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經常喝醉。”
王二叔聽出來了,曾宇在努力地淡化他自己在王錚那裡的重要性,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這些年,他在境外求生存,見多了人心險惡,回到國內後,沒想到不經意的一眼,看見了王錚不說,還認識了眼前這個曾宇。
“你怎麼知道他喝醉的?”二叔看似無意地問。
曾宇回答:“他給我發的地址。有時候他喝高了,意識到自己回不去了,就會給我發訊息,讓我來把他弄回去。”
車開進了一個小區,曾宇下意識地四下看了看,發現這個小區裡全是別墅。想起門口小區的名字,曾宇有點印象,這裡號稱是滬上最好的小區,據說房價已經超過了十萬一平米。
“二叔,時候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曾宇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辭。
王二叔一愣,隨即笑道:“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曾宇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說著曾宇開門下車。
王二叔衝司機招手道:“讓人去查一下他的情況。”
曾宇累了一天,此刻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今天發生的事不少,他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這時候,蕭瀟的電話來了,曾宇想了想,還是接聽了。
“嗯,是我。”曾宇有氣無力地說。
蕭瀟立刻察覺到了:“怎麼了?不舒服?要不要我現在過去?”
曾宇趕緊說:“你別來,我就是有點累。”
“伯父的身體不要緊吧?”蕭瀟問。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蕭瀟拒絕跟曾宇回家過年,也從來不提帶曾宇回家過年。曾宇一提到父母,她也總是立刻轉移話題。
“還沒去醫院呢,不早了,我睡了,明天要早起。”曾宇丟下一句話,果斷地掛了電話。
電話這頭的蕭瀟看著手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宇掛了她的電話?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以前兩人通電話,都是蕭瀟先掛。
第二天一早,曾宇起了個大早,趕到了江楠的老屋。
江楠還沒到,曾宇上樓敲門時,父母已經起來了。曾佔豪在陽臺上運動,付玉在廚房裡做早餐。
“你有這裡的鑰匙啊?”付玉開心地問。
“是啊。”曾宇隨口附和,想起來這鑰匙是昨天江楠給自己的。她的細心和體貼,多多少少令曾宇感到了壓力。
此時,起晚了的江楠正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抱怨:“袁蕾,都怪你,昨晚上瘋那麼晚。”
袁蕾穿著睡衣靠著門:“以前都是這麼晚,沒見你抱怨。這麼早起來,還把我吵醒了,我都沒抱怨你呢。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死活要喝酒,攔都攔不住。現在好了,怪我?”
江楠梳洗完畢,穿戴整齊,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裝扮,才拿著包,給袁蕾一個飛吻:“你接著睡,我先走了。”
今天的江楠一身休閒裝,看起來很乾練。
曾宇開門看見江楠的時候,想起了昨晚蕭瀟的電話,忍不住多看了江楠一會兒。
江楠還是頭一回遭到這傢伙帶著點侵略性的審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句話,美貌與智慧並存。”現在的曾宇,心態很輕鬆。如何處理與江楠的關係呢?曾宇的選擇是,順其自然吧。
“謝謝,不過我還是覺得,秀外慧中四個字,就能表達得很清楚了。”江楠的臉上綻放出異彩,開了一句玩笑。剛才那一瞬間,令江楠她心花怒放。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和油條,習慣了麵包牛奶的江楠面露難色。付玉特意問了一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在家裡都是這麼做的。”
粥還好,油條也能吃,江楠就是不吃皮蛋。可是面對付玉殷殷的眼神,她還是咬牙往嘴裡塞了一口。皮蛋特有的味道讓她難以忍受,站起來捂著嘴就往廁所跑。
付玉看看曾宇,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曾宇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等到江楠出來時,遞上一張紙巾:“你不能吃皮蛋吧?”
江楠露出抱歉的表情:“嗯,阿姨的辛苦白費了。”
曾宇忍不住笑了:“胡說八道,明明是她按照自己的習慣來做早餐,沒考慮到你。你不能吃皮蛋就說,我另外給你做。”
曾宇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曾宇第一次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江楠的心怦怦直跳。
曾宇第一次發現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江楠站著不動,就像一隻小貓似的。這樣的感覺,蕭瀟從來不會給他。
付玉也來了,問:“怎麼了?”
“皮蛋過敏。”曾宇解釋了一句。
付玉一拍大腿:“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啊。”說著站起來,拉著江楠的手:“傻孩子,不能吃皮蛋就說啊,阿姨給你下碗肉絲麵。”
“對了,媽,你的菜哪來的?”曾宇想起來了,特意問一句。
“昨晚在超市買的,出去吃太費錢。”付玉說完,進了廚房。
江楠坐在曾佔豪身邊道:“叔叔,你們不用考慮我的。”
曾佔豪慈祥地看著江楠,笑道:“以後我讓你阿姨注意。”
醫院不遠,吃完飯,江楠是陪著二老步行過去的。
曾佔豪的腰不是疼得走不了路,而是一陣一陣的。縣裡的醫生檢查完,說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一直不好。付玉堅持來滬上看病,順便來看看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
正常去上班的曾宇,掛念著父親的病,一直在走神。
袁蕾發現之後,很不客氣地敲了敲桌子:“集中精神,今天是培訓的最後一天,很多內容在今後的銷售中可能都會用到。”
曾宇乖乖地站起來,對因為他而停下講課的老師道:“對不起,因為一點私事,我走神了。”
老師是個氣質優雅的中年女子,微笑著點頭道:“以後注意。”
袁蕾很意外,曾宇能如此乾脆地認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自己當著眾人的面批評他,他都不發火。這人要不是城府很深,就是本性如此。不過,一個二十來歲,一般家庭出身的年輕男人,能有多少城府?這是本性,或者是從小接受的家教就是如此。具備這種品行,聰明能幹,又吃苦耐勞,他不出頭誰出頭?如果曾宇能經得住蕭瀟回頭的考驗,曾宇和江楠走到一起,也不是壞事。
看到江楠對待感情的態度,再想想自己,袁蕾有點感傷。
下班的時候,曾宇沒有絲毫遲疑,踩著點匆匆走了。
大概是袁蕾上午的舉動給了他們勇氣,李庚陰陽怪氣地說:“曾宇不會是去找江總吧?急匆匆的,好像椅子上有釘子。”
袁蕾正在跟老師說話呢,聽到這話回頭嚴厲地瞥了李庚一眼:“曾宇的父親來滬上看病,他心情焦慮,大家應該理解。另外有個事情我一直忘記了說,曾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