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鑿的證據一樣。
“無論在哪個版本的聖經中,猶大都是負責管財務的……”會計回道:“我可以走了嗎,最近真的挺忙的。”
天一見自己的威懾毫無作用,癱坐在了椅子上,嘆了口氣:“好好……有種……你順道幫我把神鑰叫過來。”
…………
“你正在做的事情我很清楚。”神鑰進來後直接說道。
“哦?”天一斜視著對方:“看來你是做賊心虛啊。”
“顧問剛才用廣播在全艦範圍內簡單說明了一下。”
“這個王八蛋……”天一低頭、握拳,爆出了粗口。
“不過作為老友,我可以給你個建議。”
天一抬頭道:“什麼?”
神鑰說道:“你不如考慮一下這種情況……茶仙那傢伙是在跟你玩心理戰,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內奸,他只是掌握了某種你所不知道的情報渠道罷了。讓你以為組織裡有他的臥底,就能變相地破壞逆十字內部的團結和穩定。像我們這種人手極少的組織,成員間相互猜疑將成為巨大的隱患和負擔。”
“這種情況,我當然早就想到了,顧問也不可能想不到。”天一搖著頭說道。
神鑰微微皺眉:“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排除了那種可能。逆十字中還真有對方的臥底?”
“對。”天一回道。
神鑰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除了暗水,幾乎每個人都有可能,包括我在內。”
“你不等於沒說嗎?”天一道。
“我既不是組織的智囊,又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這種事兒你本來就不該找我,你應該找專家商量。”神鑰回道。
“專家?”
…………
左道用腳尖小心翼翼地頂開書店的門,然後將一條胳膊快速伸進來,又縮回去。接著,他把腦袋探了進來,左右張望一番,還不忘看看天花板。做完這些,他才踏著半虛半實的步點,走進書店裡。才邁出三步,他就停下來,也不關門,就站在一躍便可逃跑的地方,面向大門,歪著頭對天一喊道:“我可是光明磊落的好人啊!”
“那個……左真人,可否進一步說話。”天一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我站在這裡就可以了。”左道大聲回道。
“我可是因為信任你,才找你過來單獨談的,你要是想面朝大門方向,大喊大叫地搞檢舉揭發,事後被其他人幹掉我可不管啊。”天一說道,他又一次玩兒起了“信任你”的這套把戲。
接下來,左道便站在那裡,躊躇了足足五分鐘……
在天一已經考慮著是否要把他切碎餵豬的時候,左道終於關上了門,一溜煙兒地來到了書桌前面,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懷疑……內奸不止一個。”
“那你說有幾個……”
“十三個。”
“除去閻空,我們組織一共只有十五個人。”
“反正你和我肯定不是。”
“其他人全是?”天一道。
“嗯……暗水應該不是。”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血梟現在正泡在試管裡嗎?”
“那就是十一個。”左道更正道,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天一明白,左道這是在耍小聰明,他想讓自己明白,要從他口中問出什麼建設性意見是不可能的了,他也不會在沒有根據的情況下去胡亂指控某個特定的人就是臥底,於是就演了這一出。
天一嘆了口氣,問道:“好吧,那我乾脆這樣問吧,不談證據,憑你的直覺,你覺得逆十字中一眼看上去就是二五仔的那個人是誰?”
“嗯……”左道眼睛往上翻,在那兒憋了半天,腦中浮現出了他自己的臉……
“老闆!我可真是個好人啊!”左道在近距離聲嘶力竭地對天一吼道。
天一默默地抹掉自己臉上的口水,用比對方更大的嗓門兒喊道:“出去出去出去!”
…………
賭蛇和烽燹是一塊兒進來的,這又給了天一進行扯淡的條件。
“我只喊了賭蛇,你怎麼一塊兒跟來了?”天一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烽燹:“怕自己不在場的時候,被人揭發出來是嗎?”
“嗯……我們打牌打到一半,走掉一人就無法繼續,所以逐一離開會很浪費時間。於是我們決定三個人一起過來隨便應付一下,再一起回去繼續牌局。”烽燹淡定地解釋道。
“三個?”天一一愣。
“哈,哈,哈,哈。”元帥就站在書桌對面,一字一頓地假笑幾聲:“真好笑啊,哈!這種對我身高的諷刺用太多次就沒有意思了知道吧?”
“嗯……我是真沒留意到你進來。”天一回道。
“我覺得你特意解釋一下比直接承認嘲諷了他更加傷人。”賭蛇不溫不火地進行了一次補刀。
元帥轉頭對賭蛇道:“你這樣把事情挑明瞭講出來,氣氛真的一點都沒變得更尷尬。”
“都少廢話!”天一單掌拍桌,打斷了這幫自說自話的傢伙:“說!誰是內奸!”
“假如我投靠了帝國,當年我就不會被當作實驗品,我現在就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錢,而你此刻正待在槍匠和顧問炮製的巨型變形機器人裡,被我當作茶餘飯後的笑料談論。”元帥繼續著反嘲諷。
“我倆應該都有嫌疑吧。”烽燹轉過臉對賭蛇道。
賭蛇卻平靜地回了一句:“不,你比較可疑,別把我跟你扯在一起。”
“喂!突然就陰我一招啊!”烽燹驚道:“果然離桌的時候你拿了一手臭牌吧!”
他們三個七嘴八舌地開始了各種犀利的反諷和吐槽,這時,天一面前的電腦螢幕忽然自己亮了起來,一行字出現在螢幕上:“老闆,我是術士,一會兒你要是找我,我能遠端跟你用打字來交流嗎,懶得過來一趟了-_-”
天一看完,一拳打穿了電腦螢幕……
…………
斯派頓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不請自來的,進來以後坐下便直言不諱道:“別問我內奸是誰,我可猜不出來。如果你懷疑就是我的話,我可以離開組織,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可不想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參與你這種瘋子的某種‘忠誠測試’。”
“你的嫌疑看上去確實非常大。”天一回道:“你曾經在銀影和鋼鐵戒律裡待過,最終也沒留在任何一個組織裡,你過去也並不是沒有為帝國辦過事,你當僱傭兵已經很多年了,沒有立場就是你的立場。雖然你也有犯罪記錄,但如果帝國方面以抹消那些記錄作為條件,並許以高官厚祿……以常理來講……你就很有可能會投靠過去。”
“所以呢?”斯派頓接道。
“所以說……嗯……依然不可能是你。”天一的語氣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