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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沒有讓他起身。

寇凜再道:“而且庶民明桓謀反時,微臣已有三歲,多少記得些事情,姐姐當時與微臣身在蜀地,她怎可能人在京城為婢?”

顧御史道:“但這只是寇指揮使的一面之詞,有誰可以證明呢?”

“行了,朕自有分寸。”梁成帝吩咐宦官將畫像拿去內廷司,召集所有符合年紀的老宮人,想到什麼,又囑咐,“多畫幾幅,拿去皇后、麗貴妃,寧賢妃宮裡……”

眾人明白,這三位是聖上還是王爺時就娶進府中的,從前沒少與淮王內眷打交道,興許身邊侍女嬤嬤們有記性好的見過此女。

等宦官拿著畫像退下,顧御史道:“聖上,關於寇指揮使,微臣還有一事請準秘奏。”

“不必。”梁成帝道,“顧卿但說無妨。”

顧御史微微猶豫,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交給宦官:“聖上請過目。”

梁成帝展開密信,逐字逐句默讀,臉色越來越沉,唇線緊繃,隱動雷霆之怒。

殿上氣氛凝重,百官無不屏息。

“寇卿。”梁成帝看完以後,轉而冷視寇凜。

寇凜伏地一叩:“微臣在。”

梁成帝將信朝他扔了過去,語氣隱壓怒意:“這告密信上說,你姐姐是個孤兒,明桓造反前三年半,因多次魅主犯上,被王妃逼著投了井,不知怎麼沒死成,逃出了府,輾轉流落在外……”

顧御史連忙補充:“微臣詢問過那些老宮人,此女的確在明桓造反前三年多,就沒再見過了。”

殿上靜了一瞬,爾後滿堂再是震驚!

這話意味著什麼?

是個孤兒哪裡來的弟弟?

淮王造反是在二十四年前,再往前推三年多,是二十七、八年前。假設貞娘爬了淮王的床,被王妃發現,貞娘逃出王府後若是誕下淮王骨肉,那孩子如今應是二十六七歲,恰好與寇凜的歲數吻合!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寇凜望過去。

僅僅家人與淮王府有所牽連,謀反這罪很難定下來,頂多是失去聖上信任,慢慢丟掉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現在則是必死無疑。

武將列裡,謝叢琰淡淡看了寇凜一眼,又收回目光。

梁成帝也將目光投向他:“寇卿當真不知自己真正祖籍何處?全無印象?”

寇凜叩首,聲音依然微顫:“時年戰亂災荒,難民無數,微臣的姐姐一路帶著年幼的微臣逃難,從未提過父母的事情,微臣只知祖上姓寇,旁的一概不知。”

顧御史冷笑:“令姐若非心虛,為何不與寇指揮使說起家事?”

梁成帝掃一眼百官:“眾卿如何看待此事?”

殿內鴉雀無聲,此時尚未最終確定寇凜的姐姐的確是貞娘,誰敢說話?

其實即使證實了畫中人是貞娘,寇凜也許只是貞娘在路邊撿的一個難民的孩子,和淮王沒有半點關係。

但以聖上多疑的性格,絕對不會留著寇凜。

他們要做的,是等後宮的訊息傳來,最終確定貞孃的身份,再齊齊彈劾寇凜其他罪狀,給聖上找個處死他的理由。

皆大歡喜。

“那就等吧。”梁成帝閉上眼睛。

這架勢是不準備退朝了,儼然將大朝會變成公審寇凜。

*

尚書府。

楚謠午睡過後,心不在焉的坐在房裡畫畫。

自從寇凜上次押著楚簫上門,她沒再見過寇凜,也沒有繼續學習女紅。

一面心疼他受了傷,一面生了好幾日的悶氣,根據楚簫告訴她的情況,寇凜猜出真相之後,竟然跑來討要兩千金的封口費。

難道他一直任由自己接近他,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賺一票大的麼?

可想想那晚他捱打卻不還手,她確定寇凜是對她有意的。這種情況下,依然先跑來訛錢,絲毫也不顧慮她的感受。

兩千金她爹拿不出來,但在寇凜手裡不過九牛一毛,始終還是比她重要的多。

楚謠心煩的將畫筆擱下,準備再回床上躺著去時,聽見楚簫在外急匆匆的聲音:“阿謠!阿謠!”

楚謠又重新坐下,目望楚簫穿著飛魚服推門而入,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眼皮兒不由一跳:“瞧你急的,該不會虞清又出事了吧?”

“不是虞清,是寇大人出事了!”楚簫順了口氣道,“剛才金吾衛指揮使宋世鈞帶著聖旨來到衙門,說寇大人被停職,已押入刑部大牢待審,揮使一職由南鎮撫司楊鎮撫暫代。衙門上下此時炸開了鍋,楊鎮撫逼著徐功名將暗衛令交出來,徐功名不肯,罵他是內奸,南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打起來了。”

楚謠滿臉驚慌:“究竟怎麼回事?”

楚簫嗓子眼冒火,快速倒了兩杯茶仰頭灌下:“我趁亂溜出衙門,跑去吏部找爹,爹告訴我,今天在大朝會上……”

楚謠指節攥的發白,聽的膽戰心驚。

“內廷司召集老宮人,又多出七人見過畫中女子曾跟隨淮王妃進過宮。最有力的證據,是寧賢妃身邊的一位老嬤嬤也指認了。”

“那、那寇大人如何辯解?”

“還能如何辯解,他年幼時正趕上動盪,幾十萬難民四處遷移,路引戶籍都沒有,他又恰好不知自己的來歷,查證無門。”

“他是被算計了,被那個想害我們的、神通廣大的人給算計了。”楚謠抓住楚簫的手腕,連指節也在顫抖,“貞娘這名字應是假的,此人根本不存在。

二十幾年過去,想證明淮王府內有一個叫貞孃的侍女容易,可想證明王府裡沒有一個叫貞孃的侍女幾乎辦不到。

而無論真假,這根刺已經紮在聖上心頭。

再加上百官對他的怨氣,往後幾日,彈劾的奏摺定似雪花片般的落下來。

以往寇凜怎樣被彈劾,並不觸及聖上的利益,聖上依然對他百般信任,這是他屹立不倒的資本。

如今失去聖上信任……

這幕後黑手實在可怕,一出手便掐中要害!

“阿謠我先走一步,衙門鬧成這樣,我擔心虞清會有危險。”楚簫雖對寇凜惱火,卻也真心不想他出事,在妹妹手背安慰似的拍了拍,“我問爹寇大人接下來會怎樣,爹告訴我老天不長眼,禍害遺千年,用不著擔心。”

“爹說的是風涼話。”楚謠心頭愈發難過。

楚簫離開以後,她坐立不安,幾次三番走到門口,卻又不知自己要去做什麼。楚簫先前入獄時她擔心歸擔心,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有她爹和謝叢琰在,哥哥性命無憂。

如今誰又會替寇凜籌謀?

何況兩件事情性質不同,誰又能幫得了他?

自回京以來每次有危難發生,她總是想到去求寇凜,現在她該去求誰?

爹肯定不會插手的,說不定還得趁機落井下石。

楚謠有些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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