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姮扶著額頭，閉著眼迴應：“嗯？”

“你有沒有代駕電話？”周揚差點忘記自己喝了酒，他從沒叫過代駕，不知道怎麼叫。

趙姮點點頭，從包裡拿出手機，昏昏沉沉地翻找代駕號碼，翻半天也沒翻出。

周揚說：“給我。”

趙姮把手機給他。

周揚一邊翻一邊問：“代駕叫什麼？”

趙姮低頭回想，視線卻被周揚的褲腿吸引。他深色的牛仔褲上東一塊印子西一塊印子，隱約能辨認出鞋印紋路。

趙姮的記憶不太確定：“姓吳……可能姓蔣……”

周揚一路翻下去，看到了“蔣東陽”的名字，週一那天才看到過，他現在還沒忘。

他朝趙姮看一眼，見她低著頭，他繼續往下翻。趙姮的通訊錄人數好幾百，大部分備註都是某某醫院，某某醫生，某某主任，周揚看得眼花。

“我很久沒叫過了。”趙姮半闔著眼說，“以前都是幫客戶叫的，一次要一百多……現在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周揚一頓，“一百多？”

“嗯……”趙姮沒什麼精神，她想就這樣睡過去。

周揚默默地把手機放回她包裡，替她繫好安全帶，他將車開了出去。

開到小區門口，他又靠邊停住，嘆口氣，重新拿出趙姮的手機，撥通代駕電話。

快過年了，酒駕查得嚴，周揚不想碰這運氣。

姓吳的代駕到的很快，他第一次代駕這種後座全拆了的麵包車，震驚之餘仍謹記本職工作，將摺疊電動車一收，他就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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