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滾燙的鮮血濺了何莧一身。
他睜著眼,愣愣地看著落在腳畔的頭顱,在意識到一個事實的同時,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柳昀根本不是來與他們說理查案的,他就是來要他們的命的。
對柳昀而言,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一黨的人,只有該不該死,如何死,死了起什麼作用的分別,早已沒了如何爭,如何鬥。
因為彼此都是絕路。
何莧渾身一軟,一下癱坐在地,隨他而來大小官員與他一樣,也都瑟瑟跪於地上,像是等候發落的罪人。
柳朝明沒再吩咐,侍衛已將這一行人帶上頸枷,一個一個請了出去,又將侯府正堂染了血的地板擦洗乾淨。
柳朝明從一名小吏手裡接過銅鑰,親自為齊帛遠開了鎖,屏退了眾人,恭恭敬敬地施以一揖:“學生原該月初就來拜謝恩師,拖到今日,實在情非得已。”
齊帛遠已近古稀之年,方才一番折騰,令他臉色頹敗不已,在一旁落了座,緩了半晌才道:“老夫原不想攪進這風雲裡,但,終究不願見你落敗,落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
柳朝明沉默了一下,問:“敢問恩師,您可是從四殿下處得知學生的計劃?”
齊帛遠沒答話,但柳昀心裡已有了答案。
他又問:“四殿下既請得動恩師出手,一定是有諾於恩師。他允諾了恩師什麼?”
然而此問出,那頭依舊是茫茫無迴音。
柳朝明於是不再追問,只道:“京師太艱險,恩師因此事攪進局中,難免會受波及,學生明日會親自命人送恩師去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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