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抽泣著跟方亦安出了含香閣。天色確實已晚，她看方亦安神色疲倦，便不哭鬧了，抹著雙腫泡眼乖乖跟著他走。

方亦安終於喘了口氣：這小丫頭可真難對付。

方亦安累得很，看小寶兒鬧騰了一天，她也睏倦了，半閉著眼睛走路，時不時打個呵欠，小腦袋雞啄米似的，不由悄悄去牽了她的小手，拉著她走。

“好不容易哄回來的，晚上黑燈瞎火的，再被別人順手牽走我可就虧死了。”

小寶兒的小手軟軟的，卻有些稚嫩的繭子。方亦安不由捏緊了她的手。微微噗通的心跳裡摻雜了些許心疼。

他叫了馬車，半提溜半趕著小寶兒上了車，她便一路上睡得晃晃悠悠的，最後一腦袋倒在了方亦安肩膀上，“咣噹”一下將他砸得生疼。

小寶兒也被磕醒了，迷濛地睜大雙眼，看看左，看看右，最後膽怯怯問方亦安：“小少爺，我砸到什麼了？”

方亦安給了她腦殼一個栗子：“什麼也沒有，你做夢呢！”

方亦安吩咐馬車伕去了方府後門，從那裡溜了進去。

小寶兒好奇地到處瞧著，只見與金碧輝煌、花團錦簇的黃府不同，夜幕中的方府處處透著清雅之風。她看不懂那些彩梁畫棟，只覺得院子裡頭的花樹可真好看，一朵朵白嫩嫩的，像極了她從前吃過的水豆腐。

方亦安發現了她驚歎的目光，頗有些小得意：“哼，沒見識。那叫玉蘭花，是我親手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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