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春香閣找男人？”

杜雨賢僵在門外，目光四處流動，像在觀察那個出口更容易逃走。然而下一秒她就洩氣了，那個同樣穿著一身黑衣，面色沉默的千里正靠在走廊邊，隨時準備替穆青逮人。

若不是穆青在決絕完孟明遠的事情以後遇到了楚沐，想來春香閣看一眼，杜雨賢今天不是真的就要跟這墨秋公子，一起給他腦袋上戴頂有顏色的帽子了？

想起墨秋，穆青往杜雨賢身後那個紅衣公子身上淡淡一瞥，落到他手中的薄繭之上，從來淪落風塵的女人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倒是這男子，才真的是一個謎。

墨秋感覺到了那人眼中的殺氣，極具壓迫感，卻又偏偏在無形之中收回，像是在給他一個警告。

看來他今日，是真的看上了一個很特別的人了。

於是他在看著杜雨賢的時候，眸中又多了幾分探究之色。杜雨賢現在仍然是僵硬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合適。

她這是被穆青當場抓姦了啊，她該說些什麼？

對！“這是個誤會，”她說，“你其實不用聽我解釋，就當沒有看見好了。”

什麼跟什麼？

“第一，我已經看見了。第二，我現在有時間，如果夫人不想我一會兒毀了這裡的話，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聽那毫無商量的口吻，好像他一會兒真的就會將這裡毀的一乾二淨，這一切，全在杜雨賢一念之間。

杜雨賢知道他是說到做到，他說要毀了一個人，一個地方，從來都不會給人留有再次崛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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