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打工了。”君斐然雙手抱懷,站在客廳正中央,眼神淡淡的。
許嬋唇角一勾,問他,“恩,我也這麼覺得。”
“說說看。”君斐然看著許嬋,等著她解答。
許嬋指尖拂過大堂正中央擺放的一張大桌子,厚厚的一層積灰,她彈了彈手指,才回答:“整個家的環境不像。你說,如果他們兩夫妻要一起出門打工了,床為什麼還鋪的這麼整齊,被褥應該收起來才對。還有,白婷的衣服鞋子都十分整齊,沒有帶任何行李出門,這便是最大的問題。”說著,她走進了白婷的屋裡,指了指桌面上的護膚品之類的。
“還有這些東西,對白婷來說,買了這些東西就一定會帶走拿去用,怎麼會丟在家裡放著浪費呢!”許嬋補充。
端看他們的生活環境以及生活條件來說,都不是那種大手大腳浪費的人,所以如果白婷出門打工,肯定是要帶衣服鞋子生活用品的。
可是她剛才看了衣櫃,男人的衣服幾乎沒有,但女人的衣服,卻整齊碼放。
她相信,白婷沒有離開。
“村長。”她喊了一聲村長,卻見村長坐在長凳上,滿面愁容的樣子。
白村長聽到許嬋喊他,一下子回神,連忙應她:“怎麼了,警察同志。”
“白婷的孃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這三年多,白婷一次都沒回過家嗎?”就算白婷離開了,也該回家看看吧,總不至於這麼多年一次家都不回啊。
現在他們推測白婷根本沒離開,所以最有可能的,要麼就是回孃家了,要麼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她莫名的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如果白婷出事了,那石強報復白林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
“白婷那個傻媽前幾年死了,摔在河裡,淹死的。她爸也不關心她的,家裡孩子多,除了白婷,她家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白婷那兩個妹妹都已經嫁人了,她弟弟是個討債鬼,啃著老本不說,還爛賭。唉,也是個老大難啊。”
村長說著,也是滿臉無奈啊。
看來,白婷孃家那邊是不能指望有什麼線索了,怕是連自己女兒去哪裡了都不知道。
許嬋有些洩氣,也有些無奈。
白村長還在絮絮說著村裡的事情,沒太在意許嬋的表情,倒是君斐然,在屋子裡轉了轉,目光被堂屋大門上的對聯吸引了。
這對聯已經被日光曬得有些發白了,對聯的角落上星星點點的有幾處暗紅的汙漬。
君斐然細細看去,卻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知了,快來看。”
“什麼東西?”許嬋蹲在他身爆同樣看著那處。
對聯的右下角,暗紅的幾處汙漬,沒什麼特別。
但君斐然指著那幾處汙漬,眸光堅定的說道:“這個,應該是血。”
“血?”許嬋蹙眉,又沉聲問了一遍。
“真的是血。”細細看去,果然是,“快通知隊裡。”
那汙漬的顏色十分深沉,一定是有些年頭了,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暗色的汙漬,不細瞧還真的看不出來。
既然是血,那白婷……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在整個屋子裡四處尋找了起來,白婷一定出事了。
可是屋子裡他們早已經看過一遍,沒什麼暗道暗房之類的,床底下也是乾乾淨淨,不可能藏人,還是死人。
更何況,如果人藏在了屋子,一定會有腐爛的氣味。
許嬋從屋子裡走出來,站在院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急忙喊君斐然:“君斐然,你說,會不會在院子裡。”
她突然想起院子裡那片菜地了,如果要藏屍體,最有可能的就是埋掉。
既不會留下氣味,也不會讓人發現,更會隨著年頭便久,剩下一堆白骨。
“有這個可能。”君斐然點頭,四處看了看。
突然發現那塊菜田裡多了只黑狗,黑狗很大一隻,看起來十分健碩。
“當心那隻狗。”君斐然小聲提醒許嬋,許嬋就站在那隻狗不遠處。
“沒事。”許嬋不甚在意。
院子大門敞開,鄉下地方狗都是散養的,不會拴著鏈子,所以便跟著他們跑了進來。
黑狗在地上不斷扒扯著,把那一片菜田扒拉的凌亂不堪。
村長跟著他們走出來,看見那隻狗,便低吼,“大黑,快出去,這裡沒吃的,去別的地方找吧!”
姆不為所動,只是繼續扒扯,土刨了一地。
許嬋看著那隻狗的動作,莫名覺得奇怪。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在動作,只是看著姆。
狗都是有靈性的動物,尤其狗這個物種,更是靈氣十足。
這隻狗一直在刨一個地方,那裡,一定有問題。
果然,不多會,那隻狗刨出來的泥土裡,多了一根白骨。
150 肋骨股骨腿骨全骨折
看到那根白骨的第一時間,君斐然便衝了過去,用木棍巴拉了兩下,確認是人骨,立刻打電話通知隊裡。
特案組連同法醫都來了現場,石強家也被拉上了警戒線。
白沙村的村民圍在石強家門口,議論紛紛。
白村長更是稀裡糊塗的離開了石強家,被一群村民圍堵了,追問石強家情況,可他哪裡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啊,他就看到了一節死人骨頭。
天哪!
他居然看到了死人骨頭。
村長莫名覺得恐慌,為什麼會有死人骨頭,難道是白婷?
這麼一想,白村長更加憂心害怕了。
石強家院子裡,蒐證隊員已經進了石強家裡開始搜查。
喻明姮留在法醫部檢查韓敘的屍體,所以特意調了黃法醫來做屍檢。
黃法醫連同兩個助理還有君斐然四人一起用專用工具一點點將泥土挖掉,逐漸就露出了一具屍體的骨骸。
直到整具骸骨完整清理出來,黃法醫才開始檢查。
“死者女性,死亡年齡應該在30至35歲之間,死亡時間三年以上。死者肱骨折,第三根肋骨折,腿骨折,頭骨碎裂,應該是用鈍器砸傷頭部致死,死前應該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光是一個基礎檢查,已經讓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