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跟葉子的過去都回憶了一遍,一瓶白酒全都進了王錚的肚子,燒烤也吃光了。
曾宇走去結賬,回來扶著王錚往回走。
夜風吹來,酒勁上頭了,王錚扯著嗓子鬼哭狼嚎:“你是我的眼……”
曾宇趕緊伸手捂著他的嘴,這大半夜的,擾民要被人丟臭雞蛋的。
回到房間後,曾宇洗了個澡出來,王錚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
曾宇看著他輕輕嘆息一聲,拿毛巾把地板擦乾淨,鋪上毛毯關燈睡覺。
早晨醒來的時候,王錚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找不到葉子,誓不罷休。
曾宇換好衣服匆匆出門,擔心路上堵車,選擇了坐地鐵,可是趕到公司的時候還是遲到了。慶幸的是,江楠沒有來,曾宇還是在考勤表上給自己記了一筆,遲到三分鐘。
剛記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臉笑容的江楠。
“你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昨晚王錚那傢伙發瘋了,非要拉上我一起瘋。”
江楠看看他:“我簡直懷疑你和王錚有問題。”
曾宇詫異地看了江楠一眼,一本正經地回答:“真的沒想到,你清純的外表下,還隱藏著一顆八卦的心。”
江楠同樣很嚴肅地回答:“現在才發現啊?晚了,貨物出售,概不退貨。”
“好吧,我吃點虧。”
江楠抬手作勢要打,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好了,上班時間,不要打情罵俏。”
敢這麼說話的人,只有袁蕾了。
“奇怪,你不是要去領證嗎?跑公司來幹什麼?”江楠問。
袁蕾哼了一聲:“我來看看我的嫁妝啊,免得被你們這對敗光了。”
曾宇聽了狼狽而逃。
“都怪你,他臉都紅了。”江楠抱怨道。
袁蕾掩嘴一笑:“你這麼一個大美女跟著他,便宜他了,我嘴上還不能說兩句啊?對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給我當伴娘。明天開始,你陪著我一起籌備婚禮,可以吧?”
江楠有點吃驚:“這麼快?我公司的事情不管了?”
袁蕾道:“有曾宇給你做牛做馬,你還操那心幹什麼?你趕緊答應我,明天伴娘也要試穿婚紗。”
江楠點點頭:“這個好說,日子定下來了嗎?”
“陰曆六月二十八,還有十天的準備時間。”
聽袁蕾這麼一說,江楠直撓頭,這時間也太緊了吧?
“這,來得及嗎?”江楠問。
袁蕾點點頭:“是急了點,但是不在乎了。好在房子是現成的,簡單弄一下就可以。酒席陪嫁什麼的,他來負責,我就負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江楠有點不高興了。
結婚是人生大事,不能馬虎對待吧?如果是王成夫的意思,江楠肯定是要帶一群姐妹找上門的。
袁蕾笑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江楠啊,我等了那麼久,一刻都不願意多等了。我現在說句不好聽的,生怕哪天一覺醒來,這就是一場夢。所以啊,先把這個夢做完再說吧。”
江楠伸手摸摸袁蕾的腦門:“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一定是昨晚喝壞了腦子。”
袁蕾露出溫柔的笑容,搖頭道:“你不懂,幸福就是一道閃電,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抓住就沒了。”
江楠不解風情地說:“如果幸福是一道閃電,你現在就是一具燒焦的屍體。”
曾宇在外面忙了一陣,拿起包要出門時,江楠從裡面出來了,拍了幾下手道:“大家都停一下,我說兩件事情。”
眾人停下手中的活,轉頭看過來。
“最近我沒時間來公司了,我不在的期間,曾宇負責全面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宜。這位是新來的財務人員呂琴,會計、出納暫時都是她。除了曾宇說的財務簽字的制度之外,我再加一句,今後曾宇簽字在財務上等同於我。就這樣了,大家繼續。”江楠說完,就回辦公室了,沒一會兒就跟袁蕾一起走了。
兩人出去之後,曾宇才對眾人笑道:“大家都看見了吧?這就是資本家。好了,開個玩笑,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記住,一週的時間。”
交代完畢,曾宇的手機響了兩聲,一看訊息是袁蕾發來的:“我的辦公室歸你了。”
曾宇推開掛著總監牌子的辦公室,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拿出手機撥號:“袁蕾,我跟你有仇嗎?”
袁蕾正坐在江楠的車上,剛繫上安全帶,接通電話後一拍腦門:“壞了,丟東西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袁蕾一溜煙回到辦公室,就看見站在總監辦公室門口黑著臉的曾宇。
她笑嘻嘻地上前:“好了,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最近太忙了,丟三落四的。”
曾宇低頭不語。
袁蕾走進辦公室,她的辦公室有個洗手間,可以洗澡。椅子上放著她換下來的衣物,是之前洗完澡被她隨手丟在椅子上的,後來她急著出去,就忘了收拾。
袁蕾還想說什麼,見曾宇眉毛一橫,眼珠一瞪,趕緊一溜煙走了。
曾宇動手摘下牌子,拿了一塊抹布進去收拾辦公室。
曾宇還沒進過袁蕾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應該是前面那家公司的老闆留下來的。有陽臺,有衛生間,中間放著一張大沙發,累了還能睡一覺。江楠的辦公室都沒有她的這麼豪華。
曾宇走到陽臺,點了一支菸。江楠的信任給他帶來的壓力不小,曾宇沒有因為兩人在感情上的發展而忽視這些細節。
拿出電話,曾宇再次撥號,這一次打給了江楠:“江楠,兩件事,一件是下午要給飛旋餐廳送第一批貨,我親自去。另外一件事是,袁蕾確定不回來的話,你用她的辦公室,我用你的。”
江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接聽電話,聽到這裡很吃驚地看看袁蕾,這才反問:“為什麼啊?”
“你問袁蕾吧。”曾宇主動掛了電話。
江楠對著電話一陣愕然,扭頭看著袁蕾:“你都幹了什麼事啊?怎麼曾宇那麼生氣?老實交代啊,不然我立刻下車回去。”
“也沒什麼,就是有一次洗完澡換下來的衣服,隨手丟在椅子上沒收拾。剛才我發簡訊給曾宇,說我以後不來了,辦公室歸他。曾宇進去之後,看見我的衣服,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跟他有仇。”袁蕾笑嘻嘻地說,“好了,好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小小地考驗了他一下……”
江楠聽了,有些惱火:“他在酒吧打工的那些年,你也沒少折磨他吧?”
“這個真沒有,不過我有幫一些大姐製造機會。”袁蕾老實交代。
江楠伸手揉腦門做痛苦狀:“我現在想打死你!”
袁蕾一本正經地啟動車子,語氣悲壯:“打死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