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在森林氧吧出現過?”
“十年半紅不紫,今年突然爆紅,不太可能像她自己說的,是因為她的一首老歌被一個選秀歌手翻唱走紅,這種情況,一般是歌紅人不紅,她的情況相反,沒看到她有什麼耳熟能詳的歌,人倒是紅透。我看過她的一個粉絲曬了她這半年的行程,上面顯示四月份的時候,她在玉侖河隔壁的市出現過。當然,最關鍵的原因,是她自己,如果她真的沒做過什麼,不會這麼經不起盤問。”
“你覺得,她的走紅,還是和秦中流那些人有關?”鹿鳴有些唏噓。
就在昨天,她還被徐娜堅持不懈、執著追夢的勵志形象打動,沒想到背後有這麼多事情。
徐娜其實很有才華,骨子裡是個清高的人,唱的是很小眾的爵士樂,不願意隨大流,堅持夢想十年,沒有被環境同化,最後也變了。
靳楓啟動了車子,快速打轉方向盤。
“如果沒有今天這事,我會傾向於相信她是靠自己的才華成功。人在講述過往經歷,潛意識都會替自己開脫。她今天講的,關於秦中流那些人,我相信是真的,關於她自己,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有她自己清楚。”
“確實,看看她接下來怎麼做。”
鹿鳴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們能否扭轉局面。
第103章
徐娜當天就以個人名義釋出了宣告。
宣告中, 詳細解釋了她和鍾宇修是朋友關係,也提到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但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 他不能向喜歡的人表明心意, 甚至, 為了不給對方造成壓力,他不得不假裝自己已經有女朋友, 作為他的朋友,她客串了他這個"假女友"。
這一反轉, 成功把鍾宇修始亂終棄、腳踏兩隻船的渣男形象,扭轉為愛得卑微而隱忍的深情男形象, 徐娜這個"假女友"依然被人同情, 有人高呼, 他們兩個才應該在一起。
宣告中也簡單提到,徐娜四月份不小心落入"狼窩"的經歷, 她在西部某市一個集結無數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的森林氧吧,人稱"二吧",親見聚眾賭博、地下黑拳、淫亂派對等,呼籲那些想成名的年輕女孩不要上當受騙。
徐娜顯然很謹慎,這一部分只是一筆帶過, 但也成功引起了關注, 很多人猜測, 這個所謂的"二吧"到底是哪個森林氧吧,甚至有人列出了名單, 一一去分析。
鹿鳴對網上各種各樣的揣測和分析不感興趣,只希望,鍾宇脩名聲沒有受到影響,鹿曉茸和鍾連生就不再逼著他們結婚。
她再去醫院看望鍾連生,他們確實沒再提這件事。
鹿鳴旁敲側擊地問鹿曉茸,什麼時候有空見見靳楓,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明言拒絕,只說合適的時候,會再見面。
這個合適的時候,一拖再拖,一直拖到鍾連生出院這一天。
這一天,吃早飯的時候,鹿鳴告訴鹿曉茸,今天靳楓也會去醫院,一同接鍾連生出院,言下之意,希望她能見見他。
時間已經是七月中旬,靳楓在北京已經停留了半個月,夏季氣溫高,山火高發季節,鹿鳴知道他心裡肯定著急,她不想再這麼拖下去了。
“他不用去醫院,讓他留在四合院,我今天會去見他。你跟你爸,還有宇修去醫院接人。”
“媽,你怎麼知道他住在四合院?”鹿鳴很意外,心想她該不會一直找人跟蹤他們。
“你媽我智商不低,你這段時間動不動就往郊外跑,鞋上的泥土一看就知道在那一帶出現過。他在北京這麼多天,有錢住好的酒店嗎?”
“……”鹿鳴竟然忽略了這些細節,四合院那一帶交通不是很方便,有一段在修路,一下雨就要走泥濘路。
“他親生父親在病床上躺了多少年了?”鹿曉茸隨口問她,卻自問自答,“至少有八年了吧。以後還要躺多久,還不知道。”
“媽,你想說什麼?”鹿鳴心裡突然涼涼的。
“你不是很愛他嗎?就沒有想過,為他做點實際的事情?只要你離開他,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他父親做會診,最好的醫術配合最好的醫療條件,讓一個植物人醒過來,不是沒有可能。”
鹿鳴被問住了,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鹿曉茸沒再追問她怎麼選擇,只讓她給靳楓打電話,留在四合院等著她,安排妥當,一家三口同時出門。
鹿鳴和北川河去醫院接人,鍾宇修開了車來接他們,鹿曉茸坐他們自己家的車,讓司機送去郊外。
郊外四合院內,靳楓接到鹿鳴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出門去醫院,聽到鹿曉茸要親自來四合院見他,他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和鍾連生的關係,會不會是他揣測的那種?
靳楓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去附近超市買了些新鮮水果,回到家,接到了雲杉打過來的一個電話。
“哥,昨天我姥姥提到一件事,可能和你媽媽有關,一直沒敢跟你說。”雲杉在電話裡說話吞吞吐吐,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馬上說。”
“我媽和爸結婚之前,姥姥和姥爺曾勸過她,讓她不要往火坑裡跳,說爸以前和一個女人處過物件,那個女人是北京的,家裡很有背景,爸得罪了他們家。應該說的就是你媽媽。”
“她姓什麼?”
“姓鍾。”
“……”有人在敲外面院子的門,靳楓掛了電話,起身去開門。
陳大爺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整座四合院只有他一個人,他開啟院門。
鹿曉茸立在門口,一手撐著一把遮陽傘,一手提著精緻的手提包。
一襲淺藍色長裙,白色高跟鞋,黑色墨鏡後面的眼睛被鏡片遮住,但他能感覺到她審視他的目光,筆直的眼神像一把鐵掃帚,把他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扒了個遍。
這種眼神,靳楓並不陌生,腦海裡閃過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到鹿曉茸的情形。
那年,他沒有如期赴鹿鳴的約,後來去過北京很多次,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幾經輾轉,最終找到了鹿曉茸工作的醫院。
鹿曉茸對他態度非常冷淡,看他的眼神,就如此刻的眼神,比刀子還鋒銳。
“你是做什麼的?”
“護林員。”
“學歷?”
“高中。”
“年收入多少?”
“不多,但也不會餓死。”
鹿曉茸的問題直截了當,從她傲慢不屑的眼神裡,他能看出來,她很看不起他。
“你知道我女兒什麼學歷?她收入會有多高?以後她是醫學博士,年薪上百萬。你想想,你們之間差距有多大。”
“你是希望她跟著你這個農民窩在農村裡當一個村婦,還是希望她成為救死扶傷受人愛戴的醫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