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御滿意地望著他的神情，本可以讓他這麼自由地生活在自己的身邊，不再像過去那般對他的，只是他的心一直都不在他的身上。

“就算是恨也要這麼做麼？”千瑜不解地望著眼前這個鬱的人，他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回事這樣的，一直以來他的話都是謊言而已。

“是，就算你恨我，我也一樣那麼做的。”千御走到桌子旁坐下，他需要休息一下，他的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那裡了，只是他依然不明白他的心，依然不會愛上他。

“父皇，我不知道以前你究竟是怎樣對我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失憶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千瑜緩緩地走到他面前，低下頭低聲詢問，只是心裡還是有點疑惑的，他不會這麼做的吧。

“是，我做的。”千御笑著說道，“你失憶是我一手安排的。”

“為什麼。”他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那個在他眼裡是個惡魔般的人是真的，那麼之前在他面前做的事情都是假的。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好好地做你的太子就好。”

“不需要知道，你知道我究竟是怎麼想的麼，之前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麼？父皇，我不明白之前我為什麼那麼怕你，到最後我開始相信你，不再怕你，難道現在你告訴我這一切只是你安排的麼？”千瑜真的憤怒了，顧不得形象就朝他就是一陣大吼，他要把自己的疑惑都問出來，要將這些事情一件件地清理出來。

千御望著他嘶吼的樣子，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受，只是自己那麼愛他，難道只是父子就不可以了麼，瑜兒。

“瑜兒，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的。”千御站起身來抱住那個渾身顫抖的人，他只想這麼抱著他，抱著他感受著他的心跳。

千瑜在他的懷裡漸漸安靜下來，聞著那屬於他的氣息，每晚他都會在他的床榻邊望著他熟睡的樣子，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想打破那種微妙的氣氛，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看他的，只是他們是父子啊，還有好像心臟那裡藏著一個想到救回心痛的名字，只是那個名字會是他麼？

“瑜兒，不要恨我。”

“怎麼恨你，我連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恨啊？”

“瑜兒。”

千御好想就這樣抱著他，什麼事情都不要理，什麼事情都不要想，只要這樣安安靜靜地抱著他，只要這樣就足夠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他多少年，那麼多年裡，只想要他快點長大，只是他的話真的傷了他，他還記得他說過“就算是死都不要接受他的懷抱。”

就算是死都不會接受他的人，他怎麼能夠進入他的心呢，所以只要將他鎖在自己製作的囚牢裡，磨損著他的菱角。

“那些事情，我們可以忘記的，瑜兒，不要離開。”

“忘記，我已經忘記了。”千瑜苦笑著說道，那些事情根本就想不起來，那些自己的愛的自己恨的，什麼事情都已經煙消雲散了麼？

“父皇，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永遠不離開。”千瑜輕輕說道。

“永遠不離開麼，只是你總會離開。”千御不信地搖搖頭，他那時候答應了他不會離開的，只是最後他還是要懇求著自己跟著他離開，現在又要這樣做麼，瑜兒。

“是，永遠，我不會離開，父皇。”千瑜輕輕推開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可以相信麼？”

“父皇，求你。”

“嗯。”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水無轅坐在纖兒的面前，“纖兒，不會覺得難受了吧。”

“嗯，轅，你昨晚在？”纖兒柔弱的靠在床榻上，疑惑地問道，可眼裡的那一抹銳利的光芒還是遮掩不住，他昨晚還是在太子殿吧。

“在太子殿。”水無轅也不避諱，直接告訴了她，他知道她早就知道了，就算是他想要瞞著也是瞞不住的。

“太子殿，你真的愛他麼？”纖兒臉上的笑容慢慢綻放，卻總覺得那笑容不真實，不是那個純真的女孩該有的笑容。

“纖兒，你知道的對麼？”水無轅握著她的手也開始慢慢滑落，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一直都愛著那個人的不是麼？只是纖兒，對不起，這一生是我欠了你的，只有下輩子才能還你了。

“我知道，對，我一直都知道。”纖兒笑著望著他，她知道，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心裡一直都愛著那個拋棄了他的人，從來不曾愛過她，只是她一直都奢望著他的愛，一直都欺騙著自己面前的男人是愛著自己的，只是聽見他親口說出來，為什麼，那裡那麼疼痛，那麼痛苦，那個男人有什麼好。

“他拋棄了你，你的母妃受的的苦都是他害的，你還說你愛他？”

“纖兒，他沒有拋棄我，他不知道自己中毒了，還有他一直都那麼愛著我，母妃的事情不是他的錯，是父皇，只是他已經死了，所以這些事情都煙消雲散了。”水無轅輕聲說著，他真的不想傷害她的，只是不得已，他愛的人始終不是她。

“你有沒有愛過我？”纖兒望著他說道，只要他說過愛過，那麼自己的愛就是有用的，他愛過自己的，一定愛過的。

“纖兒，不要這樣說？”水無轅拉著她有點顫抖的手安撫著她，他不想說違心的話了，不想再那麼痛苦地活著。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纖兒一把甩開他的手，瞪著他大吼，她只是想要一句話，這都不給她麼？

“纖兒，我一直都愛著他。“

“這就是你的答案是麼？”纖兒頹然地靠在枕巾上，原來她所做的一切他都不會愛上她的，原來是她一直痴心妄想。

“你從沒愛過我是麼.”纖兒別過頭靠在床榻上不去看這個這男人，五年了，他一直都沒有看過她，他想要的只是奪回這個國家，想要折磨那個人，只是他下的了手麼？她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他。

“纖兒。”水無轅不知道怎麼告訴她，她的愛一直都那麼明白地擺在自己的面前，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敢去面對而已，娶她只是為了不讓她傷心而已，只是好像這樣做卻將她的一輩子都給毀了。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纖兒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她需要鎮定一下，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嗯，你好好休息。”水無轅站起身將被子掀上去一點。

“轅。”

“什麼事？”水無轅回過頭望著她。

“沒什麼事情。”

“嗯，好好休息。”

水無轅快步踏出這座宮殿，他不敢看到她的眼睛，那雙眼睛裡透著的是讓他害怕的訊號，她真的很恨他了，都是自己做錯了的不是麼？

那就讓自己承受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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