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稱呼水魅為師父，但是言語中似乎少了幾分師徒的親熱。貌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裡面。

水魅則毫無介意，依舊笑容滿面。

“幽冥鬼體，三界覺醒者！我做的一切，不過順水推舟，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自然遠勝落井下石！”沈冥苦笑一下，然後頗為鄭重的道，“沒有師父，冥兒不會有如今的修為。師父之恩，冥兒銘記於心。”

“哦？”水魅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三千年感悟，小丫兒懂了不少！”

“師父謬讚！”沈冥淡淡一笑，“冥兒明白，當年仙鬼宗大戰，師父若要殺我，可不費吹灰之力。雖然留我，並傳我術法，定是因我有用處，但我既然不死，一切總有迴旋的餘地。”

水魅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冥兒，放心！這具肉身，乃是阿木的妹妹，僅此一點，我就不會殺你！不管，你是不是鬼體。”

聽了水魅的話，沈冥微然一鎖眉，那忘川之淚，如同一點血滴。

“三千年，也許我最沒有想明白的問題，便是我到底應該是誰？”沈冥苦笑一下，“不過，我也想明白了。”

“明白什麼？”水魅看著沈冥。

“無論我是誰，都要活下去。羽兒，沈冥，我承載著兩個人的生命。姐姐，一定希望我活下去，否則不會為我尋來肉身。阿木，也不希望他的妹妹死。雖然我不能算是他的妹妹，但是正如我說，我活著，一切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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