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應該就是刻著受害人生辰八字的槐心了吧!顧謹言心想。
“你們都幹了什麼?!”一聲極刺耳的尖叫聲驟然響起,顧謹言猛地回頭,發現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女子已經醒了過來。
“都說了,我們是來救人的。”蕭墨銘無語地看著她。
“救什麼救?!”女子衝了過來,想要奪走蕭墨銘手上的李樹。
蕭墨銘側身閃過,眉頭深皺地看著女子。
“是你要害他?!”蕭墨銘厲聲喝問。
顧謹言也看出來了,這女子根本就不想他們救榮先生。
蕭墨銘動作極快,將李樹扔到地板上,隨即雙手合十,速唸咒語,強烈的雷火從掌縫中蹦出。
蕭墨銘兩掌分開,左掌帶著雷霆之勢,攜雷火之威凌空劈向地板上的李樹。
“不要!”女子身體前傾,猛撲向李樹。
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李樹被燒成了木炭,木炭的裂縫裡還帶著紅色的火焰。
女子的手指所幸並未觸碰到李樹,所以並沒有受傷。
“我只想要他永遠陪著我!”女子趴在地上,聲淚俱下。
她用力地撐起身體,怒視蕭墨銘:“你為什麼要壞我的好事?!”
“好事?!你可知這桃代李僵之法,會讓他的魂魄被困於驅殼之內,無法動彈,生不如死?!”蕭墨銘冷漠得看著她。
“我做了什麼,你要害我生不如死?”一個聽上去十分虛弱的聲音打破了蕭墨銘和女子的對峙。
顧謹言馬上看向床上,榮先生正用力地撐著上身坐起來,只見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佈滿虛汗,呼吸有些無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子。
“什麼生不如死?”女子看著開口說話的榮先生,有些不太敢看他,於是又將眼神集中到蕭墨銘身上,“我只不過是想留他在我身邊,說什麼生不如死?”
蕭墨銘看著女子,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這邪法會讓人身體無法動彈,你知道吧?”蕭墨銘問。
“不會動彈才好!”女子看了榮先生一眼,“省得老是去找那些狐狸精!”
顧謹言聽了,表情古怪地看向榮先生。
榮先生顯然是有些心虛的,聽了女子的話後,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抬起頭,語氣帶著些許憤怒和無奈地說:“就算這樣,你也不該這樣害我,你知道我無法動彈有多害怕多痛苦嗎?”
大概是因為失去了大量的精氣,他說著說著,咳嗽了幾聲。
女子看著他咳嗽,眼中露出幾分關懷之意,想上前看看,不過腳下步子剛邁開,又硬生生停下了。
“你陪著那些狐狸精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有多痛苦?”女子恨恨地說。
榮先生很生氣,想反駁,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
蕭墨銘和顧謹言在一旁看了一會,總算是明白了個大概。說到底,還是出軌惹得禍!
顧謹言看著榮先生:“......”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啊!
榮先生大概是覺察到了顧謹言的眼神,咳嗽了幾聲後,深吸了口氣。
“請問你們是?”榮先生開口問道。他雖然被困在身體裡無法動彈,不過身邊發生的事,他能聽到,也能看到。
對於蕭墨銘和顧謹言兩人,他已經知道是來救自己的。不過,對於兩人的來歷,卻是一無所知。
“我們是天師。”蕭墨銘走到了正對著床,靠牆的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坐下。
顧謹言靠在剛才放李樹的那張桌子邊上,默不作聲地看著榮先生和女子,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滑過來滑過去。
“天師?”榮先生點了點頭,他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剛才看蕭墨銘的手段就能看出蕭墨銘絕非普通人。
以前他對於天師,道士,鬼怪這些事情,還是很相信的,只是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先說正事吧!”蕭墨銘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榮先生,“你們之間的事,等會再聊。”說著,又看向了女子,“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告訴我這個邪法是誰幫你佈置的?”
“不要再想其他事了,這個邪法就是用來害人的!你該慶幸他還活著!”蕭墨銘見女子神色有些不為所動,所以又加上這麼兩句話。
見女子還是神色冷酷,不做言語。蕭墨銘皺了皺眉,伸手按了按額頭,對顧謹言說:“拔掉邪氣,你會吧?”
顧謹言點了點頭,看著女子滿臉的黑色,心領神會。
“你要幹嘛?!”女子看著向她走過去的顧謹言,有些驚恐又有些憤怒地說道。
顧謹言不理她,徑直走到她面前,左手抓住她的胳膊,右手手掌張開,中指跟無名指按住掌心,其餘三指微微聚攏,對著她的眉心按了下去。
口中念動咒語,右手同時往外拉,只見一絲絲的黑色有如實質一般,從女子臉部的各個角落向眉心聚攏,然後隨著顧謹言的右手剝離出來。
顧謹言張開右手手掌,黑氣在她的掌心旋轉,聚攏,她用力一握,掌心火光一閃,黑氣瞬間化為烏有。
榮先生看著顧謹言的動作,看得有些出神。
女子臉上的黑氣被拔走以後,眼神恢復了清明。
“你怎麼稱呼?”蕭墨銘問。
“蘇婉。”癱坐在地上的女子語氣無力地回道。
“你呢?”顧謹言問床上的榮先生。
“榮立升。”榮先生回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這邪法是誰幫你佈置的吧?”蕭墨銘看著蘇婉說道。
她看著蕭墨銘和榮立升,想了一會,眼神有些微飄忽不定,最後嘆了口氣,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是在網上找的。”蘇婉說。
“網上?”蕭墨銘和顧謹言齊齊問道。
“嗯。因為他一直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就上網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對我一心一意。”說著說著,蘇婉看了看榮立升。
顧謹言瞟了一眼榮立升,她現在對於榮立升有些反感。雖然蘇婉的做法是錯誤的,不過說到底,這個姓榮的不是經常到外面沾花惹草,哪來這麼多事?
“然後呢?”蕭墨銘示意蘇婉繼續說。
“一開始,都是查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方法,而且都要很多錢,其實我也試過其他方法,擺風水陣啥的,都不管用。”蘇婉想了想說,“後來,又有人聯絡我,其實我一開始是不相信的。”
“那後來怎麼又相信了?”蕭墨銘問。
“因為他說保證管用,而且不用錢。”女子說。
“不用錢?這倒新鮮。”蕭墨銘冷笑,然後想了想,他說道,“男的女的?”
“男的,聽聲音,是個年輕人。”
蘇婉想了想,不太敢肯定,“至少感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