽的豬啊!拱毛啊你!”才經歷過一次翻天覆地床上大戰的黑夜哪裡禁得起吳浩安這麼一下子的進入,撕裂的痛楚一下子讓他破口大罵起來。
吳浩安是一邊忙不迭的道歉,一邊又死死壓住掙扎來去的黑夜,繼續他的“拱豬”大業,黑夜是差點被吳浩安氣死,這個小子是一邊哭得可憐兮兮的對他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邊又繼續施展著暴行,這……這是哪門子情況啊?
明明是他被侵犯吧,怎麼搞得像是他在非禮這隻豬?
罷了罷了……
黑夜搖搖頭,抓住吳浩安的手,咬著牙道:“你他媽的別亂動,慢一點……像這樣……”天啊,到頭來居然還要他去教這頭豬怎麼弄,他黑夜怎麼就這麼衰?
可是既然都已經成了現在這種狀況,也只能硬著頭髮繼續下去,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吳浩安天生技術好,這巧不巧的一番魯莽行動最終居然硬撞在了黑夜的敏感點上,前一刻的痛楚已經變成了酥麻的快感,讓男人無法將吳浩安一腳踢下去,只能硬著頭皮教吳浩安怎麼動,畢竟讓自己舒服總比讓自己痛苦的好。
“快一點……嗯……快一點,就是這樣,對!”男人仰著頭,雙手緊緊抓著床單享受著吳浩安那青澀卻又充滿力量的身軀所帶來的快感,帶著原始氣息的囧囧,像一條蛇一般纏上了男人的身體。
黑夜大張著雙腿緊緊夾著吳浩安,而後者也已經沉淪在了男人的懷抱之中,眼裡只有男人陷入囧囧的妖嬈,耳裡只聽見男人不停的喊著“快一點”。
在囧囧的碰撞之中,迷失了所有的理智,讓理智都見鬼去吧!
吳浩安只想讓男人叫的更大聲,喊的更浪,搖擺得更瘋狂……
然而……
第一次的男子,在燃燒原始激情的同時,也熄滅的讓人瞠目結舌。
黑夜還沒享受到一半,忽然就覺得一股熱流噴瀉在他體內,然後……身上的死豬不動了,死死趴在他身上喘著氣。
前前後後,從進入到結束出去,最多五分鐘吧?
五分鐘吧?
只是五分鐘吧?!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飢餓了三天三夜後放一隻烤鴨在你面前,卻讓你聞聞味道一樣,十分極其的不爽!
“你……你……”黑夜是氣得指著吳浩安說不清楚話,他真是想氣死過去得了。
“我……我……我怎麼了?”聽見黑夜叫他,吳浩安慌張的望著黑夜,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樣子,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男人生氣了。
“你他媽的沒用的豬!”黑夜一窖吳浩安從身上踢開,真是欲哭無淚。
“我……我雖然沒用,但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吳浩安擦擦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一本正經的望著黑夜,說道,“我一定會負責的!我會保護你照顧你的!我會……哎呀!”
“負你媽的頭!”一個酒瓶子丟在了吳浩安的腦袋上,黑夜瞪了眼被他打暈在地上的男子,忍不住的踩了兩腳,罵道,“你個該死的陽痿豬!”
十四-野貓
舞光十色的宴會,隨著星辰的升起而漸漸落下了帷幕,隨著散去的人群而徒留一個個染著鮮紅唇印的水晶杯,空空的,盛滿了酒精的氣息。
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們,卻剛剛開始了他們的“晚會”。
“合作愉快。”手中舉著如同盛著鮮血一般的酒杯,亞歷山德拉微微眯著他那雙如大海般深沉的藍色眸子,這次的中國之行,在一開始便是如此的順利,無法不讓這個來自義大利的男人感到舒心。
“合作愉快!”旁邊的幾位身著西服的男子也都露出了笑容,為彼此的合作而舉杯。
在中國按照慣例,在談妥了工作之後總會有一些額外的娛樂專案,對於男人們,更是顯示其權利與金錢的陶醉時刻。
於是當合作夥伴邀請亞歷山德拉去樓上喝酒,並暗示會為其帶上幾名絕色美女時,亞歷山德拉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在結束了工作之後,他只想一個人安靜的休息,不被任何人打擾,更不需要那些出賣囧囧與靈魂的傀儡娃娃,他不屑,更不會去碰那些女人。
對於熱情的中國朋友們的邀請,亞歷山德拉選擇了拒絕。
“非常感謝各位的款待,請原諒我身體有些不適需要回去休息一下。”亞歷山德拉一如既往露出他的儒雅笑容,挺拔的男人站在一個個挺著富貴肚子的中年男人中間顯得那麼的出眾,貴族的冷漠氣息,讓人不敢太過於接近。
越是禮貌,越是遙遠的距離。
“啪!”這時,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屋子裡的喜悅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緊繃的神經,以及一把把別在腰間的致命武器,隱隱約約,是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該死的……”揉了揉因為酒精而有些痠痛的腦袋,黑夜在第三次走進有人的房間時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他媽的怎麼到處都是人!”身體的溫度高的離譜,酒精融入了他的血液之中,越發熱烈的灼燒著還未散去的囧囧。
他要冷水……
“嗯!”後背突然被人一記重擊,男人被幾個保鏢從身後制住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靠!痛死了……”男人不由悶哼一聲,本來就被糟蹋過的身體在受到重擊後似乎更加敏感,鈍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卻澆不滅他的囧囧之火。
衣裳不整的男人,在曖昧的燈光下透露著囧囧,身體上清晰的吻痕與那囧蕩的味道,都暗示著這個男人剛剛經歷過一次雲雨的洗禮。
如此赤囧囧的,暴露在幾個男子的面前。
“他是誰?”其中一箇中年男子看了眼被制住的黑夜,那雙眼珠子就盯著男人起伏不停的胸膛不放了,“我看不管他是不是間諜,既然被他發現了,就不能讓他活著。”
“那拉出去解決掉吧。”另一個人冷漠的說道。
“呵呵,不會太可惜了嗎?”幾個男子開始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被酒精與囧囧麻痺的黑夜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耳旁總是鬧哄哄的,經過了幾次激烈的運動之後體力已經下降了不少,無法掙脫開束縛的男人只是低頭喘著氣,偶爾抬頭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如大海般深沉的藍色眼眸,安靜的望著他。
陷進去了吧……
好像看一眼,就陷進去了。
好漂亮的藍色眼睛,像大海一樣,包容了所有,給予了他內心的安靜,卻又像……暗藏著讓他無法抵禦的暴風雨,讓他的血脈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了。
“亞歷山德拉先生?”就在幾個中年男子討論著要怎麼處置闖進來的黑夜時,高大的義大利男人已經幾步路走了過去,一隻手抱起了被壓在桌子上的黑夜。
面對眾人不解的眼神,亞歷山德拉露出一絲笑容:“請容許我帶走我的小貓。”
貓?你以為我是hellokitty啊?
聽見了別人居然說他是隻貓,被擁在亞歷山德拉懷中的黑夜報復似的張嘴咬住了亞歷山德拉的肩膀:“我是王……”
黑夜的牙齒離開他的肩膀,亞歷山德拉對著眾人禮貌xing的一笑後竟一把將與他差不多高的黑夜給橫抱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原來他喜歡男人,難怪剛才不要我替他找的美女,看來下次要準備些男的才行了,現在的人真是口味奇特啊……”
“小貓,你叫什麼名字?”抱著撿回來的大型貓科動物,亞歷山德拉的心情更好了,剛談好了生意上帝就給他送來一隻充滿野xing的xing感大貓。
“你他媽的眼睛瞎啦?你爺爺我是貓是老虎,難道看不清嘛?真是個眼睛長屁股上的藍眼睛鬼佬!”舒服的待在亞歷山德拉溫暖的懷裡,黑夜儘管罵著男子,卻依然抬頭望著亞歷山德拉漂亮的藍色眼睛。
“呵呵。”聽見黑夜的咒罵,亞歷山德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真是隻有個xing的大貓。看見黑夜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亞歷山德拉嘴角微揚一絲笑意,“你愛上我了嗎?”
在被男子放在了一張大床上後,黑夜張著雙腿挑釁似的將雙眼放在了亞歷山德拉的某個地方上:“我看上你那兒了,就不知道能不能被我愛上。”
“哦,是嗎?”亞歷山德拉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某個地方,又望著床上的男人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不由笑道,“看來還是隻囧蕩的野貓啊……”
十五-蘿蔔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亞歷山德拉一邊用手解去了自己的黑色襯衣釦子,一邊坐在床邊俯視著面無表情的黑夜,“你的眼神告訴了我你的內心囧囧,不甘,墮落以及渴望一個人撕碎你的身體,你的靈魂……”
“你說這麼多裝十三的話想要證明什麼?”黑夜冷哼了一聲,一邊無所謂的扯去身上的衣服,一邊淡漠而諷刺的對亞歷山德拉說道,“別他媽給我裝!滾你的哲理,狗屁的優雅,我一眼就看透了你,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要上就上,陽痿的話就立馬給我滾出去!”
“脾氣可真火爆。”微微嘆了口氣,亞歷山德拉略顯失落的說道,“我本來想好好的對待你,但似乎你並不喜歡美妙的囧囧,而是——偏愛死亡的墮落。”
“咔嗒”一聲,隨著西褲腰帶的解去,黑夜看清了站在他身旁的外國男子,如同傳聞之中的一樣,亞歷山德拉有著非東方男人可比擬的強健身體,他有著結實的胸肌,卻沒有健美先生的突兀感,而骨子裡透著的優雅更是像一層柔光灑在了這尊赤囧的石雕上。
只是,當黑夜的目光移到亞歷山德拉的某個部位時,不免眼皮一跳,那傢伙的小傢伙居然比他的大,身為男人,儘管知道這是東西方男人的顯著區別,但仍不免心裡泛酸,暗暗的罵了一句:他媽的真像個蘿蔔……
此刻這根蘿蔔正對著黑夜抬起了它的頭,蠢蠢欲動的樣子讓黑夜忽然有些心驚,待會兒這根蘿蔔就會跑到他體內橫衝直撞,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的內臟給搗爛了?
罷了……
爛了更好,反正他已經爛到骨子裡頭去了,他的靈魂早已經在十多年前出賣給了魔鬼,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已經不是他,那麼現在,他也只是丟棄一副沒了靈魂的空殼而已。
黑夜閉上了眼睛,他想象著接下來將是和他的第一次那樣慘痛而可怕,這個褐色頭髮深藍眼睛的鬼佬會用那根蘿蔔弄的他死去活來,或許還會在蹂躪他身體的時候折辱他的尊嚴,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將一一接受。
“無論你喜歡的是甜蜜的愛戀,還是死亡式的墮落……”亞歷山德拉優雅而不乏磁xing的聲音在男人的耳旁響起,這讓黑夜明白,外國男子已經離他十分的近,以至於男子溫熱的氣息已經隨著話語聲噴灑在了他冰冷的面板上。
有些曖昧的酥麻,被氣息拂過的地方,彷彿是流淌過細小的電流一般。
“主導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所以無論你的內心是怎麼想的,他都不會去理會,他會用他的方式,去繼續著這個迷惑人心的夜晚,去主導這場非同尋常的戰爭,去佔有身下的野貓,讓這隻毒嘴的發狂野貓知道,誰是主人。
面對這比自己還要狂妄的人,黑夜再次睜開了眼睛,直視著亞歷山德拉那雙大海般暗藏洶湧波濤的藍色雙眸,輕而淡的說道:“佔有我吧。”
於是,當黎明來臨之前,沉浸在這夜裡最黑暗的時刻,是兩個交纏在一起的男人。
如果說遇到萬情是一場激烈的突擊戰,雙方是你一拳我一腳的在眉來眼去之間盡情釋放著姦情,彼此惹怒著對方,一次次逼近彼此的最後底線,直到歷盡而亡;
如果說遇到吳浩安就像是激戰之後的短暫休息,在肢體碰撞的同時毫無顧忌的發揚領導風範,帶領著一隻單純的小豬走入了午夜之後的頹靡感xing,之後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那麼現在,就是黑夜中最黑暗的時刻,卻又是最為神秘而纏綿悱惻的墮落之夜。
【我能不能看得見黎明的曙光呢?】
躺在床上,當身體被擁入一個火熱的胸懷時,黑夜開始浮想聯翩,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認為身上的這個外國男子可以輕易的撕碎他的身體,摧毀他的靈魂,讓他永遠的墮落在黑暗之中永無光明之日。
黑夜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累了,很累很累……
儘管如此,但明顯亞歷山德拉並不是一個熱愛與“屍體”共枕的男人,男人比女人更加了解男人的身體,什麼地方敏感,什麼地方最容易勾起神經的反應,這些亞歷山德拉都十分的清楚。
所以,男子很快就將一具待他宰割的“屍體”重新煥發出了屬於人類的溫度。
“你不是我遇到過的最美男人,卻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伴隨著這類似“表揚”的話語,是湧入男人下身的鈍痛。
“你他媽是我第一個想閹了的男人!”已經經歷過兩次擴充的地方雖然不再如同第一次那般不可進入,卻也因為前兩次傷痛的再次撕裂而更加疼痛,尤其是當黑夜感覺到亞歷山德拉那東西只是進去了一個頭時,他真想砍了這鬼佬的東西!
“呵呵,榮幸之至!”死死壓住黑夜掙扎不斷的身體,亞歷山德拉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按住男人,毫不客氣的一點點的進入了男人溫暖的身體。
而前一刻還死氣沉沉的黑夜,現在掙扎著厲害,兩個大男人扭在一起,從床頭到床腳,如果不是這床實在很大,說不定早已經雙雙墜地,最終自然還是力氣大的亞歷山德拉壓住了已經快歇菜的黑夜,不顧男人痛苦的呻吟完全的進入了黑夜的身體。
痛,卻帶著舒服的酥麻感。
當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臉頰時,連黑夜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那撕裂一般的痛苦,還是因為那異常顫動人心的酥麻感。
唯一可以明確的是,僅僅是進入的那一場戰鬥,壓在他身上的義大利大蘿蔔已經勝利了,這混蛋蘿蔔是如此真實的讓黑夜感覺到了靈魂與囧囧的屈辱。
十六-黑夜的黑夜
他是不會失敗的,永遠不會……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他,他是王,是這個世界的王,所有的人都將會是拜倒在他腳下的奴隸!
沒有人能夠這樣折辱他,沒有……
“滾——”虛弱,甚至帶著淚水鹹澀氣味的話語從喉間溢位的時候,黑夜不願意相信這是他的聲音,勇敢而狂妄的他,怎麼可能發出這樣軟弱而可悲的聲音。
然而,依然放縱於他身上的男子彷彿已經完全無視了黑夜的存在,只是自顧享受的一次次刺入男人的身體,又一次次的大力撞擊,隨著一聲聲的悶哼,像是要把男人的腰給折斷了一般才甘心。
好痛啊……你這個畜生養的鬼佬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但是沒有人會迴應他,在他身上縱情歡樂的鬼佬也不會考慮一絲一毫他的感受,不管他是不是生氣,是不是舒服,是不是痛楚,面對男人的咒罵,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徹底的忽略了黑夜的存在。
第一次被人無視的感覺讓男人那麼清晰的感覺到,死亡或許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人遺忘,沒有人記得他,沒有人會思念他……
人,原來是活在別人的記憶裡。
或許孤獨的恐懼也是來源於沒有人能夠證明自己還是一個人,一個活人。
漸漸的,也就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是禽獸,還是一個鬼,或者從來不曾存在過……
“不要!我不要這樣!你給我說話啊你這個混蛋蘿蔔!”男人忽然大力的掙扎起來,他用力的捶打著亞歷山德拉,然而後者依然毫無反應,這讓黑夜越發的歇斯底里。
只是陷入迷亂的黑夜沒有看見亞歷山德拉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是的,正如一開始亞歷山德拉所說:主導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這場戰爭,黑夜輸了。
“求求你,別這麼混蛋的對我。”罵我啊,打我啊,什麼都可以,但是為什麼無視我的存在……
黑夜已經筋疲力盡了,他氣息微弱的懇求著,忽然間像一個受了傷的脆弱孩子般啜泣了起來,他是堅強的男人,但是他現在真的好累好累。
亞歷山德拉停了下來,他俯視著身下有些脆弱的男人,一雙溫熱的大手撫摸上了黑夜有些顫抖的身體,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嘛?看來並不是,那麼為什麼要糟蹋自己呢,這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挑起了黑夜的下巴,亞歷山德拉湊上前吻上了男人有些乾澀的唇:“是甜的,可惜每次這張xing感的唇張口都是可怕的咒罵,不過依然是甜的。”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細碎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臉頰,脖頸,鎖骨……
“黑夜——”黑夜裡,永遠沒有光明。
“好特別的名字,”亞歷山德拉一邊輕柔的撫摸著男人,一邊低聲語道,“記住我,亞德,佔有你,征服你的男子。”
“唔——”在亞歷山德拉熟練的撫摸下,男人慢慢的有了感覺,像一塊融化了的冰塊,陷入了無邊的藍色海洋之中,陷入了溫熱的漩渦裡,溶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沒有與萬情在一起時的激烈碰撞,也不是與吳浩安在一起時的強勢霸道,此刻虛弱的男人彷彿陷入了血色玫瑰花的包圍之中,太過於柔情,太過於浪漫,在紅酒的xing感氣息裡淹沒了自己的理智。
這才叫“囧囧”吧……
酥麻的連骨頭都快散架了。
於是男人放蕩的叫喊了起來,在亞歷山德拉的撞擊中感受到了舒服,像是飄上了雲霄一般,舒展著他的四肢,纏上了亞德的身體,仰著他的頭顱,在搖來蕩去之間半張著他的嘴巴,不停的呻吟著。
“啊……用力,快點!”他就是這樣的放蕩,人類的囧囧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但那又如何,與其虛偽的裝著聖潔,他更願意毫無保留的向世人展現他內心的囧囧。
“真是隻囧蕩的野貓!”好久沒有這樣舒暢的來一次了,亞歷山德拉淪陷了自己,誰知道一開始的演戲他忍的多辛苦呢?
但是辛苦總是會有回報的,而他亞德也從來不作沒有回報的事情。
現在,這隻桀驁不馴的野貓是他的了。
不僅僅是想1.ye.qing,而是想在明天的夜裡,後天的夜裡,都擁抱著這個中國男人柔韌的身體,聽著這個屬於黑夜的男人的叫喊。
睜開了眼睛,外面的天依然是黑色的。
旁邊睡著的,是深褐色頭髮的男子。
想起來了,這個外國鬼佬好像叫亞德吧,一個十分欠揍的混蛋,一個上了他的混蛋。
黑夜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全身的痠痛已經拆散了他的每一根骨頭,屬於黑夜的男人是不會安靜的睡在陌生男子旁邊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拿掉那雙放在他腰上的手,黑夜穿上衣服靜靜的離開了房間,離開了酒店。
街上的人是那麼的少,只能聽見他的腳步聲四濺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身體的痛楚提醒著黑夜,這荒誕而囧亂的一夜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都是他經歷過的,他所遇到過的三個男子,此刻都在抱著枕頭沉浸在夢鄉里吧。
只有他,踽踽獨行於黎明前夕的夜色中。
“哼——”
那又怎麼樣?
一切都數客,從始至終存在的只有他,沒有人能左右他的路,更沒有人能打敗他,征服他,佔有他……
因為,他是黑夜。)
十七-沒病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像催命一樣不停的響著,迴盪在充滿死氣的別墅中,卻更加襯托得寂靜的可怕。
黑色的大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面朝下的男人,彷彿死去了一般,只有那偶爾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證明這個男人還活著。
“叮鈴鈴——”
電話依舊響個不停,但床上的男人卻是雷打不動的安穩躺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黑夜嘴裡嘟囔著不知什麼咒罵的話,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了自己腦袋上,繼續呼呼大睡,原來黑夜是睡死了。
從昨夜早晨回到家裡來,一直到現在,這個因體力消耗過大的男人就這樣一直矇頭大睡,睡的是又香又沉,把所有的煩惱全部拋給了明天。
“媽的!哪隻腦子抽筋的混球!”終於在一聲又一聲催命似的電話鈴下,男人被吵醒了,經過香沉的一覺,體力恢復了大半的黑夜是“撲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抓過電話就朝那頭的人罵道:“哪裡來的神經病啊你!大清早的打電話給你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告訴你,你個混球敢再打電話過來你爺爺我剁了你!”
“總……總裁,是我啊,李特。”電話的另一頭,隱隱約約的傳來黑夜助理李特那肝兒顫的小聲音。
“滾!”大吼一聲,有著起床氣的男人就要把電話掛掉。
“總裁等等啊!我有重要事情向您彙報!非常非常的重要是!”電話另一頭的李特哇哇大叫了起來,巨大的噪音把黑夜從朦朦朧朧的睡夢裡漸漸拉了起來。
“你最好祈禱是真的重要的事情。”黑夜不耐煩的說道,“你個白痴現在在哪裡?”
“總裁……我在你家門口。”李特小聲的說道。
李特也是迫於無奈才一直打電話打電話的,誰叫黑夜根本聽不見那門鈴聲吶,畢竟他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跟黑夜彙報的。
坐在沙發上,李特望著對面斜靠在沙發上的總裁,總覺得對面的黑夜有些不一樣,好像變了,那氣質,那味道,好像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黑霧之中,可怕的低氣壓更是壓得李特手心出汗渾身冰冷。
“說!”被吵醒的男人完全稱不上有什麼好心情,瞪了一眼渾身顫抖的李特後,黑夜眯著眼睛說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大清早吵醒我的理由。”
“呃——”李特眨眨眼睛,望著黑夜危險的雙眼立刻張口說道,“總裁!您的方法真靈,儘管裁員了,可是大家還是很感謝你,還有就是還有就是……”
“我花錢僱你不是為了要聽回聲。”裁員了怎麼樣,那些員工怎麼想他的又怎麼樣,無所謂了,他黑夜就快要去西天和如來佛祖下棋了,或許還可以見到馬克思也不一定。
“事情是這樣的,小王他誤會了總裁,所以——”李特慢慢的將小王是如何將他老爸王的診斷書調換,又是如何欺騙黑夜得了癌症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眼見黑夜那越來越黑的臉,李特趕忙說道,“總裁,小王他也是一時激動,是誤會!您就原諒他吧!他也知道自己錯了,發現您其實是個好人後立刻跟我說了真相,您饒了他吧!”
依黑夜的xing子,他還真怕小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小王那傢伙也真是,膽子也太大了!李特趕忙替小王說好話:“看在王為您服務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您看——”
“總裁?你怎麼了?”發現黑夜一動也不動,好像沒聽見自己說的話一樣,李特擔憂的問道。
“你是說……我根本沒病?”
“對啊,一點病都沒有,王說只是您最近有些操勞,休息一下頭疼症就會好了,您身體好的很吶!”李特說道。
是啊……好的很吶……
真的真的是很好啊!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黑夜瘋了一樣笑了起來,卻又更像是哭,這哭笑不得的樣子是把李特嚇到了。
“總裁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沒事?我他媽的怎麼會沒事!”天吶,這一切居然只是個謊言,而他黑夜還他媽的相信了這個謊言!
他身體當然沒事了,那夜瘋狂的舉動啊,真的是荒唐!是噩夢!是幻覺!都是假的!
沉浸在悲喜交加的情緒之中,黑夜此刻真的很想殺人,瞥了眼助理李特,黑夜悶聲道:“李特……你過來。”^
“總……總裁?”
於是乎,在當天的別墅裡,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後來聽說黑夜的助理住進了醫院,貌似勝傷,因公殉職……
他黑夜沒病,可是他卻做了最瘋狂的事情,一個晚上,三個不同的男人。
想一想,他就頭痛的想殺死全人類。
最痛恨同xing戀的他,居然和三個男人幹上了!
如此的荒謬,如此的戲弄!
但是,以我們黑夜總裁那比鋼筋還要粗還要堅硬的神經強度,直接將那荒誕的一夜視為一個夢,永遠的埋藏在記憶裡。
他是黑夜,依然是黑夜的王者。
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那夜的三個男人,而是如何繼續賺錢,如何保住他的公司,他的財產,他的地位,他的一切……
他黑夜活過來了,經歷了一次生死關頭的他,必將掀起另一番的商海腥風血雨。
如果可能的話,如果會遇到曾經那三個男人的話,他會毀屍滅跡的。
十八-冤家路窄
對於黑夜這種沒心沒肝沒肺一肚子黑水的人而言,生命中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充滿了快樂,為什麼?
因為他沒道德,沒上帝,沒信仰,或者說唯一的信仰就是他自己,夠自私,夠腹黑,臉皮夠厚,於是從此以後刀qiang不入,百毒不侵,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至於別人的感受?
這個——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所以,不開心的事情他早就自動遺忘到了火星,誤會自己得了癌症要死時的一切頓悟早已經全部去見了馬克思,這個世界上依然只留下那個依然愛財如命、自私自利的惡人黑夜。
於是在419事件發生過後的一個月,黑夜再次重整旗鼓,養好了革命的本錢——身體之後殺進了商界的圈子裡,只是他卻沒有想到,首次出師,就遇到了大冤家——萬情。
“那個穿開襠褲的破小孩啊……”修長的食指與中指中間輕輕夾著一根冒著煙霧的香菸,縈繞於白色的雪弗萊車廂中,自男人刀鋒似的唇隙間溫柔的流出,優雅而xing感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動物。
“看來金融危機時刻是人人緊鍘,連財大氣粗的萬家也開始居安思危了,只是這次的合作我是勢在必得,管他來者是佛是魔,我是來一個砍一個,砍的他們呱呱叫!哼!”眼裡露出吃人的兇光來,卻只是瞬間消逝,黑夜哼了一聲後朝旁邊剛剛出院的李特給了一個神色,“過來。”
“總……總裁……”李特是怯懦的笑著,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手!”黑夜一聲命令,李特趕忙把手伸了過去,然後瞪著兩眼望著黑夜手中抽了一半的煙離他越來越近,然後——
自己的手活生生的當了一回菸灰缸。
李特忍著被菸頭燙傷的痛楚,他家總裁還真是一個記仇的人啊,只是不知道那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黑夜耿耿於懷到現在……
黑色的轎車停在了碼頭旁邊,車門一開,一個修長的身影便跨了出來,如果只看那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你可能還以為是怎樣的一個,不過是,但這個卻是一個十足的男人。
一雙含笑的桃花眼,沐浴在春風的盪漾裡,這便是萬情,比女人還要風情萬種,卻又是比任何男人還要危險,配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更顯得男人有著說不出的風情。
“我……萬世風情的萬情……呵呵呵呵……”只是這雙漂亮的桃花眼正瞄著停在他黑色車子旁邊的白色雪弗萊,笑得囧蕩蕩,笑得奸詐詐,笑得這成了瘋。
“少爺!少爺!形象!形象啊!”三角眼的中年男子在旁邊小心提醒著他家少爺,他家少爺啊,哎喲!那是從小就是一個坯子,不知道迷死多少男男女女,可惜這些男男女女最終全部被他家少爺的天使面孔迷惑,以至於慘死在小惡魔的爪子裡。
其實他家少爺只是有一點點點的神經質而已,就像現在這樣,會對著一輛白色雪弗萊閃著兩眼光芒,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起來。
“啊,對,形象!”在張叔的提醒下,萬情搖身一變,臉上誇張的笑彷彿只是幻覺一般從未出現過,瞬間便成了不苟言笑的冰,冷著一張臉,全身散發冰雪的寒冷氣息。
“請……請問是萬情萬先生嗎?”在旁邊目睹了萬情七十二變的保鏢試探xing的問道。
“嗯。”笑著點了點頭,萬情說道,“不錯,是我。”
“請往這邊走。”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保鏢又恢復了鎮定。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萬情嘴角微揚,正準備和保鏢一起上游艇時,跟在他身後的張叔被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老闆規定只能萬先生一個人上去。”保鏢在旁邊說道。
“少爺!”張叔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這規定真古怪,不如不去了吧!”他們萬家可就這一個獨苗啊!要是萬情出了什麼事,他張叔可就是千古大罪人了。
“做生意的人,講究的就是信譽,怎麼能到了這裡也不進去呢?”萬情無所謂的擺擺手,對張叔眨了眨眼睛,“張叔你就好好在外面等我就是了。”說罷,便和保鏢朝遊艇走了過去。
張叔嘆了口氣,他是真不明白他家少爺在想些什麼,萬家並不缺這點錢,用得著為了這單生意親自出馬,和這神秘的商家合作嗎?
看了眼停在旁邊的白色雪弗萊,張叔搖了搖頭,聽說這次和少爺搶生意的好像是黑夜啊……
與保鏢一同走上了遊艇,萬情隨意的問道:“聽說還有另外一位先生也來了啊。”
“是的,黑夜先生也是剛剛才來的,此刻已經在裡面了。”保鏢說道,瞥了眼旁邊過分美麗的男人。今天來的兩個男人都不是普通人啊,頭一個是一本正經,讓人看不清到底是正是邪,現在這個就更是了,怎麼看都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但身為保鏢的他知道,越是這樣看不清的人,就越是危險。
“哦,他來的可真是早啊,呵呵。”一邊說著,男子的眼裡就溢位略帶興奮的神色來。
“請。”走到門口時,保鏢便不再進去,只是為萬情打開了門。
萬情輕笑一聲跨步走了進去,一進去便看到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的黑衣男人,嘴角不由揚起一個弧度來:“喲!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見啊!”
只見正坐在沙發上愜意的飲著咖啡的男人望向了說話的萬情,然後一口咖啡噴了出來:“人妖!”
十九-唇qiang舌戰
一向準時的黑夜理所當然的第一個進了遊艇,在主人沒有出現之前便理所當然的在艙內自己泡了杯香醇濃烈的義大利咖啡,正所謂不喝白不喝,喝了那是自己的。
坐在沙發上一邊小口小口的品嚐著咖啡,一邊思索著待會兒向這遊艇的主人索要一包咖啡豆帶回去……
正當優雅的男人優雅的拿著精緻的咖啡杯優雅的飲著咖啡時,只聽見一個略顯誇張的男音衝擊波似的襲擊著黑夜的耳朵:“喲!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見啊!”
就在黑夜想著這來者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人時,只見那門口站著一個騷首弄姿撅著屁股,長髮飄飄如女鬼,面白如死灰,嘴紅得跟吸了人血似的不男不女,怎麼看都像是非人類的某種生物。
這……這……
太熟悉了,這感覺,這欠扁的笑容,這fa.lang的味道,不就是出現在夢裡的死人妖嘛?!
“人妖!”前一刻還骨子裡透著優雅的男人在下一刻立馬噴出了嘴裡香濃的義大利咖啡,瞬間的不可置信很快轉變成了牙咬切齒。
而本來想看黑夜大吃一驚的萬情也因為那“人妖”二字而顯得有些面部抽搐,僵硬的笑了兩聲後慢慢朝用紙巾擦著胸口的黑夜:“喲,黑夜先生見到我怎麼那麼激動啊?看看,口水都流了一胸口,嘖嘖!”
“你……”真準備破口大罵的黑夜好像被雷打中了般愣了一下,隨後穩住了他的情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萬情,後者隨意的理了理他的一頭烏髮,面露羞澀的說道:“黑夜先生幹嘛這樣一直看我,我可是會害羞的哦!”說罷還朝黑夜拋去兩個媚眼。
黑夜冷笑一聲,哼道:“你……是萬情?”
“哎呀呀,黑夜先生終於認出我來了。”朝著男人曖昧一笑,萬情抬著他的兩條長腿走向了黑夜所坐的地方。
“上次看到萬情先生,您還是個光著屁股,叼著奶嘴,流著口水的死娃娃,哦,不,看我這舌頭打結的,應該是個還沒我屁股高的可愛孩子,呵呵!”眼看著萬情就要坐在自己旁邊,黑夜不著痕跡的站起來走到一旁拿紙巾繼續擦著他的衣服,一邊笑著說道,“十年不見,你真是變的多了,如果不是那依舊不男不女的人妖樣子,我還真是差點認不出來,呵呵。”
這話,還真是缺德的緊。
萬情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磨牙笑道:“黑夜先生的誇獎真是與眾不同,令人映像深刻,每一次都讓萬情我感到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黑夜才是真正的黑夜。”
“呵呵呵……”心裡想著“要是被你看穿了我就不是黑夜”,黑夜輕笑了一陣,坐在離萬情最遠的沙發一端,表面上看兩個人還算是和和氣氣,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說笑著,可彼此的內心卻是大不一樣。
黑夜此刻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平生最大的醜相莫過於那一夜的瘋狂舉動,而最讓他後悔至死的便是,三個男人裡其中一個居然是大變態死人妖萬情!
而且還個死人妖現在還站在他面前。
如果可以,他希望在他自殺之前先把萬情那雙不懷好意的桃子眼給戳瞎。
“黑夜先生的身材保持的真是好啊,”一雙桃花眼又溜達在了男人身上,配合著萬情那獨特的輕佻語氣,活像一隻手在黑夜身上摸來摸去,“十年前和十年後還真沒什麼特別的變化,不像一般的中年男人,頭上光明頂,懷著三月胎。”
“呵呵,”輕笑一聲,黑夜不跳萬情的話圈,轉而將話題引到了今天的正題上,他說道,“想不到萬家也對這次的生意有興趣啊。”
“經濟危機,人人自危,黑夜先生都親自出馬了,身為後輩的我怎麼敢落後呢?”萬情笑道。
“噢,你不說我倒忘了!”黑夜咧嘴一笑,“我和你父親是朋友,算起來的話我好像還是你的前輩噢!小萬啊,說起來你還得稱呼我聲‘叔叔’呢。”誰說口頭上的便宜不是便宜?有便宜不佔,那才是笨蛋。
聽著黑夜叫他“小萬”,如果因為這樣就反駁的話那就不是萬情了,只見這個美男子衝著黑夜甜膩一笑,說道:“我更喜歡你叫我‘情郎’,用你那夜xing感頹廢的聲音,嘖——只是想一想,我全身的骨頭酥麻的都要散架了啊。”
“萬總,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平穩冷靜的聲音自男人的喉間而出,如果只看這個男人的單面,誰會想到外表英俊氣質成熟的黑夜也擁有著放蕩的一面?
謊話,真是天大的一個騙子。
萬情一邊在心裡罵著黑夜,一邊說道:“黑總貴人多忘事,可你的情郎我卻是痴念不忘,每天都在想著黑總那英俊的臉龐上綻放妖嬈的囧囧,強健的身體散發xing感,在我身上盡情的扭動呻吟,嘖——人間極品啊!”
“呵呵,我聽不懂萬總在說些什麼,萬總你最近是不是慾求不滿,還是有那方面的問題?哎,作為一個長輩,我還是勸你有問題就快點去醫院,晚了啊,就真的完了!”我不承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黑夜冷一笑。
二十-合作
“呵呵……真是有趣的傢伙。”亞歷山德拉靠坐在皮椅裡,左手杵著自己的下巴頗有趣味的望著放在他面前不遠處的巨大螢幕,螢幕上顯示的竟是正在“其樂融融”鬥嘴的黑夜和萬情。
黑夜並不知道從他一進去遊艇裡時就被人監視了,一舉一動都透過大螢幕進入了亞歷山德拉的海藍色雙眼裡。
誰會知道呢,從他手裡偷偷跑掉的大野貓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肆無忌憚的喝著他的義大利咖啡,真是——壞的可愛啊!
“既然你要親自跑上我的床,我又怎麼能忍心再次把你放跑呢,呵呵。”飲了一口手中的義大利咖啡,亞歷山德拉微笑著對身後的傑夫說道,“傑夫,好好招待我的兩位貴客。”
“是的,先生。”站在男子身後的傑夫在轉身前瞥了一眼大螢幕上的兩個中國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而他的目光更是集眾那身穿黑色西服的英挺男人身上,自己的老闆對一個陌生的中國男人感興趣,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隱隱的,傑夫提高了警惕心。
遊艇的豪華艙內,依然是身穿一黑一白西服的兩個男子依然不辭辛勞的在談笑間盡情發揮著彼此的毒惡口才,摧殘著彼此的神經,但從臉皮厚以及肚子黑的程度來看,還真是半斤八兩,說不清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還是薑還是老的辣。
“黑總的口才真是頂呱呱,配合您那xing感而又優雅的聲音,嘖嘖……真是讓我萬情渾身酥麻的很!”萬情依舊是偏愛他的曖昧話語,時不時的就朝黑夜送去兩股秋天的菠菜。
只可惜那個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吃葷不吃素,對於這秋天的菠菜完全提不起半點興趣,倒有立刻撲上去用鋒利的爪子把萬情撕成肉片煮了吃的衝動。
這不,黑夜正在一邊磨著他的爪子,一邊緊緊盯著殊不知已經淪為男人獵物卻依然伶牙俐齒的小萬情。
“過來。”沒有理會萬情的言語挑釁,黑夜翹著一條腿伸出一根食指,朝著長髮男子勾了勾手指頭。
“嘖嘖!黑總,這可是在人家的遊艇上,我雖然很樂意配合黑總的慾求不滿,可單純的人家也會害羞的噢!”說罷便朝黑夜表露一個含羞的表情。
男人表現出這般做作的表情大都會讓旁人噁心不止,可是放在了萬情身上,卻又是別有一種風情,這讓黑夜有種萬分奇妙的感覺,感慨造物者是如此的神奇,能造出如此為禍人間的妖孽……
這個斬妖大任,就由他黑夜一肩擔起吧!
“看來你是不過來了?”黑夜挑了挑眉眼,說道。
話一說完,就只見對面的美男子扭著腰肢邁著貓步向他走了過來,然後左腿一跨,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黑夜的腿上,頭顱向下輕斜,與男人貼的十分近,以至於黑夜那身體上淡淡古龍水的味道輕而易舉的侵入了他的鼻息之間。
和那晚的味道……一樣,一樣的引人遐想。
“黑總,你在引火噢!”圈住了男人的脖頸,低聲笑道。
“在懷,已經夠熱了,不需要我引火了。”輕笑一聲,伸手拉下萬情的腦袋,黑夜貼著萬情的耳朵輕聲說道,“我們被監視了,萬總。”
“呀!被人看到我坐在你身上,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人家不依了啦!你要保護我,對我負責噢!我好怕怕的……”趁著黑夜貼近他的時候,萬情便有意無意的要去摩擦男人的唇,只是後者靈巧而快速的一次次躲了過去,讓萬情沒有得逞,“嘖嘖,這麼大這麼危險的一隻獵物,黑總您獨吞的下嗎?聯手怎麼樣?”後面這句話,萬情低聲的說道。
早在進來不久後,兩個奸詐的男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口戰掩護下打探著艙內的情形,也發現了他們被人監視了,看來這一趟商旅從一開始就是刺激的挑戰。
“呵呵,萬總那是萬世風情的大一個,我這個老牛黑夜吃不起您這棵嫩草,您還是快快起來吧!”說罷是毫無憐香惜玉的在萬情大腿上那個用力一掐,掐得後者粉面一黑,一陣咬牙切齒,真準備報復時,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
兩人偏頭一看,是一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外國中年男人,不過往往越是危險的人,就是那些極為擅長偽裝的人。
看著來人有些驚訝的表情,黑夜第一個發話了:“萬總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長這麼大個了還喜歡坐在我腿上,別鬧了,乖,聽叔叔的話噢!”一邊皮笑肉不笑的拍著萬情的小臉蛋,一邊將男子從自己身上推開。
“呵呵……”傑夫一邊乾笑著,一邊說道,“二位想必就是黑夜先生和萬情先生了,你們喊我傑夫就可以了,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二位請坐。”
當然,不等傑夫把話說完,自覺的兩個男人就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了。
接下來,就是等著看這位有些尷尬的傑夫先生要怎麼演下去了。
而坐在大螢幕前的那位先生,一雙海藍色雙眼正含著笑意盯著那個時而透過螢幕與他對視的黑衣男人,那個男人的笑容,是帶著挑釁的。
看來不止是一隻危險的大野貓,還是一隻聰明的大野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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