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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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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螢冷哼:“說的輕巧,我馬上過來,你和莎莎幫我把東西準備好。”

掛了線,她狼吞虎嚥地將餐盤一掃而空,囫圇灌下碗裡的湯,收拾妥當後迎著四周交織的視線快步離去。

乘電梯返回辦公室,秘書莎莎和周遇蝶站在門外等她。

後者一身黑色套裝,紮了根短馬尾,雙手交握身前,臉色雖然嚴肅,依舊遮不住眼裡的青澀。

早在大三暑期,周遇蝶就到鴻海客房部實習,決意將來追隨聞螢。

她已經完成了畢業論文,在等待最後的答辯,現在是聞螢的實習秘書。

“聞董!”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

聞螢看向莎莎,說:“合作意向書別忘了。”

莎莎為她開門:“忘不了,我和小蝶檢查了兩遍,她清點東西比我還明白。”

聞螢腳步一頓,這才把眼睛轉向周遇蝶,笑意牽動嘴角,她整張臉都溫存起來,“越來越有樣子了。”

周遇蝶喜不自禁,昂首挺胸,好幾秒才控制住表情:“我是認真做事,不是來混實習經歷的!”

莎莎先於另外兩人下樓,等聞螢和周遇蝶抵達,她小跑來電梯廳,說宏達地產的人剛進去,鴻海這邊的總經理和副總兩人在樓下了,馬上上來。

聞螢點頭:“好,我們走。”

包曼盈等在門外,半長髮在後腦勺挽了個髻,梳得一絲不苟。

自從過上規律的家庭生活,她近兩年愈發富態了,套裙在身上留不出餘裕。

“我們提早來了,沒耽誤你吃飯吧?”

見到聞螢,她臉上綻出笑的暗影,笑裡存著知根知底的熟稔,是往昔的一團亂麻到了今時再理不出個所以然,盡數付之一炬的乾脆。

聞螢客氣地笑:“不耽誤,我吃得早。”

“聽說你家那位減刑了。”

“包總訊息真靈通。”

“畢竟我家也有人在裡頭。”

“是啊,你堂兄恐怕還要再等等。”

兩人暗暗打著話裡的機鋒,聽起來有些較勁的意思。

不過當年林謹承供出包堂兄的時候,包家上下其實多少鬆了一口氣。

包家最初靠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發跡,這些年有心洗手上岸,有這樣一個不成器的早晚破壞所有人的努力,敗光家族的臉面。包堂兄不肯出國,他們自己下不了手,讓林謹承供出來多少也算他的報應。

包曼盈如今升任宏達地產的總裁,這次還是她主動找到聞螢,提出創新“酒店地產”的模式,謀局全國。

包曼盈隨後說起養小孩,話題便又滑向了育兒經。

連聞螢也覺得奇妙,被逼到最絕望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殺了包曼盈。

寒暄一番,她們相繼步入會議室。

*

林謹承出獄的那天,聞螢開車去接。

因為連續被評為改造積極分子,他獲減刑八個月,比預計提早不少。

不過服刑期間,除了律師,他拒絕其他人的探視。

好像他讀書時去美國,也不曾和聞螢聯絡,眼下想來,或許不願讓她看到落魄的一面。

監獄外有條林蔭路,枝葉密密匝匝地蓋住天空。

把車停在路邊的樹下,她下來走了一段。

時值七月,腳下那些隨風晃動的青色光斑錯亂簇擠,像河道奔流的水,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樹木經太陽烘烤後的清香,抵擋了不少難耐的暑意。

在白森森的馬路那一頭,一個瘦高的身影迎著滾滾熱浪走來,聞螢停下不動了,等著他。

昨晚上她失眠了,反覆設想重逢的場景。

比起上一回他的意外到訪,這樣的等待讓她倍感焦灼。

林謹承很快走近了,兩手空空,看去比入獄前清減了不少。他人還是挺拔如峰,薄薄的寸頭,鬍鬚剃乾淨,英俊的眼眸透著明朗。

隔著一米多,兩人一言不發地相互打量,沒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們都是心裡頭能藏事的人,這樣也好也不好。

聞螢暗暗感嘆著,正要說話,不想被他搶了先:“你一個人?”

“對,不好意思,來的不是王律師。”

就連出獄,他也是讓律師來接。聞螢想到這,不由得氣惱,於是扔下一聲“快走吧”反身走向車子。她穿印花真絲連衣裙,陣風掀動裙襬,勾勒曼妙身姿,有種舊時的綽約。

林謹承其實很想抱抱她,低頭停頓了一下,沒有伸出手。

聞螢還開著以前他送的那輛捷豹,沒有換過。

林謹承開啟副駕的門,和後排安全椅上的女孩子對上眼,愣了愣。穿揹帶牛仔裙的小姑娘生得漂亮,猜不出具體年齡,看他一眼沒說話,兀自歪過腦袋仰望窗外的大樹。

他猛地關上前門,二話不說地坐到後排。

烏黑柔亮的童花頭轉來,眨著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神色警惕地看他。

聞螢扣好了安全帶,側身說:“迦雯,叫叔叔。”

小姑娘立即奶聲奶氣地喊:“叔叔好。”

聽到聞螢說“叔叔”的時候,林謹承的臉色差不多全垮了,如被澆透一盆雪水。

但沒多久,他抱著最後一點不死心問:“這是誰的?”

聞螢發動車子,調節冷風,殘酷掐滅他的希望,“我跟飛鐮的。”

一直開到市區,林謹承都緘默不語,偶爾不甘心地扭頭看迦雯。

視線細緻描摹她的眉眼,挺秀的鼻樑,紅唇雪膚,像在分辨哪些是屬於聞螢的,哪些是……

林謹承冷聲冷氣地問:“你姓什麼?”

迦雯一路嘰裡咕嚕地哼唱媽媽新教的一首英文歌,聲音含在喉嚨裡,乖巧安靜的模樣。

不怵身旁叔叔的臭臉,她依舊保持禮貌,甜甜地笑著說:“我姓紀。”

林謹承直挺挺地靠回座椅,像耗完最後一格電量的手機,再沒有一點精神,歸於永恆的倦怠和無望。

直至迦雯又唱兩句,想起什麼似地,脆生生地問:“媽媽,我明天能姓林了嗎?”

林謹承:“……”

*

車子開到潘蘊慈訂的飯店,她等在門外,要親自為兒子接風洗塵。

聽林迦雯說起叔叔問她姓名的事,潘蘊慈橫了林謹承一眼,說他純屬咎由自取,要是早點同意跟老媽見面,不就早知道自己女兒的長相了,何苦鬧這種笑話。

但叫叔叔可不行。

潘蘊慈抱著林迦雯,抓住她細嫩的小手指向林謹承,說:“這不是叔叔,是爸爸,迦雯叫爸爸。”

林迦雯嘴一撅,把臉偏開。

潘蘊慈挪動步子,讓她臉又對著林謹承,循循善誘地勸導。

林迦雯豎起兩條水墨畫的小眉毛,皺著一張粉白小臉,半是委屈半是不耐地朝聞螢張開雙手,帶上哭腔嚷叫:“媽媽,我不要這個叔叔!我只要你和飛鐮叔叔!”

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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