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的對,若不是陸繁星、若不是那個好妹妹,她和厲紹棠的孩子估計已經大了吧!
……
許心慈離開咖啡廳後本想回自己的小診所,但實在沒任何心情,就通知病人改了日期。
她懶洋洋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見梁紅玉正在客廳裡插花,“媽,我回來了。”
四年前,陸繁星出事後她就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跟親生母親整整分開十年,再見面並沒有任何疏離感,反而比以前的感情更加深厚。
而梁紅玉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自然寶貝得緊,她再也不想品嚐失去愛女的滋味,纏著許心慈跟她同住。
至於許錚還在世這件事,許心慈並未告訴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再者她的父親對母親怨怪情緒日積月累,已經到了無法消弭的地步。
不見面,或許比見面要好。
“今天怎麼這麼早?”梁紅玉看上去心情不錯,容光煥發地好似年輕了十歲,“你看上去有點累,廚房裡有燉著燕窩,你去盛一碗喝喝,女孩子需要滋潤。”
許心慈往沙發上一坐,將車鑰匙放到茶几上,“沒什麼胃口,不想吃。媽,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你問。”梁紅玉慈愛一笑,“你問什麼,媽都會回答你。”
“陸繁星的死……你真的一點都不傷心麼?”這個問題積壓在心裡四年之久,她總算問出口來。
之前不敢問,畢竟也是她十月懷胎的親生女兒,就怕問了她會傷心難過。
但,今天自己情緒有點不對勁,真是被有些人刺激到了。
難道自己在厲紹棠心裡的分量還不如頂著一張相似臉孔的冒牌貨?
梁紅玉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她優雅褪下手套,“她害得你我分開十年,我為什麼要傷心難過?要不是她父親,我們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你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雨桐,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媽是真的心疼你。”
“好好的,為什麼又要提起她?多晦氣,人都死了、還說那麼多做什麼!”
“往後啊!媽就想跟你好好過日子,要是你能給媽生個小寶貝就更好了。”
“你和紹棠怎麼樣了,已經四年過去,你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也該把正事辦一辦了。”
“……”
許心慈眸光微暗,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涼水喝了一口,“媽,兩個多月前、紹棠想用支票斬斷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怕你難受,所以沒敢告訴你。”
“他、他是什麼意思?”梁紅玉瞪大雙眼,心疼自己的寶貝女兒,“他以為你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子麼?拿支票給你。他、他竟然對你做出這種事!”
“媽,你先別激動——”許心慈就怕她這樣,“你先聽我說,他話的意思是之前他跟陸繁星都那樣了,而且陸繁星還給他懷過一個孩子,他再跟我在一起會覺得彆扭。其實,這事我也想過,我和陸繁星有血緣關係,之前他算是我的妹夫。”
梁紅玉激動起身,兩手攥得極緊,“說來說去都是陸繁星的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心慈,紹棠是個重情義的孩子,他可能一時還不適應,你可能不能聽他的,說斷就斷了。你們好不容易有重新開始的機會,犯不著為了一個死人放棄彼此的幸福。”
“媽,我不確定。”許心慈眼底泛著淚光,“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真的很難受。其實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他不喜歡我、不愛我。”
“我那麼努力才能重新站在他面前,要是他不要我的話,我真的……”
“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不——”梁紅玉亦是急紅了眼,“雨桐你別哭,紹棠肯定愛你。在你離開的十年時間裡,他逢年過節都會來看我,有時候還會留宿在你房間裡,真的、媽媽沒有騙你,若不是心裡愛著你,他怎會那麼做?”
許心慈紅著眼眶,“媽,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梁紅玉伸手將女兒摟入懷裡,“媽媽不會騙你,你和紹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再給他點時間,他會想明白的。”
許心慈不想將厲紹棠的事告訴她,免得讓她又憂心忡忡,只說“媽,有你這話我就又有信心了,你放心吧,就算他放棄我、我也會緊緊抓住他。”
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將他從她身邊奪走——
誰都不行!
☆、第200章 我媳婦兒會吃醋
許心慈整理好情緒後就給容言打了電話過去,在響了很久後那邊才接聽,“許醫生?”
這樣冷冰冰的態度,許心慈感覺並未得到尊重,“是、容助理我想找紹棠,他在麼?在打給你之前,我也打過一次他的電話,但好像被他摁掉了。”
“呃,厲總就在我旁邊。”容言有點欲言又止。
許心慈皺眉,“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摁掉我電話?”
“因為……他正在用手機。”容言不知這個算不算理由?
“什麼意思?”許心慈更加疑惑不解,“他是不是在忙?”
“……是、是在忙。”容言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許心慈不傻,對方明顯慢節拍的回答就說明事實並非他所言,“你們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們。”
“許醫生,好像不太方便。”容言賠笑。
許心慈怒了,“有什麼不方便,除非你們在女人不該去的地方。可我清楚紹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別跟我打馬虎眼,快說在哪!”
容言思忖了會,就照實說道“我們在聖安醫院附近的假日酒店、總統套房,只是在許醫生來之前,我有些話必須要說,現在厲總跟以前不太一樣,請你見到後別太驚訝。”
許心慈想起楚琳琅跟厲夫人的話,擰著眉說“沒事,不管他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他。”
容言“……”
總統套房內,厲紹棠正拿著手機跟木樨在影片通話,木樨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正在愛撫膝蓋上的小哨子,對他卻愛理不理,她不耐煩地問“可以掛了麼?”
厲紹棠單手撐著下顎,單手拿著手機,“不行,我還沒看夠,不能掛。”
木樨“厲紹棠,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男人粲然一笑,“我不懂,反正我要看見你就對了。”
木樨“就這麼一直開著手機?”
“嗯,一直開著、不管任何時候都開著,反正我得看見你,看不見的話我就去找你,再也不跟你分開——”
容言暗暗翻了個白眼,變傻後簡直就是情話boy……
木樨怕他纏著,越纏她越情緒不穩,“行了,那就開著、隨便你。”
“媳婦兒,你吃飯了麼?”
“吃了。”
“媳婦兒,你可以不抱那隻醜狗麼?”
“不可以。”
“媳婦兒,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樣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