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希:額……
“那你們沒有……?”李傲玉顯然將信將疑,好像不敢相信自家那個恨不得把簡希變小揣兜裡藏起來的兒子居然會把持得住。
方景洲的回答也很篤定:“我們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簡希:Σ(⊙▽⊙\"a???
真的沒有???!!!
所以說……
“那算是我看錯一回,你還真是和你那榆木腦袋的爹一樣是個君子。”李傲玉沉默了片刻,舒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前兩天跟你爸吃飯的時候我還說起簡希來,他對你的小女朋友也好奇得很,什麼時候帶回去給你爸認識一下?要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那天要不是被我當場抓到,你還要不聲不響地瞞多久,等到結婚才告訴我們嗎?”
簡希第二次被震驚到彷彿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被炸得叫一個外焦裡嫩——李傲玉的這段話是什麼意思,方景洲不是說他的父母已經分開很多年了嗎?!
所以說,方景洲這混蛋到底騙了她多少事情?!
枉她一直還傻乎乎地他說什麼她都信!
第70章 果然是她沒錯
陳家的噴泉位於花園較偏僻的一面, 平日少有人來, 兩人高的美人魚雕塑後母子倆的對話還在繼續,不過簡希已經聽不太進去了。
說的直白一點,當她確定方景洲不但在七夕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上騙了她,還在自家爸媽的感情狀態上扯了謊以後, 簡希除了想衝上去把方景洲暴打一頓以外,腦子裡也沒有其他想法了。
不過當著人家母親的面衝上去暴打人家兒子這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更何況此時此刻她們還在陳家的花園裡。簡希雖然憤怒, 但好在還沒有憤怒到喪失理智, 用了半分鐘閉著眼睛平靜了一會兒,就轉提著裙子轉身原路悄然離開了。
背對著噴泉同自己母親交談的方景洲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頓時一愣。
“怎麼了?”李傲玉見他忽然皺著眉頭不說話了,還以為自己說了什麼叫他不認同的話,也跟著停了下來, 卻見自家兒子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 但很快就轉了過來。
“沒什麼,”方景洲搖了搖頭,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提醒道:“時間不早了,我有點擔心希希。”
李傲玉從善如流。想來自家兒子一心都撲在簡希身上, 那小姑娘今天又打扮的水靈靈的,肯定是恨不得一秒鐘都不願意和她分開,要不是因為自己平日也不怎麼能見著兒子,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抓著方景洲來跟他探討人生——畢竟是陳家的花園, 就算僻靜,也怕隔牆有耳,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不過她今天也算是給方景洲打了個預防針,雖然方景洲說他們之前一直守著雷池沒有越過一步,但今天簡希打扮的實在太漂亮了,她倒是真擔心兒子今天把持不住,再嚇跑了小姑娘——這是一個此時完全忘記自家兒子究竟多有魅力的媽。
兩人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簡希。
按理說像她這樣個人氣質非常突出、雖然衣著打扮和髮型都很低調但卻恰到好處的清純吸睛的人是很好找的,但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簡希,倒是李傲玉,一出現就被不少認識的人拉住應酬了。
方景洲撥通了簡希的電話,但對方一直沒有接,方景洲聽了一會兒忙音,最後一次撥過去居然還被簡希毫不留情地摁掉了,心裡越發沒底,轉身出了宴會廳,決定再去花園裡找找。
“是她,嗚嗚嗚嗚嗚嗚……她說我把橙汁潑在那個女人臉上就帶我去找你……嗚嗚嗚嗚嗚嗚……她說話不算話……嗚嗚嗚嗚嗚嗚……”距離門口臺階不遠的地方,隱隱約約的傳來小男孩哭哭啼啼的聲音。
方景洲原本沒在意,但很快有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便放慢了步子,微微蹙起了眉頭。
“你說是她叫你潑別人?那她身上怎麼會有你愛喝的蔓越莓汁?快點給姐姐道歉!”
這個嚴厲的聲音是……
任明哲。
“我不道歉……嗚嗚嗚嗚嗚嗚……明明就是她……嗚嗚嗚嗚嗚嗚……”
“給姐姐道歉。”任明哲平靜的重複了一遍,聲音異常的嚴肅,聽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我不!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明明就是她惡人先告狀!嗚嗚嗚嗚嗚嗚……”
原來是任明哲在教訓自家的小輩。
他剛才在宴會廳裡也聽到了一耳朵,說什麼任家的小少爺性格頑劣,居然拿果汁潑了參加宴會的一位女士,在門口鬧得很兇,一點不成體統。方景洲鬆了一口氣,既然事情與他無關,便準備繼續尋找簡希了。
就在這時,夜風中突然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倒是沒有一點怒氣,甚至隱隱地還帶著一點笑意:“惡人先告狀?任斯易,說這話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原本已經邁開步子的方景洲果斷地轉身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繞過宴會廳的另一側的造型各異的園藝樹牆,果然很快就看到站在樹牆下的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哭哭啼啼鼻涕眼淚抹了一臉的小男孩正被旁邊的男性牽著,看樣子是特意帶過來給簡希道歉的,而斜靠著花壇坐在花壇邊上低著頭拿一塊溼手帕一點點打理裙襬、一邊漫不經心說話的人,正是他找了一圈也沒找見的小姑娘。
方景洲的視線在她淺水藍色的裙襬上那朵盛開的蔓越莓花上凝視了片刻,汙漬已經差不多被她消滅了不少,只剩下半朵殘花,在她慢條斯理的擦拭下漸漸變成越來越淺的印子。
彷彿感覺到了他肆無忌憚的目光,一直沒抬頭的小姑娘忽然似有察覺地仰起了臉,也是一眼就和停下腳步的他對視上了,四目相接間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忡,但很快就同樣漫不經心地轉開了視線。
被她逼問了一句的小男孩一時語塞,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眼眶裡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反駁的話,只是沒什麼說服力地重複了一遍:“明明是你叫我潑的……”
簡希笑了笑,朝站在一邊的任明哲抿了一下嘴,惋惜地說道:“連誠誠懇懇地道個歉都做不到,他身上真是沒有半點你的風采,剛剛小傢伙說自己姓任的時候我都沒敢相信真的和你有關係。”
聽到這兒,任明哲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還敢報上自己的大名?”
簡希把手中的手帕翻過來折了一下,笑容變得有點戲謔,點了點頭,“他說他叫任斯易,城東一整條街都是他家的。”
剛才任斯易報上自己的大名的時候她真的沒想到任明哲就是他的那個小叔叔,要知道是任明哲不是熊家長,她就換一種方式懲罰這熊孩子了,還輪得到他氣鼓鼓地牽著自家小叔叔過來告狀?不過剛剛被熊孩子潑了一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