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我今天被狗咬了!」向東方夏隅揮了揮手,然後撩開帷子,走了進去。
聽到他要走,東方夏隅立刻抬起了頭,「秋…………」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人家已經消失在他眼前了。
於是眼睛直直的盯著帷子,好像能看穿裡面一樣。
嗚嗚嗚,他、他還沒有說上幾句話,人就已經走了,不過秋秋的拒絕人的樣子也好酷,喜歡!
可是沒想到他這一招無敵可愛式居然不管用?段秋唁啊,到底什麼樣的人你喜歡?男人不都是敵不過可愛的人麼?為什麼他對他這樣冷淡?東方夏隅自顧自的想著,完全忘記一個正常的男人喜歡的是可愛的女人,而不是可愛的男人!
「我說你們兩個可以走了吧,要待在這裡多久?」美美姑娘,哦應該是小衣姑娘開始下逐客令了。
「小樹子,我們走!」晚上再來,東方夏隅已經開始在心裡竊笑了起來,然後搖著扇子和小樹子一起離開秋葉堂。
月高人靜,兩個人影出現在一堵牆壁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來幹什麼好事的。
「主子,您真的要爬牆嗎?好………好高啊…………!」小樹子看了看躍躍欲試的東方夏隅,再看了看這堵又厚又高的牆,唉!不禁嘆了一口氣。
「小樹子!」東方夏隅向他揮了揮手。
「知道了!」果然跟著這個主子就沒有好事的份,出力氣的活都是他小樹子,不過這也有一點有趣,就一點點啦!
沒有出現那種踩在下人身上爬牆的通常畫面,小樹子只是搬來了一個大大的竹梯擱在牆上。
想他東方夏隅是什麼人?做的事情怎麼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卻沒有想到這爬牆這個出發點本來就是這樣俗套。
輕輕的爬上了竹梯,東方夏隅悄悄的探出一個腦袋在圍牆頂端,開始觀察起裡面的事物來。
院子裡花草擺放得錯落有致,西廂房的燈還亮著,一個身影照在窗戶上,看這身形應該是段秋唁錯不了,呵,天助他也!
「厄?動什麼動啊?」突然竹梯開始抖了起來,沒想到他腳下的居然是個偷工減料的東西,承受不住重物的竹梯已經開始發出嗶哩吧啦裂開的聲音。
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東方夏隅只好抱住牆頭,拼命的想著爬上去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誰!」突然從屋子的人發現了動靜,傳出一聲高叫,把剛剛爬上牆頭站穩的東方夏隅驚了一跳,腳下一個沒留神就…………
「哇!痛…………」就這樣筆直的跌進院子裡。
段秋唁開啟房門一看,就看到坐在牆角揉著自己小腿的東方夏隅。
「半夜三更的,難道你來做小偷?」走到東方夏隅面前,段秋唁冷言說道。
「厄?我是想…………想…………」停頓的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換個話題,「難道從來沒有人翻你家的牆?」說完東方夏隅像沒事了一樣站了起來,眼睛盯著對面看起來有些吃驚的人兒。
「馬上離開我這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段秋唁板起臉,下著逐客令。
「家的牆大家都喜歡爬,沒辦法,誰叫我也喜歡!」東方夏隅說得一臉無奈,怎知道聽的人快要火冒三丈了。
「你吃錯藥了!」突然段秋唁手一揮,撒出一陣粉末,這不能怪他,居然敢說他最忌諱的那個詞!
「不!沒有,我只是喜歡上你了!」一陣煙霧過後,東方夏隅說了這樣一句話,身體就倒了下去!
透過煙霧傳來的這句話聽得段秋唁怔了一怔,可是瞧見倒下去的人心中又有些生疑,他用的是瀉藥,人怎麼會倒下?
於是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到東方夏隅身邊,他剛一蹲下來,躺在地上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睛,朝他笑嘻嘻的說道:「近一點看,發現你果真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這句話他東方夏隅也不知道說了幾百遍了,所以此時順理成章的脫口而出!
「你一點也不像早上那個白痴!根本是個花痴!」此時他恨不得一拳揍到這個人的鼻子上去,可是面子禮教告訴段秋唁不得鹵莽,於是退後三步,他要和這個花痴保持距離。
「你…………!」居然說他東方夏隅是個花痴?氣死他了!「我承認我只是長得比較俊俏,有人緣罷了,所以你也不用嫉妒成那樣。」話鋒一轉,好像變成段秋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廢話少說,你再不離開小心下一副送給你的就是五香丸!」這個人怎麼比女人還要吵?
「明月旁影斜,這麼好的月下花影中,不做點事情實在太可惜了!」東方夏隅帶著曖昧的眼神挑逗的看著段秋唁。
「那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這是醫館!」段秋唁邊說邊慢慢的靠近東方夏隅,這一次他不會讓他逃得了。
「不!不!」一手拿著扇子左右擺動,頭也跟著搖了起來,「我就是來找你的,你也知道的,我喜歡兒!」他都這樣說了,這個段秋唁居然還沒有氣急的跳起來,果然是冰山一座,哦,這次的鉤起了他強烈的興趣。
「秋秋,你再走得近點我可不保證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哦。」東方夏隅也發現了段秋唁正在接近自己,意圖很明顯嘛。
誰知東方夏隅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段秋唁從手上射出一根金針。
可惜人家早有防備,一個騰空跳躍來到段秋唁面前,東方夏隅伸手想摸他的臉,卻被眼前的人一個刀手給回擊了,就這樣兩個人在不大的小院裡打了起來,說是打還算不上,至少東方夏隅臉上始終是笑嘻嘻的。
而段秋唁依然是那樣沒有表情的冷麵孔,打了一會兒,結果兩人不分上下,同時跳開三丈,就這樣對望著。
奇妙的感覺浮現在兩人的心頭,沉默取代了所有,彷彿時間也停止了流瀉,一切如此安靜。
「呀,時間不早了,秋秋,我要走了!」突然東方夏隅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打破了這時稼兩人中間靜謐的氣氛。
朝段秋唁揮了揮扇子,東方夏隅走到牆邊,準備再次挑戰這堵高高的傢伙。
「我爬,我爬…………」爬了半天他也沒有爬上去,到是他爬牆的可笑的樣子讓在背後觀看的段秋唁嘴角微翹,輕笑了起來。
「門在那裡,白痴!」說完留下東方夏隅一個人在空蕩的院子裡,段秋唁轉身回到屋子裡。
他東方夏隅自然知道門在哪裡,回頭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再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然後東方夏隅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秋葉堂。
呵,這個段秋唁啊,他東方夏隅懶上他了,只是不知道吃起來的味道如何呢?活活,東方夏隅笑在心裡,卻忘記了自己很有可那是那個被吃的人。
「主子!你出來了,怎樣?」早就料到東方夏隅會從大門出來,小樹子目送他主子「進」了裡頭後就到大門口坐等了,這次花的時間不多嘛,主子果然厲害,連男人也可以搞定!
「怎樣你個頭,你找的那個是什麼梯子?害得我在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拿著扇子使勁的點著小樹子的頭。
「不是啦,我是問你和…………這次時間好快呀!」聽到這話的東方夏隅不禁直翻白眼,難道他是採花賊麼?還有,什麼時候連小樹子也這樣色起來了?
「你說什麼呢?本王絕不強人所難,都是兩相情願的,什麼時間快不快的,再說看我不把你的嘴封上!走啦!回點絳閣!」
捂著嘴巴的小樹子跟在東方夏隅後面離開。
經過了昨天夜裡和段秋唁正式的打招呼之後,東方夏隅整個心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對再美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誰叫他是痴心王爺呢?哦,不對!是風liu倜儻、玉樹臨風、貌比潘安、人見人愛、天下少有痴心王爺!
其實每一段感情他都很專一痴心的,真的,不但專一而且還很認真的投入,只不過他有點喜歡喜新厭舊罷了。
「秋秋,我又來看你了!」一連五天,東方夏隅每天都要到秋葉堂報到,看看他的心上人段秋唁。
「煩死了,滾!」第一天還是好言相勸,到了今天已經沒有好話了,對這死臉皮的傢伙說再難聽的話也趕不走,乾脆把他當成空氣算了。
「難怪別人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秋秋,你生起氣來的樣子也好…………」突然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藥罐迎面向東方夏隅飛來,讓他顧不得說話動手接住了。
「我警告你,不許再叫我‘秋秋’,還有你沒病到我這裡來幹什麼?還引來一大幫人!」看了一眼不減昨天來觀看這個無聊的人演戲的百姓,一幫大大小小的人圍在門口來看熱鬧,其中多數是女孩子。
風liu王爺和冰山的故事在東方夏隅連續三天上秋葉堂之後就在整個揚州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只是大家生平都知道東方夏隅風liu成xing,只要是都喜歡,所以他追段秋唁也沒有被人視為大驚小怪,不符常理,而且人們還津津樂道到底什麼時候東方夏隅能抱得歸,這個世界似乎因為是東方夏隅所以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我當然是來看你呀,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心上人了,我在追求你,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東方夏隅捂著胸口感情投入的告白著。
「這包藥我送給你了,專治頭腦偏癱,你拿回家一天服三次!」這個人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追女人居然追到他這裡來了,還口口聲聲的說追的人就是他段秋唁?喜歡上男人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厄?我沒病,就算有病也是相思病,你是大夫自然知道這病怎麼醫!其實我只要常常看到你就好了!」東方夏隅露出一種迷離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在不知不覺中沉醉的人。
看著看著,突然一塊膏藥吻上了東方夏隅的俊臉,惹得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而段秋唁則掀開帷子走了進去,人太多,吵死了!
本來以為東方夏隅也只是一時的興起,時間長了得不到迴應自然就放棄了,可是兩個月過去了,他還是天天一大早就踏進秋葉堂的大門,好像段秋唁的冷淡並沒有打擊他的積極xing,連東方夏隅都不知道這一次是為什麼這樣執著,只是他心中有一種感覺,一種想要找到某種重要東西的感覺。
「秋秋,一天不見我就好想你,你想不想我?」一踏進大門看到段秋唁,他那說不完的肉麻話就一副一副的上來了。
「今天晚上你過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聽習慣東方夏隅滿口的甜言蜜語,說不佩服那是假的,一個人能說出這樣多的肉麻話實在厲害,只是這沒完沒了的糾纏總要找個時間解決的。
「晚上?有什麼好事嗎?」一聽到段秋唁說晚上要見他,東方夏隅兩眼就發出可怕的光芒,看得人渾身不舒服。
「有好事!不過現在你馬上消失,等晚上再出現!」跟他相處了不少日子,東方夏隅的脾xing他也摸得差不多了,知道該怎樣對付他!
「好!」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夏隅立刻轉身大步的離開,等待著晚上的好事!
隔了兩個月,久違了的清靜第一次出現在秋葉堂,而本來看熱鬧的人也隨著時間慢慢變得一個也沒有了,也許是習慣了的東西就沒有新鮮感了吧。
段秋唁轉身拿起草藥開始研磨,磨著磨著實在覺得靜得可怕,好像還沒有適應這突來的環境,而腦子裡居然浮現出了東方夏隅那張討人厭煩的臉來。
是夜,是怎樣的一個夜呢?
明月清風,花好月圓,東方夏隅在口中念著美美的詩句,推開秋葉堂的大門,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樣閃了進去。
秋秋,我來了!
來到院子裡,看到的一幕卻出乎東方夏隅的意料!
石桌上擺放了一些下酒的小菜,段秋唁正一個人坐在那裡舉杯獨酌。
有點惆悵,有點深沉,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段秋唁。
「秋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我來陪你了!」東方夏隅笑嘻嘻的坐在段秋唁的對面,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現在你不用那副樣子了,這裡除了我沒有其他人。」沾了一口酒,揭穿了旁人戴在臉上的假面具。
「我是怕你受不了我真實的面孔,要是把你嚇跑了,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難得有人看得出他真正的內心,跟他交往過的人沒有幾個是真正瞭解他的,除了他那班在天淵谷的師兄弟們,而眼前這個人不可思議的好像觸控到他內心的深處,難道這就是師傅說的醫人醫到一定的境界可以看穿很多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嗎?
「就算是魔鬼我也見過。」段秋唁說得輕鬆不已,可是東方夏隅聽得心裡一驚,這個人果然不像他外表一樣簡單,就像自己,呵,他是遇到同類了嗎?怪不得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是在心頭縈繞。
突然東方夏隅身形一閃,也不見是怎麼回事,他卻已經欺身來到段秋唁身邊。
東方夏隅那快得看根本看不清的速度讓段秋唁一個躲閃不及就被東方夏隅用力的抱住了,絲毫沒有費半點力氣。
用了十二分的功力想掙扎出東方夏隅的手臂,可惜沒有成功,這個抱住他的男人完全有控制他的實力!
「如果我想,馬上就可以在這裡要了你!」對著段秋唁的耳邊吹著溫熱的氣息,挑逗的語言傳入他的耳朵。
「這就是你要的真面目,喜歡麼?秋秋?」突然舔了一下段秋唁的耳垂,笑呵呵的放開了他。
「原來是我低估你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段秋唁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帶給他有點不太妙的感覺,包括一直平靜的心似乎泛起了漣漪!
「風liu九王爺是我,難道你不知道?只不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包括我,也包括你!」最後一句「也包括你」東方夏隅說得話中有話,一聽便知!
「哎呀,我在說什麼吶,過去的都不要理它了,現在最重要啦,秋秋,你說是不是?」
「你過去的風liu帳沒有人想知道!」拋給東方夏隅一個白眼,人怎麼能在一瞬間轉變得如此之快?
「原來我心裡想什麼你都懂!」回到對面的座位上,東方夏隅搖起了扇子,看著段秋唁,他忽這忽那的xing格不知道他還能忍受多久?呵,也許要忍受一輩子也說不定,厄?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想?一輩子?要這麼長的時間嗎?
「我們廢話說得太多了,你以後不要天天到秋葉堂來,紅滿春最適合你!」不說清楚還不知道這傢伙要來煩多久,不過說真的,他的確天生就有讓女人喜歡的地方,而且有很多!
「可是我喜歡的人在這裡!我怎麼能不來?」看他怎麼回答?怎麼回答都要掉進他的圈套!
「我對男人沒興趣!」這樣拒絕夠了吧,還用多說什麼?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就是第一次喜歡上男人,很簡單,不難!」搖著的扇子晃悠著,說得好不輕鬆!
「我不喜歡的是你!」這傢伙還真難纏,說什麼好像都有理似的!
「你怎麼知道你不喜歡我?」笑呵呵的反問著段秋唁,好像在說「你應該是喜歡我的!」
「我怎麼不知道?難道你知道?」笑話,他自己的事情怎麼可能連自己也不知道?
「人最不瞭解的就是自己了!今天我不在的時候你腦子裡出現我的影子沒有?」
「沒有!」回答得乾脆,可惜卻是違背良心。
「說謊!秋秋,有時候承認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其實這也是件簡單的事情,我喜歡你,你又不討厭我,然後就可以在一起,不是蠻好的嗎?」
愛是什麼?看多了紅塵女子,在她們身上東方夏隅多少也能明瞭,可是他可以同時喜歡上幾個女子,這算愛嗎?應該不是吧,因為真正愛只有一個,他只是在不斷的尋覓,不過這也許是他給自己風liu的一個藉口也說不定!
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對勁了,他發現只要跟段秋唁在一起他就無法在跟別的在一起了,就連打情罵俏的精力也沒有了!不好的預感很久以前就浮現在東方夏隅的腦海裡了………………
「承認什麼?不過你知不知道喜歡上男人有什麼後果?」他還不知道男人之間是怎樣做的吧,要是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再去喜歡了,既然趕不走他,就用這個方法也不賴。
「什麼後果?你…………」突然東方夏隅發現自己身體某些部位出現了不適!原來他喝的酒裡有毒,一手推倒石桌上的酒杯,東方夏隅瞪大眼睛望著段秋唁得意的神色。
「放心吧,那東西毒不死你!我只想讓你知道喜歡上男人有什麼後果!」來到東方夏隅身邊,抱起渾身無力的他,向廂房走去。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那獻身於我對你來說一定是件好事!好,我今天就滿足這個願望!」低下頭輕聲曖昧的在東方夏隅的面前說道。
「你!我要的是…………我不要被…………」叫聲淹沒在段秋唁的強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