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子被陣法反噬,吐了一口鮮血,那鮮血低落在草地上竟然靈氣大洩,方圓幾尺之內的花草都受它滋潤靈力大漲。那女子並不驚訝,彷彿早知道此事,她抹了抹唇角的血漬,“柳知觀當真要讓我在這裡說嗎?這山雖為仙山,但是我如此情形,怕也是要為柳知觀添些麻煩了。”
此女子血液之中靈氣充沛,容易招惹妖魔。
柳宴殊衣袖一揮,護山大陣裂出個小口。
“請隨我上山。”
觀中的小道士們看著這大搖大擺上來的女子,皆是互相對視一眼,心道:怎麼最近有這麼妖魔鬼怪來他們赤霞觀?還都是女的???
柳宴殊將她領到會客的廳堂,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小道士端上兩杯茶水,柳宴殊掐了個訣,便將周圍都隔絕開來。
柳宴殊坐於主位,他用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急不緩的說道,“你為何人,所來何事?”
“雲清。”
柳宴殊頓了一下,看向她。
她周身黑氣纏繞看不清楚面貌,但是柳宴殊總覺得她似乎是笑了笑。
“我為他而來。”
柳宴殊眯著眼睛看了又看,“你是害她妻子之人。”
“到底是誰害了他妻子,雲清乃是凡夫俗子肉眼凡胎看不明白,柳知觀乃是道門翹楚,難道也看不明白?”嫿女放下手中的茶杯,“柳宴殊,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道門中人向來自詡救人救世,你幫我這一回也是幫你自己。”
柳宴殊微微垂著頭,似乎在思考。
“柳宴殊!”外面傳來餘璃的喊聲,柳宴殊這個結界設得頗為巧妙,他們能從裡面看到聽到外面的景象和聲音,但是從外面卻不能窺到裡面分毫。而且柳宴殊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個結界餘璃是進不來的。
“柳宴殊!你幹嘛躲在裡面不出來!”
呸!這小道士是帶了什麼妖怪上山,還是個女的,這明顯就是來分她東西的!要是她也在這裡住下來,她的糕點她的飯菜還有她的小池塘!這小道士是養女妖怪養上癮了嗎?來了一個又一個!
“柳宴殊,你不能再養一個女妖怪了!有了一個花花已經夠了,再來一個我可忍不了了啊!你聽見沒啊,你放我進去啊!”她使勁捶著結界,“你再不放我進去,當心你這結界被我拆個七零八落啊!”
嫿女輕笑,有些戲謔的看著柳宴殊,“沒想到柳知觀觀中還養著這麼囂張的妖怪。”
柳宴殊簡直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鯉魚精是看準了他不會把她趕下山,如今是越來越囂張了。
他站起身走到門旁,看著一步之外張牙舞爪的餘璃,他搖了搖頭施法取消了周圍的結界。餘璃見柳宴殊還不出來,正用了力氣拿拳頭打那結界,結果這結界被取消了,她就這麼直挺挺的朝前撲了過去。
“啊!”
她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柳宴殊緊緊的抓著抓著她的手腕,她能輕易的感覺到他的胸膛微微震動,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還不好好站好!”
餘璃從他懷中掙脫,她站在一旁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沒事在這兒設個結界,做賊心虛。”
真真是無理取鬧!
“真是沒想到赤霞觀中還有女妖,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嫿女走到柳宴殊身旁道。
餘璃聽到這聲音心裡便湧起一股敵意,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嫿女,心中的敵意突然消失得一乾二淨,還莫名的想要親近。
嫿女還未作答,柳宴殊便道,“你竟看不出?”
“什麼?”難道她應該認識這個人嗎?
“貧道早就勸你應該勤加修煉,你若聽了,也不至於如此。”
餘璃眼睛瞪得大大的,怎麼?瞧不起我啊?
“貧道還有要事要與這位施主商議,你先回去吧。”
餘璃正要說話,柳宴殊又道,“放心,沒人搶你的糕點也沒人搶你的小池塘。但你若再無理取鬧,貧道便要扣你的吃食了。”
這是誠心要趕她走了,肯定要揹著她幹什麼事!該死的柳宴殊,真是喜新厭舊!剛來了個妖怪就兇她!
嫿女失笑,她對柳宴殊道,“道長說的是,這位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之後,兩人便又轉身進了屋。
嫿女乘著柳宴殊轉身的間隙,往餘璃手中塞了一個東西。
待二人走了,餘璃拿出來一瞧,發現是個透明的珠子。
花辭顏還沒變回人形,依舊屹立在小池塘邊。
餘璃靠著她,坐在樹下。
“你不是去找柳宴殊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那麼女妖怪你見到沒?”餘璃一回來,花辭顏的問題就跟連珠炮一般的扔了過來。
“見到了,小道士說他和那個妖怪有事情,讓我先回來了。”餘璃掏出那個透明的珠子放在陽光下瞧了瞧,那珠子在陽光在竟然折出五彩斑斕的顏色來。
“這東西誰給你的?”花辭顏從一棵海棠樹變回了人。
餘璃失去了倚靠,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地上,她揉著腦袋,“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變回來了!很疼的!”
花辭顏從她的手中拿走了拿走了那顆珠子,順便拍了拍她的腦袋,“疼什麼?反正你就是個榆木腦袋,撞也沒有撞傻的餘地了。”
“我是魚,你是木,我們倆加在一起才是榆木腦袋!”
“呦呦呦,嘴皮子見長啊!”她捏了捏餘璃的臉,仔仔細細的瞧了瞧那顆珠子,“果然是啊!”
“果然是什麼?”
“嘖嘖嘖。”花辭顏一臉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餘璃,“平日裡讓你好好修煉好好看書你不聽吧,竟然連這個都認不出來,真是給我們妖族丟臉!”
“你們夠了啊!一個兩個都嫌棄我!”
花辭顏與她並肩而坐,“這是修煉之人用法力凝成的幻珠。”
“幻珠?”餘璃盯著那顆珠子瞧了半天,還是沒看出半點特別,她不恥下問道,“做什麼用的?”
“簡而言之就是修道之人將自己的一生經歷用法術融入到這顆珠子裡,只要用法力微微催動,便能讓旁人知曉她一生的經歷。這東西平常並沒有什麼用,只是有些人被別人所害之時,想要告知旁人兇手是誰也會運用此法。”
“當然了,還有一種人。”花辭顏伸出一隻手指搖了搖,“要是等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使了,你就把重要的事情凝結成珠子,想不起來的時候看看就好了。”
餘璃看了看那枚珠子,原來是這麼用的啊!
“可是她幹嘛給我啊!”
“誰給你的?”
“就是那個女妖怪啊!她偷偷塞給我的,好像還不想讓柳宴殊知道。”
花辭顏摸了摸下巴,“你認識她?”
餘璃搖了搖頭,“不認識。”
雖然柳宴殊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