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出納還是由江總自己兼任為好,或者另外找個出納也行。考慮到公司將來的發展,我建議還是配齊財務人員為好。”
“這個事情,我還真的沒法做主,這樣吧,你今天就算報到了,明天江總來,你聽她安排。”曾宇想了想,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江楠今天有事來不了,人事問題曾宇不好插手。畢竟人是江楠找來的,沒準她另有主張呢?
蕭瀟從祝律師的辦公室裡出來,看見靠在椅子上睡著的江楠,心頭忍不住微微一顫。江楠沒有義務幫自己,可是她非但沒有因為曾宇是自己的前男友而對自己惡語相向,反而還伸出了援手。這樣一個人,自己拿什麼去跟她爭?又怎麼恨得起來?
蕭瀟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江楠的腦袋晃了一下,醒了。看見對面的蕭瀟,她趕緊甩了甩頭:“不好意思,我睡著了,讓你久等了。”
蕭瀟的眼眶一熱,使勁搖頭:“不要緊,應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
“談得如何?很順利吧?”江楠見她眼睛都紅了,趕緊轉移話題。
蕭瀟使勁吸了一下鼻子,拿紙巾擦拭了幾下,才低聲道:“可以起草一個贍養協議,作為子女,我有贍養老人的義務。一次性買斷的話,雙方協商達成一致的可能性很大。具體的操作要看律師,我只要配合就行了。”
“那就好,你看,事情總能解決的。”江楠笑著起身。突然,腦袋又是一暈,身體晃了幾下,蕭瀟及時伸手扶住她,她才站穩。
“唉,最近沒休息好,看來我要給自己放幾天假了。”江楠無奈地說。
話是這麼說,蕭瀟的事情她可以不管了,曾佔豪那邊還得接著去啊。時間上可以改一下,以後晚上去吧,白天還是要繼續工作的。
“對了,阿英那邊,你不回去了吧?”江楠想起這個事情來。
蕭瀟愣了一下:“是啊,不能回去了。沒事,我隨便找一家賓館先住下,錢包、銀行卡、手機我都帶著呢。”
“那好,我送你過去。”
蕭瀟堅持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你先回去吧,真的不能再麻煩你了。”
畢竟蕭瀟只是曾宇的前女友,就算江楠要送,蕭瀟也不能再接受她的好意。已經得到太多的幫助,這點小事還要麻煩人家,就是不知足,沒有感恩之心。
和蕭瀟分開,江楠遭遇了堵車。
她撥通了曾宇的電話,聊了起來:“事情都辦好了,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曾宇在電話裡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我嘴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我錯過了你,這一輩子一定會孤獨一生。”
江楠也沉默了,電話就這麼連通著,兩人都不說話。
看著手機,曾宇露出微笑,忍不住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訊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江楠在開車,沒有回。
袁蕾打了個電話給她:“出來,一起聚一聚。”
“我在開車,趕緊說理由。”江楠回了一句。
袁蕾道:“明天領證,今天是最後的瘋狂,還有,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
江楠說:“給我地址,就到。”
袁蕾回覆:“藍魅。”
江楠開啟導航,朝袁蕾說的地點開過去。
江楠在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袁蕾的車也到了。
江楠拿著手機和包包下車,站在一邊等著袁蕾。冷卿先從袁蕾的車上下來,與江楠對視了一眼。
“明天開始,老孃就是人妻了。”袁蕾大聲宣佈,見江楠低著頭看手機,她伸手搶過來,“看什麼手機啊?居然無視我。”
看到曾宇發來的訊息,袁蕾捂著腮幫子大笑:“大牙,我的大牙,酸掉了。”說著還拿給冷卿看了一眼。
三個女人鬧成一團。
此時,王家三個男人正圍在一起喝酒。
王錚一直很平靜,王成漢和王成夫兄弟二人倒是聊了很多。
“現在想想,你當年是對的,但你怎麼就一聲不吭地走了呢?”王成漢不是在秋後算賬,而是想知道答案。
王成夫一臉苦笑:“大哥,當時的王家,受到國際市場的影響,對外貿易一落千丈,實體很難維持。我是怎麼勸你的?收縮,轉型。你呢?開口那些工人跟著你多少年,閉口這些產業當年如何篳路藍縷。談不攏,那我還留著幹啥?”
王成漢的眼睛一瞪:“那也比你去非洲差點把命搭上強!”
成夫不服氣地頂回來:“同樣是富貴險中求,我怎麼就不行?我這不是行了嗎?”
“那是你運氣好!”王成漢不認賬。
王錚猛地站起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你幹啥去?”王成夫疑惑地問。
王錚面無表情地回答:“明天,我回去一趟,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我心裡過不去。”
王成夫嘆息一聲:“還有什麼事情比陪你爸還重要?”
“我爸在你這兒,我很放心。”王錚淡淡地回了一句。
王成漢露出微笑,擺擺手:“去吧,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王成漢看出兒子遇到了感情問題。這件事他不打算過問,他相信王錚能處理好。
王錚回到了出租屋樓下,天已經黑了。他抬頭看了看窗戶,曾經熟悉的燈光沒有亮起。
葉惜顏是騙了他,但是王錚冷靜下來想了很久,還是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開啟門進屋,一切都沒有變化,唯獨缺少了一個笑臉相迎的葉惜顏。
沒有走嗎?還是……
王錚感覺不到這屋子裡的生氣,他走到衣櫃前,葉惜顏的衣服不在了。走進洗手間,她的化妝品也不在了。
王錚這才確定,她是真的走了。
他一個人站在門口發呆,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她怎麼就走了呢?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
這個時候,王錚才想起自己跟葉惜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是真的不告而別了。
曾宇下班回來,看見了王錚,自顧自地開門,沒搭理他。
王錚轉身對著曾宇的背影道:“就算要殺頭,也要給一碗斷頭酒喝吧?”
曾宇回頭瞪著他,冷笑道:“我就住在對門,這屋裡有沒有人,我能不知道?葉子已經走了對吧?你還想喝斷頭酒?我一腳踹死你還差不多。”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嗎?”王錚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
曾宇開啟門,站在門口轉身道:“好啊,你說說真相。”
王錚使勁地撓了撓頭,這才沮喪地開口:“我這輩子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認為只要我不開口,葉子就不會離開我。我太自信了,那時候窮得連三塊錢一包的煙都抽不起,葉子照樣不棄不離。我當時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