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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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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關著起來,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解心頭之怒。

又仔細回想了一遍, 確信自己這邊並沒有出什麼事。如此一想來, 最近就只有這樁不算小的事了。

很大可能他家生意上的事就是被報復了。

盧景程是個舉人, 但他身後未必就沒有更厲害的撐腰和靠山!

正這事對什麼都茫然不知的柳姨娘還因為這幾天李老爺不來她願意有些擔心,生怕他是在外面被別的女人絆住了腳勾住了魂。

所以特地精心打扮停當, 然後提了一個食盒,扭著水蛇一樣小腰, 款款去了李老爺的後院。

李老爺正在怒頭上, 柳姨娘偏不會看眼色, 自己撞了上來。

那結果可想而知,一進門,臉上的媚笑還沒展開, 當即捱了一窩心腳,整個人“嘭”地一聲響被踢飛出去。

柳姨娘一聲慘叫,好不可憐。

外間下人都聽到了,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李老爺雖愛美色,但他又不是傻子,美色和家業比起來孰輕孰重焉能不知。

有錢還愁買不到美人享用?他李家若真是被這賤人害得失了所有,千萬次都不夠她死的!

蠢的去得罪了一人還連累了李家,李老爺怎麼能縱容!

是以人陰狠一笑,聲音裡透著一股狠厲,沉沉道:“仗著爺寵你幾分想是忘記自個兒叫什麼,真當我是泥捏的性子了,以為我李家是你想如何如何就如何的?不知所謂的賤婦!

還有你那好媽媽,什麼阿貓阿狗竟也敢往府裡頭放!來人啊,去把那看老東西給我綁了,叫來丫頭一併發賣出去!”

這真是,喜歡的時候什麼都依你,厭惡你的時候,以前那些不規矩的東西就全都成了錯處,致命的東西。

可見人不能失了本分,忘了形。

柳姨娘嚇得尖叫求饒,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進來就被踹飛,胸口悶痛,又聽李老爺說了一番話,像是要把她發賣,幾乎魂飛魄散,顧不得身體疼痛,爬過去抱住李老爺的大腿,哭泣求饒,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林婆子做了什麼,求老爺饒命。

然而已經晚了,管家找來了牙婆,毫不留情將人賣了,更是囑咐了一句賣得越遠越好。

李老爺不蠢,他其實並不單單為了出那一點氣,而是他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來,若他們家遭遇的禍事就是盧景程的手筆,要讓人加平息怒火,罪魁禍首一定不能留著。

最寵愛的女人又怎麼樣,別說還只是一個妾室,就是正房夫人又如何,女人跟家業比起來一文不值。

剩下的那四個手下,雖然他們是聽了吩咐行事,但沒辦法,只能交出去讓人消恨。

索性他們也不冤枉。

李老爺捆了幾人,去了盧宅賠罪,見了盧景程,低聲下氣彎腰躬身說盡道歉話,將四人交給盧景程發落,還暗暗奉上一大比錢財。

盧景程怎麼會收,冷冷地嗤笑讓下人將之“請”了出去。

那四人卻是留下了,第二天就被盧景程送進了官府大牢,吃盡刑法,以後能不能放出來就不知道了。

經這一次,李家算是元氣大傷,怕短時間內也再難起來,算是吃了一次刻骨的教訓。那四個打手不用說,進了牢房哪裡還有好下場,吃盡苦頭。

最開始的禍引子也被李老爺遠遠發賣。

一切都有了結果。

盧景程總算消了那一口氣。

***

姜彤傷口其實養了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怎麼說呢,因為她現在身體底子不好,所以不僅盧景程拘著她,身邊幾個丫鬟都是一副鄭重其事主子不能亂來的模樣,看得緊緊的,姜彤多拿會兒書都要被喜兒勸說。

真是結結實實養了半個來月。

下了幾場雨後,溫度徹底降下來,入了深秋時節,晨起已經有了深重的露水,伴著些涼風,已然需要穿上夾衣了。

盧景程明年春要考試,數著沒多少日子,現下他多在家溫書,要麼就去他老師那裡請教問題,倒是看不出來什麼焦躁情緒,平穩得很。

姜彤雖不擔心他,但該有的關心還是要有的。

關心了大的,沒事,沒想到小的卻生了病。

大約是換季節時冷時熱的原因,加上氣候又有些乾燥,八月有些咳嗽,姜彤讓廚房燉了些冰糖雪梨給他吃,吃了兩天還沒見好轉。

只能帶著他去看看大夫。

小病不能拖。

雖然咳嗽,但八月精神尚算好,見姜彤要帶他出去很開心,活蹦亂跳。

他一個小肉糰子不算輕,若一路就這麼抱著姜彤肯定抱不動,所以還是叫了一臺轎子,喜兒和另一個專門帶八月的小丫頭跟著,三人一起去了醫館。

八月好久沒出來玩,他就站著那兒,拿手揭開小轎視窗上的布,一個小腦袋巴在那裡,往外面望。

看見什麼東西都要跟姜彤說,精力旺盛,好奇心重,大概是大部分小孩子的共性。

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姜彤撫了撫額,能怎麼辦,也只有耐心回答他。

只小孩說話說得急了,一會兒又咳嗽起來,姜彤拍拍他的背,又餵了點些水喝。

到了醫館見了大夫,大夫給小孩把了脈,斷了病症,才開了一個方子,讓她去抓藥,吃了三五天大概就能好了。

姜彤謝過大夫,讓喜兒去抓藥,自己抱著八月在這裡等。

*

陳桂香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見賀雲珍。

賀雲珍身邊跟著丫鬟,裡頭抱著孩子一臉淡定從容的模樣。

周名瑄見陳桂香立在那裡不動,好似發呆一樣,心中有些不耐煩,暴躁地叫了一聲:“到底還走不走!”

陳桂香這才訕訕回神,“看見一個認識的人。”

周名瑄見她臉色難看,反起了點心思,便眯眼問起來:“誰?叫你這副模樣。”

陳桂香不好瞞著兒子,回答:“是盧景程的夫人。”

周名瑄那張囂張的臉嘲諷一笑:“原來是你前兒子的媳婦,如今碰見了可要上去打聲招呼?”

陳桂香是不想兒子有一點生氣的,急忙說道:“什麼兒子兒媳的,他們算哪門子的兒子兒媳,瑄兒,你才是我的親生子,你心裡只疼你一個!”她急急忙忙表態,生怕兒子和自己生分。

周名瑄並不吃她這一套,語氣反而更加諷刺:“你若真為我好,當初應該死命捂住那個秘密才對嘛。”隨後又嗤地一笑,“你說你都瞞了十七年,怎麼就不能繼續瞞下去,瞞到死才好呢……”

他毫不在意地說些這些話,見陳桂香一臉愧疚難過,心情好似才愉悅了,繼續道:“我看你最愛的是你孃家人才對,是吧?不是為了他們你也不會再使一次當年的手段從而叫人發現舊事,嘖,真是個好女兒,我聽了都感動。”

陳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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