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兒的不像話的人會跟著杜雨賢符合這種話題,兩個人心頭都是一片汗顏,不過又想他可能是在開玩笑,心裡稍微放心。
“聽說你在宮裡的日子不怎麼好過?”杜雨賢憋的住,穆青已經開始反擊了。
他的那一句話,明顯是指向楚沐的。
楚沐的一隻手臂靠在扶椅之上,唇邊抿著淡淡的笑,他不說話的時候,好像這整個世界都融化在他無聲的笑裡。
穆青的臉更沉了一些,楚沐他多瞭解啊,這種就連自己的妹妹出了事情都不露一面的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到穆家。肯定就不會只是單純的來喝個茶這麼簡單。
他那裡要真沒點兒什麼事情,穆青覺得,那才是見鬼了。
可是楚沐卻說,“穆將軍何出此言?”
秦楓整個人都喜歡直來直往,明明自己的爹都交過,可是這楚沐心裡在琢磨的事情他總看不清楚。
這點就決定了,他註定是要比楚沐笨一點了。
“說大哥,咋們有事說事,沒事說說風花雪月也行,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打啞謎了?我的腦細胞不夠用啊!”
他沮喪著臉,事實證明他整個人也確實快哭了。這幾個人一點兒都不好玩,他還是懷念著跟杜雨賢一起去喝花酒的日子,那多瀟灑啊,無拘無束的。
杜雨賢心裡跟秦楓一樣懵逼,只是她現在學乖了,比較能沉的住氣,不然她現在也要暴走了。
穆青現在卻非常的有閒情逸致的跟楚沐打啞謎,“難道太后的死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這話一出口,杜雨賢跟秦楓差點兒端不住茶杯。
楚沐笑,“穆將軍又以為如何?”
“打住打住,”杜雨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伸出手做暫停狀,“什,什麼意思啊?太后的死跟師父有什麼關係?不是師父,你這幾天在宮裡怎麼樣?皇后跟楚譚有沒有為難你?”
杜雨賢大的事情不怎麼清楚,小的方面的事情她還是很明瞭的,若非沒有一點兒事情。
他倆會一來就開始鬥嘴?
“還有師父,”杜雨賢真的一頭煙霧,“雖然我不想說你,但是人要裝b也要有個度的好不好?”
秦楓說,“杜雨賢你膽子真大,敢這麼跟楚沐說話?”
楚沐笑了,目光裡卻隱隱有一絲滄桑,“太后是我看著死的,她的命數已經盡了。”
杜雨賢不知不覺,覺得楚沐笑的還有幾分殘忍。
他的那種笑,那種淡然,是一種過分的溫柔,也是一份過分的殘忍。
“我想這皇宮裡關於你的流言蜚語一定非常的多。”杜雨賢衲衲道,“反正這皇宮裡就沒怎麼太平過。”
楚沐繼續喝茶,口吻彷彿事不關己,“是挺多的,所以皇后那邊又在開始新的動作了。”
“靠!”杜雨賢使勁的一拍身邊的四方木桌,上面的茶具被她的手勁兒震的動盪,“又是皇后,她丫的現在還沒完沒了是吧?”
杜雨賢不知怎麼,現在只要一提起皇后整個人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她丫的要動手就來啊,誰怕誰?
楚沐只是略淡的瞅著杜雨賢的反應,對著穆青說了一句,“我覺得如果差不多的話,該收網了。”
穆青道,“現在就等著多滾哈爾進京。”
杜雨賢一臉的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收網,收什麼網?你們又要打算做什麼?”
楚沐笑,穩穩的吐出兩個字,“殺人。”
在穆府裡待了一天之後,杜雨賢總算是明白了,這裡的人真的沒有一個是善茬兒。
秦楓笑她,“我們都是行兵打仗的人,這殺人也不過是頭點地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見過。”
杜雨賢都懶的再甩給他一個白眼,她只是不知道,她的師父也會殺人。
秦楓又說,“你師父不會親自殺人,他只會,借刀殺人。”
V章 第465章:狡猾的狐狸
從杜雨賢魚刺再到後來楚沐的進宮,他看似做的沒有章法,但實際上這宮裡發生的一切都在楚沐的眼裡。
她怎麼會忘記了楚沐這次回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別人吊打,而是吊打別人。
所以皇后,楚譚,多滾哈爾,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早就知道敬妃明妃的事情一旦敗露皇后一定坐不住腳步,她既然坐不住腳步行跡就一定會敗露。楚沐有一雙慧眼,不到最後的關頭的話,他還是會且由著這些人再做一些他們想要做的事情的。
杜雨賢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向秦楓吐槽,“早知道師父是這樣一隻狡猾的狐狸。”
秦楓說,“我早就知道你師父就是這樣一隻狡猾的狐狸。”
杜雨賢捂著耳朵,整個塔拉下來了,跟個曬萎了的芭蕉葉一樣。
不行,她要去找穆青,她要去求安慰。
她現在覺得,全世界就只有穆青的懷抱是最安全的。
杜雨賢行屍走肉的來到了穆青的書房外面,千里正從裡面出來,看見杜雨賢嚇了一跳,“將軍夫人?”
杜雨賢有氣無力的跟他打招呼,“千里將軍,你好啊!”
千里看著她的目光明明是在盯著另一邊,有些不自在,“將軍正在書房,夫人是來找他的吧?”
杜雨賢點了一下頭,忽然抬起來,千里嚇的後退了一步。隨即低下頭跟她行抱拳禮,“將軍夫人怎麼了?”
“千里,”杜雨賢說,“你今天的話好多啊。”
跟千里說完了幾句話,杜雨賢推開了穆青辦公的書房,說起來皇帝讓穆青在京城休沐半年。
他一個大將軍在京城裡休沐也不能閒著,皇上就給了他一個非常閒的文職來做。其實這官跟穆青的專業不是很對口,還好她家的穆青文武全才。
明明這個官是沒有多忙的,但是穆青每天還是用很多的時間都在他的書房裡待著。
杜雨賢推開書房,門口的花盆裡不知什麼時候種了芭蕉,養在屋子裡,綠油油的。
杜雨賢咋眼一看還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麼綠油油的怪物來著。
“穆青,”她看著穆青站在屏風後面的窗前,穿著寶藍色的綢衣,身姿偉岸。他背對著她,手裡正在放飛什麼東東。好像是信鴿。
穆青轉過身來,一張俊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