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溫紫楚緊抿唇不看魔月初,手腕被他拿捏著,溫熱順著臉龐落到床榻。
這世間真不公平。
這……
魔月初怔住,脈象還是和上次一樣。
難道是昨夜之事?
房中瀰漫著歡愉的味道,魔月初看向門口,喊道:“彌月,準備湯池。”
“是。”
自魔佐離開,魔月初手下他最信任之人也就彌月一人。
門口的人遠去,魔月初穿戴完整,撿起地面衣衫簡單蓋住赤條條的女子身子,橫抱起溫紫楚往屋外去。
雲都宮殿極致奢侈,湯池位於四根貼著鉑金金龍高柱中央,湯池底部用的是白玉和紫水晶鋪墊,入池的臺階是極為稀有的青玉和翡翠,湯池周圍垂著及地銀絲薄紗簾,光線照入華麗晃眼。
魔月初裸腳一步一步踏入水池,將溫紫楚放入池中。
這池水乃是從雲都四周高山引入的溫泉,雲都此時溫度近寒,池面蒸騰著嫋嫋的水霧。
溫紫楚渾圓的肩頭在魔月初的觸碰,顫了一下。
魔月初讓溫紫楚靠在他胸膛,淡然發聲:“別怕,這池子本是做療傷之用,我不會對你再做那事。”
這句話入耳,溫紫楚雙目睜得渾圓,渾身更加僵硬。
魚水交融之事,無論歷經多少次,始終是無法接受。
魔月初提氣運功,內力注入溫紫楚背部。
無形的力在後背肌膚似細針鑽入,微微刺痛,溫紫楚咬牙忍受,未發任何呻.吟聲。
“沒想到,你竟然忍住了。”魔月初噙著笑又道,“要是小時候的你,早哭了。”
溫紫楚額上汗珠滾落至池面,由於耳鳴她聽不到這汗珠與池水相撞的輕微聲音。
魔月初垂眸,收回內力。
驀地,溫紫楚意識不再清醒,失去控制落入魔月初胸膛。
這一刻,墨染的眸子裡充熾血色,魔月初俯身咬住溫紫楚肩頭,舔舐著從傷口流出的血。
彌月從銀絲紗簾後走來,撐著魔月初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一掌過去,另一手的丹藥投入魔月初口中。
彌月嘆了口氣,說道:“師母,少主他又犯病了。”
此時,一個白衣女子從天而降,白衣上綴著許多白梅,女子貌似花信之年,年實近不惑之年。
此女生來便有冷傲之姿,一雙眼極為冰冷,注視著浮在池面的溫紫楚和魔月初,轉頭對彌月說道:“將他扶到房中去吧。”
“是。”
待溫紫楚睜眼,身旁佇立著一個女子,她審視著這女子的一舉一動不發聲。
“醒了。”
“你是何人?”
此女對於溫紫楚詢問,淡然自若地道:“沈梅,你是溫紫楚,還是白止柔?”
“溫紫楚。”
溫紫楚清楚知道這個人對她沒敵意,這個人倒和魔月初長得極為相似。
“溫紫楚,你被雲冷寒賜死後,怎麼和我兒月初扯上關係了?”
溫紫楚怔住。
這名喚沈梅的女子問這個做什麼?
沈梅知自己問得唐突,說道:“傳西雲溫將軍喜歡男子,看來是真?”
“我所喜之人非他。”
“我知。”沈梅垂眸,“你以為北帝君主會喜一個男子?”
溫紫楚眨了眨眼,這個人掐到她心中命脈了。
“你想做什麼?”
沈梅淡淡一笑:“你代替白止柔照顧我兒,我便助你取雲冷寒命,如何?”
溫紫楚屏息,遲疑地拿捏著主意。
“就只有這一個條件?”
沈梅從懷中取出一本書,道:“你修習此心法,並與我兒誕下一子便可離開。”
溫紫楚瞠目,全身毛孔都極為不適。
“為何?”
“因為他的病,要是沒有修習此心法的女子行歡來去除他身上血氣,他便活不久。”
溫紫楚擰緊眉頭,問道:“為什麼非要我?其他人不可嗎?”
“其他人,你認為我兒會接受?”
☆、第二十九章:一觸即發
情劫降身/第二十九章
溫紫楚低頭忖度著,唇角無奈一笑,毫無勢力,也只能容忍。
“我答應。”
接過沈梅手中記載心法的書,曈目中鬱結之色愈加之重。
為換取自由,而犧牲尊嚴,值得嗎?
沈梅注視著溫紫楚如灰的面色,淡淡地道:“你既已答應我,望你不要失約才是。”
“我溫紫楚,言出必行,你大可不必擔憂我不履行承諾。”
“好,希望如此。”
沈梅身姿如梅綻放,執行輕功奪門而出。
溫紫楚愣住,隻身一股餘風吹拂這衣裳,低頭看著這一身女子衣裙,勾唇一抹嗤笑。
如今還要生子,這是莫大的羞辱!
空氣中細微青草清香入鼻,心境應當輕鬆怡然,然而,天穹被一層薄雲遮住,灰冷的寒意漸漸湧上心頭。
“小楚。”
溫紫楚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微微側身看向魔月初,目光黯淡而灰冷。
或許是這灰冷令溫紫楚看上去神色顯得呆滯,魔月初走近坐下。
“為何不開心?”
溫紫楚眼簾垂下,瞳孔愈加灰暗,神情倒像心事重重不似有痴疾之人。
魔月初一隻手搭在溫紫楚肩上,說道:“這幾日悶在雲都,不喜歡吧,隨我一同去四國城玩遊,想去嗎?”
溫紫楚微微抬頭,盯著肩頭上的那隻手抽離,抿唇頷首。
這幾月,聽聞雲都之外的像是有大事發生,而自己像只囚籠裡的鳥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該適時去外邊看看了。
“彌月,備馬車,去四國城。”
彌月抬頭看一眼兩人,頷首答道:“是。”
入冬的四國城,天空飄下鵝毛白雪,路上行人都穿上厚重的衣裳抵禦寒冷。
四國城四季分明,這雪三四年前才下過一次,溫紫楚坐在馬車裡怔怔地看著外頭,彷彿往事重現。
“小楚,你放下車簾,你現今懷著身孕,切不可受寒。”
聞言,溫紫楚垂眼,怯怯地去看魔月初的眼。
溫紫楚腹部微微隆起,胎兒也有三月大,魔月初當初知道後,倒也沒生氣,反是一改對她冷淡的態度,稍稍有一種溫柔,倒不是對把她看作白止柔時的溫柔,或許是因她腹中胎兒。
溫紫楚也曾想過打去胎兒,但想起答應沈梅的事,生下胎兒就離開,忍過一時,總比被囚禁一世好。
坐於馬車中,隨著馬車的顛簸,車簾微微一動,車外的寒氣從外入內。
溫紫楚身上穿著上好的狐裘,但還是經不起這寒氣打顫。
魔月初依舊眉目如畫,他身上穿著一件狼皮做的披風,灰白的狼毛襯得他眉目更如畫中仙。
要有去過北帝的人都知道,北帝高原之狼,兇猛殘暴,北帝的嚴寒也讓這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