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

“你也少說兩句，當初讓梟兒去瀾州的可是你，那個時候他還那麼小，現在回來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面對他吧？”

“什麼叫我讓人去瀾州，當初可是他自己堅持要走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大夫人知道穆淵是在嘴硬，也不好戳破他，若是說的話，只會越說越讓人不開心。

穆梟十五的時候就去了瀾州，穆淵嘴上跟這小兒子沒話說，心裡卻又有千般萬般的無奈，他身為一個父親，基本上就沒有好好照顧過這個兒子。

後來兒子長大了，每次跟他的相處都是在教訓他。因為穆梟小時候做事情實在太讓人無法理解，平常的孩子若惹事闖禍不過都是打傷別人或者損壞別人的東西，但是穆梟，跟人孩子打架從來都把別人往死裡打。

那一年穆淵之所以讓他去瀾州，就是因為他殺了人，十五歲就殺人，穆淵當時差點沒有把他給軍法處置了。

他讓穆梟下跪，穆梟不跪，他說，“殺一個人算什麼，穆青還不是殺過人，他殺過的人比我還多呢，你怎麼不罰他？”

穆淵把桌子一拍，“那能一樣嗎，你大哥殺人那是在戰場之上，殺的都是些應該殺的敵人。你現在，你這叫濫殺無辜，你叫我怎麼去跟人家父母交代？”

穆梟不屑於理他，“那他大傷了我，我不殺他，死的就會是我。父親希望我死？”

那大概是穆梟第一次叫穆淵父親，兩人面對著卻跟仇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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