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血從許元喆嘴邊奔湧而出,早已乾涸的雙目死氣沉沉卻不曾合上,蘇晉甚至沒來得及跟他說,他的清白,至少她會記得,記一輩子。
柳朝明嘆了一聲,對韋姜道:“勞煩韋大人,可否為他換身乾淨衣裳,找個地方葬了。”
韋姜眸色亦是黯淡,他猶疑了一下,卻是道:“這……下官做不了主,要請示過聖上。”
請示聖上做甚麼?
眼前只剩一具屍首,難道還要剝皮實草,懸於城門麼?
蘇晉道:“那能否請韋大人將元喆這身衣冠贈與下官,下官想在城外為他立一方衣冠冢。”
韋姜沉默了一下,道:“好,等這廂事畢,蘇知事可上鎮撫司來取。”
蘇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隨柳朝明離開的鎮撫司。
她也不知道自己來這一趟的意義何在。
許元喆還是死了,以這樣決絕的方式,或許他在此之前,說想見蘇晉,也只不過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吧。
一個人快死了,總想要盡訴平生。
蘇晉記得到了最後,是錦衣校尉拿著寫好的狀紙,抓著許元喆的手畫押的。
他最後還是沒能留得清白。
宮樓廣臺,青天白日,可在這朗朗乾坤之下,揹負著這樣不白之冤而死不瞑目的人還有多少?
蘇晉望向錯身走在她前面半步的柳朝明,忽然問:“柳大人,御史是做甚麼的?”
柳朝明停下腳步,回過身來:“辨明正枉,撥亂反正,進言直諫,以協聖上肅清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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