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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或者說,在青梧這種時常與香為伍的人看來,這味兒還挺好聞的。若是能把這味道弄在指甲上,定然不差。

染坊大致分為出了東西兩塊區域,西邊染布,東邊晾布。

一眾小工各人待在各人的工位上忙碌著,染布的染布,晾布的晾布,運布的運布,各司其職,半點沒有懈怠的樣子。

小工們累的泛紅的臉上時常掛著汗,從額頭沁出,順著臉頰一路往下,直到落了滿背,浸得衣衫盡溼,才隨手擦擦,繼續做活兒。

青梧跟著蕭景鑠進門時,恰好有幾個小工拉了剛染好的布出來,去東邊晾曬。花花綠綠的染料滴了一路,紅黃交錯,藍綠混合,在石頭地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彩點兒,煞是好看。

就像春日裡開了滿山的野花,顏色各異,卻又半點不突兀違和,好似這些顏色天生就該要混雜在一塊兒似的。

青梧提著裙襬走到染料點旁邊兒,蹲著身子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會伸手去摸摸,碾到跟前兒聞聞,好不認真。

這味兒雖說有些不純,但的確是花香無疑。所以,這染料裡究竟加了些什麼東西?

青梧撓了撓腦袋,與其自個兒瞎琢磨,還不如好好找個人問問呢!

“蕭景鑠。”青梧走到他跟前,拍了拍手上的灰:“我能問問,這染料里加了些什麼東西嗎?”

“……”這就有點涉及生意了:“不能。”

蕭景鑠從來都不是拎不清的人,自然也不會一時嘴快說出點什麼,只是擰眉瞧著她,溫聲提醒:“每個染坊都有自個兒的配方,不能宣之於人。”

“也對哦。”青梧不好意思的扯了扯他的袖口:“對不起啊,我腦子沒反應過來。”

“沒關係。”反正早就習慣了。

見她神色懨懨,好像突然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失了生機,蕭景鑠仔細想了想,又說:“要不你自個兒進去看看?”

配方什麼的,說是不可能說了。但若是齊青梧自個兒能稍微琢磨出點什麼,倒也無妨。

畢竟,他們之間也不存在什麼競爭不是?

“可以嗎?”青梧雙眸亮似盈月,片刻的驚喜後,又兀自搖了搖頭:“算啦,這樣不好。”

每家染坊的方子都是秘密,壓根不許旁人覬覦。她若是堂而皇之的進去窺探,不是明擺著給人找不快嗎?

再者說了,稍微懂點貨的都知道,永興染坊出來的衣裳色澤豔麗均勻,甩小作坊工藝十萬八千里,不全是靠的染料方子嗎?

就算蕭景鑠這人腦子笨,不說什麼,可她齊青梧也是有良心的!總不能因為蕭景鑠腦子不好使,就明擺著欺負人吧?

打定主意,青梧囁嚅著嘴唇剛要開口,右手就被一記溫厚的溫熱給攥住了。

蕭景鑠二話不說的拉著她進了西門:“你自個兒去看吧,什麼都別問我,問了我也不會說。”

這門,青梧終究還是沒進的。

她腦子裡那兩個小人吵了又吵,你來我往的爭執了好一陣兒,都沒爭論出個結果來,反而吵得她腦仁疼。

這決定,青梧也懶得做了,索性做個慫包,小手一揮,便拽著蕭景鑠走了。

兩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在街上磨蹭了好一陣兒,吃飽喝足,才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一同去了永興布莊。

青梧覺得,今兒個這事兒還是該同蕭儒源說一聲的。就算出於禮貌,也不該一言不發。哪怕最後惹得蕭儒源大發雷霆,將她臭罵一頓,也無所謂。

反正,她臉皮厚嘛。

這街坊四鄰,有誰是沒罵過她的?

只是,在她毫不保留的說出這事兒後,蕭儒源居然一臉淡定:“就這點小事兒?”

“你跟景鑠合作不就成了?”蕭儒源神色淡淡,老神自在的撥弄著手裡的小算盤:“你有想法,景鑠有技術,兩人一起做不就好了?賺錢這種事兒,多個夥伴也沒什麼不好吧?”

“……”

“……”

就這麼簡單?

青梧景鑠對視了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果斷點頭:“還是伯父您足智多謀,福慧雙修。”

“嗯。”不是我聰明,只是你們蠢啊。

蕭儒源這話,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自個兒一個活了好幾十年的老油條,去奚落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終究不是什麼體面事兒啊。

反正,今兒個又給兒子搭了個階梯,也算美滋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青梧:伯父您真厲害

蕭萌萌:還好我比他帥

☆、兒子不開竅是種什麼體驗?

有了蕭儒源的首肯,蕭景鑠也沒什麼好彆扭的了,二話不說,就將染料方子寫了出來。

青梧盯著方子又瞧又看,訥了好一會兒,才看出其中的門道,滿臉驚喜:“那我按照這方子改良試試?”

“要我幫忙嗎?”蕭景鑠話音剛落,後腰就被他爹掐了一把。

兒子不開竅,是種什麼體驗?蕭儒源覺得,他在這問題上簡直太有發言權了。

對姑娘家問話,哪兒能這般委婉?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拒絕嗎?

無奈的瞧了眼自個兒無辜的兒子,蕭儒源終究選擇了認命:“青梧,我廚房裡還煨著藥,要不你去幫我看看火候?”

“好啊。”

還好他今早一時興起,怕蕭景鑠天天面對青梧火氣上湧,給他煨了點清燥降火的藥湯。

眼見青梧掀開布簾子去了廚房,蕭儒源才扣著自家兒子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傳播經驗:“景鑠,你對姑娘家說話,可別用什麼‘嗎’‘啊’‘呀’‘吧’之類的字眼。你想去給人幫忙,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我去給你幫忙,可別問什麼‘要我幫忙嗎”這種話!”

“這樣似乎有些不尊重人家吧?”蕭景鑠的眉心,已然擰成了連綿溝壑:“萬一青梧不想我同她一塊兒呢?”

“那她會直接拒絕你的。”蕭儒源轉頭瞧了眼廚房,“姑娘家面皮薄,你這樣隨口問一嘴,人家哪兒能分清你是真心還是假意?誤會這東西,在男女相處中,是大忌!”

“可是……”

“哪兒來這麼多可是哦。”蕭儒源晃了晃腦袋,“你以為我當娘是怎樣把你娘娶進家門的?”

提到亡妻,蕭儒源常年帶笑的臉上,驀然多了點傷感:“你娘若是知道我把你教的這般訥,心裡指不定怎麼怪我呢!”

“爹……”蕭景鑠也不知道自個兒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到他,索性轉身倒了杯茶過來,遞給他爹:“您別難受,我娘知道我腦子笨,像她,不會怪您的。”

“你笨就笨,說你娘作甚?”蕭儒源冷了臉:“去去去,自個兒去廚房找青梧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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