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靜靜地躺了十幾分鍾——

林歲歲已經能感覺到徘徊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動了動，下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

林歲歲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歲歲——”

他叫她的名字。

林歲歲在石晉樓的懷抱中轉了個身，像一隻小貓咪一樣乖巧地蜷在他的懷裡，輕輕應著：“嗯。”

石晉樓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好像是抵著她的耳朵根撥出的氣聲：“你喜歡……你還喜歡你的哥哥嗎？”

林歲歲跟著回答：“嗯……”

石晉樓：“…………”

他的身體瞬間徹徹底底地僵住。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曾經她對他說過她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林景涯。

他在乎的，不是她是不是私生女，不是那張紙究竟是不是出自她手！

他在乎的——自始至終只有現在她的心裡是否還喜歡著林景涯……

是否……還在思念著林景涯，是否還要在睡夢中呼喚對方的名字？

“…………”林歲歲從喉嚨裡發出了幾個無意識的音節，然後她迷迷糊糊地補充了一句話。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石晉樓體會到了人生從“極悲”到“極喜”的過程，讓他為了她的這一句話，簡直有一種“死而無憾”的心情。

林歲歲黏黏糊糊地說：

“——像喜歡哥哥那樣的……喜歡。”

“我的好歲歲，來告訴我——”石晉樓輕輕吻著林歲歲的耳畔，故意將聲音壓得又低又沉，似誘丨惑似蠱惑：“像喜歡男人那樣喜歡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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