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轅理好衣裳，踏下床，赤腳在玉石地面上，站立在那而凝視著他昏睡的容顏，兩頰飄散的紅暈，上前將他抱起來，才發現他股間染滿鮮血，慘不忍睹。

清紫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他折磨，可是他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每次都要連累他幫自己，為什麼自己真麼沒用，為什麼，趴在地面上看不見他將他帶向何處，只是望向床榻處，那一抹刺眼的鮮紅。

水無轅抱著他的身子踏入宮殿裡面的浴池，望著他的臉，抱著他的腰，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寬闊的感覺了。

水無轅將他輕輕地放入那溫池中，股間的傷痕的刺痛引得水無澈一陣疼痛，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將他整個人都擁抱在胸前，用手輕輕地摳著他的內壁，水無澈趴在他身上輕輕地呻呤了一聲。

擺弄了許久才將那摳出來，只見水面上浮著一片白色的物體還有那鮮紅的液體融入在這水中，水無轅輕輕的替他擦好身體，他身上青紫一片，到處都是自己的吻痕，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是這麼心痛，原以為已經淡忘了他，只是越是不承認，心底處的那一抹疼痛就越加明顯，明顯到自己不能不承認。

該怎麼對你才好？

水無轅低低地嘆息著，他真的下不去手真的去折磨他，對於他，他的心底深處的那溫暖是他給的，只是那透徹心扉的傷口也是他給的。

那短暫的相處，那句我喜歡轅兒，還有他那永遠都那麼溫暖的笑臉只會對自己綻開，每次都會將自己抱在懷裡的感覺，讓自己深陷其中，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逃的出這種溫暖的包圍，只是，為何，在自己以為可以那樣一輩子的時候，你還是將我拋棄了呢？

昏迷中的水無澈覺得轅兒在自己身邊，還細細地給他擦拭著身體，溫暖的水源包圍著自己，還有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在耳邊跳動，他好想睜開眼睛看一眼，看一眼他的臉龐，那曾經讓自己那麼疼愛的臉龐，只是眼皮好沉重，無論他怎麼努力試著睜開可還是睜不開。

水無澈緊閉的嘴唇乾澀地皺在一起，水無轅低頭吻上那乾澀的唇瓣，只是在那唇瓣輕輕地吻著，溫柔地就像在對自己的愛人一般，像羽毛一樣的輕柔的動作，用自己的嘴唇溼潤著他的唇瓣。

水無澈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讓他的動作一怔，正想放開他，卻又發現他並沒有醒來，這才放心地再次覆上他的唇瓣，品嚐著他唇瓣的那抹清香的菊花香。

他知道他最愛喝的茶便是菊花茶，那種淡淡的清香傳來的時候，他喜歡閉著眼睛感受那一抹清香，然後才慢慢飲入嘴唇，他每次都是在旁邊看著他喝茶，可是每次他都不會去喝，因為他只喜歡看著他喝茶的樣子，他的心便滿足了。

水無轅將他擦拭完畢才將他抱起走出浴池，替他床上衣裳，抱在懷裡走出。

清紫還是趴在那裡，聽見腳步聲響起，直覺地想要回頭看，只是頭動不了，只能聽著那穩穩的腳步聲走進，然後便看見水無轅走到他面前，黑色鑲金的鞋子映入眼簾，隨之他便了他的道。

清紫撲騰一下站了起來，對上水無轅那清冷的眼眸，就想罵人，只是水無轅卻緩緩開口：“不要吵。”

他呆愣了一下，看見他手上抱著的水無澈，那蒼白得脆弱的臉龐沒有剛剛的那痛楚，已經安安靜靜下來了，軟軟地靠在他胸前，只得將那話嚥了下去。

“將床整理一下。”

這句話又將清紫愣到了。

清紫看著水無轅對著水無澈眼眸裡的溫柔，他一時以為他還是當初公子喜歡的那個天真的皇子，只是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不管他怎麼溫柔，他折磨這公子這是事實。

清紫站在那裡冷冷地看了眼水無轅便起身去整理床榻，水無轅也沒有生氣，只是抱著水無澈站在那裡，眼眸裡映著的是他那蒼白的臉龐。

清紫從櫃子裡抽出床單鋪好了，便走到他面前稟報，只是眼睛一直注視著他懷裡的人，“可以了，你快將公子放好。”

“嗯。”水無轅淡淡應了聲。

他抱著他走到床榻前，將他輕輕地放到床榻上，然後將錦被掀起，蓋到他身上，回過頭來對那清紫說道：“你先出去。”

清紫那本來就火著，聽他這麼一講以為他又要做傷害水無澈的事情，怒氣衝衝地衝水無轅道：“不要，我要在這裡看著公子。”

水無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不會，你一直都在傷害公子。”清紫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他居然說不會傷害公子，那這一切又是什麼。

“我要給他上藥，你要看麼？”水無轅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眸說道。

“你….”清紫不知說什麼好，氣的跺著腳往外走去。

水無轅望著他的背影，低下眼簾，回頭看著昏睡的水無澈，伸出手掌，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眸裡透著一抹心痛。

掀開錦被，拿出櫃子裡的藥瓶，拿掉蓋子，挖出滿滿的一手指的藥，伸向他的股間輕輕地為他擦藥。

清涼的，還有體內的異物摩擦的感覺，水無澈扭動了一下身軀，嘴裡溢位一聲淡淡的呻呤。

水無轅小心翼翼地擦著藥膏，生怕他會疼痛，還時不時抬起頭來看一眼他的臉色，望著自己這麼小心翼翼的動作，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折磨他，還是什麼原因，為什麼看著他皺著眉這麼心痛，他不經苦笑，不知道自己究竟折磨的是他還是自己。

替他擦好藥膏，水無轅輕輕地將錦被替他蓋好，坐在床榻面前看著他入了神，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這麼淡定，這麼高不可攀，他想，曾經自己是那麼幸運，幸運地得到他的愛，他的笑容，他的全部，只是究竟是他變了呢。

水無轅緩緩站起了身，立在床榻前看了一眼他的臉龐，便掀開紗帳離開，他怕再多呆一秒，自己會控制不住地再次愛上他，他不想面對他，那隻好逃離他。

踏出門外，便看見清紫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水無轅知道他是他從小到大的，雖是主僕，但是他和他在一起時，他從不會將他當僕人來看待。

停下腳步，水無轅迎上清紫的眼神，隨即玩味地笑了笑，道：“怎麼，有話說？”

“是。”清紫毫無懼意地道。

“哦，什麼事？”水無轅望著他小巧秀氣的臉蛋道，好像他就這麼大膽，他真是對他太好了啊，以至於連見到他都不怕。

“你，我不知道公子究竟怎麼對你了，可詩子對你的好，你都是知道的吧，為什麼要這樣對公子，你知不知道公子他多愛你，你知不道……”

“不要說了。”水無轅突然地打斷他的話，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龐此時蒙上一層黑暗，俊美的臉上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清紫不由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不讓說，我就偏說，公子為了你那麼痛苦，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有什麼資格來恨公子。”

“唔唔……”清紫拍打著那掐著自己脖頸的手，“放開我。”

水無轅看著他的臉慢慢變成紫色才放開了手，將他摔在地上，望向他冷冷地道：“下次再這麼沒有尊卑之分，我會替你公子好好管教你的。”撂下這一句話，便走出了太子殿。

清紫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他那背影，修長地似乎有點孤寂，隨即被自己這想法嚇到了，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只是，剛剛他眼眸裡的那悲傷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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