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著,不知為何轉眼街道上卻多了好多人。
夏青拎著給舅母抓的藥,在人群裡擠來擠去走的很是費勁。
想著過了這條街,人應該會少點,誰知人卻越來越多,有的地方甚至擠的都走不動了。夏青費盡力氣往前擠去,不經意就看到一輛很是豪華的馬車走了過去。馬車左右隨侍了好幾人,後面還跟了不少,看樣子也是家僕之類的人。
隨著馬車走過,街道兩邊站著的人就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喊聲。夏青一時好奇,不知這馬車裡坐的什麼人,出行這麼大的陣仗不說,還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馬車都走過去了,兩邊的人看起來都是一臉的遺憾。夏青到底沒忍住,她隨手抓住身邊一個看起來蠻好說話的的人,問道:“這位大哥,不知這馬車裡坐的是什麼人?”
那人無故被抓住,顯然有些不高興,待看清抓住自己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時,臉色才緩了過來,這才問道:“你連那馬車裡面做的是誰都不知道,那你是過來看什麼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美人
“這不是看這邊人多,以為有什麼熱鬧看,誰知道來晚了,啥也沒看到。”夏青說著還滿臉遺憾,一副沒看到熱鬧的惋惜樣。
“就是來早了你也看不見的,沒看那馬車捂得多嚴實,你以為貴人美人是那麼容易就看到的了?”
“什麼貴人美人的,哪裡來的貴人?”夏青想著,莫不是小廟來了大佛,這靳嶺來了宮裡的哪位貴人?雖這麼想著,夏青見這人彷彿知道的很多,立馬就擺出一副好奇八卦的樣子,低聲道:“莫不是那馮家三姑娘?”
那人果然受用,口氣不屑的說道:“那馮家妙妙算什麼,在這位的面前,馮家妙妙根本就不夠看,而且這位的家世也不是馮家可以比的。”
“如此說來這位貴人美人來頭還真挺大!莫不是宮裡出來的?”
“這位雖不是宮裡出來的,到也差不了多少,那是……等等我不跟你說了,人都往前面去了,我也得去看看,不然就沒熱鬧可看了。”那人眼看馬車走遠,連忙同夏青揮手,好像去晚了就真的什麼也看不見了一樣。
什麼貴人美人,你跑這麼積極還不是見不到那美人一個影子!夏青笑笑沒有再跟上去,不過隨著那馬車走遠,路上倒是漸漸沒有那麼多人了。
夏青很快將此事放下,心裡還在思索著如何找葉湘。按時間算下來,葉湘出了村裡已經二十多天了,這事兒怕是少不得要經過官府了!這麼想著,夏青當即便決定,明日少不得要抽個時間去趟縣衙。
不多時到了成衣鋪子,月餘沒見夏青過來了。中間鶯兒也曾去葉家找過,只見大門還關著,問了鄰里才知還沒回來。如今見了夏青,鶯兒連忙親切的拉著夏青的手,關心的話一時說個不停。
“聽說了你家老祖宗的事情,這趟回去如何了?”鶯兒輕聲問道。當日夏青走的匆忙,雖諸事都做了安排,但也沒說具體,只說回去看顧病人,故鶯兒有此一問。
“人已經去了,也算壽終正寢了,舅舅們都說是喜喪。”
“可不,你也別太難過。”鶯兒是個嘴笨的,也不太會說安慰的話。
夏青笑笑接受了人家的關心,也看出她的侷促,便有意扯開話題,當下想到什麼,便問道:“對了,當日我走的匆忙,也不知那馮家最後有沒有找鋪子的麻煩?”
“沒有的事!先前就取了東西回去,還給我娘賞了些東西,他們顧自己還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去問別的事情。”說起這事兒,就連一向不怎麼愛說閒話的鶯兒都忍不住同夏青叨叨了幾句。
“你還不知道吧!那馮家後來出了事了。”
“出了何事?”
鶯兒左右看看,見兩人正在後院,這才低聲道:“那馮二夫人跟人跑了!先前聽說懷上了,我還不信來著,沒想卻在馮二姑娘成親那日趁著人多便混在來往的賓客中跑了!”
這個夏青到真不知道,她還剛回來,還沒跟鄰居孫大娘碰面來著,這些八卦自然是不知曉了!“原來還有這事兒,我剛回來,還真沒聽說過!”
兩人又說了些其他,不多會兒,破鑼張將前面的顧客都打發完了,也跟了進來。
夏青連忙又起身見禮,破鑼張同夏青略寒暄了幾句,便給夏青遞了一個荷包過來。
夏青接過,開啟一看,卻是一荷包的銀子,估摸著有二十多兩的樣子。夏青沒有就此裝著,還道:“大娘這是做什麼,我是來瞧您的,你卻給我銀子,您看這……”
“這是這一個月的分紅,這一個月除了馮家那邊的生意,又做成了兩筆。”破鑼張笑著又道:“知道你家裡出事,現在大約也要用到銀子,因此那銀子我就沒留,都在這裡了,你快收起來吧!”
當日虧得她相信了她,如今照她這首飾生意的勢頭,到真的給自己小鋪子裡面帶來了不少的生意不說,關鍵是靳嶺許多有頭臉的人都來這裡定做東西。
這也虧她眼光獨到,又加上匠人胡的手藝也足夠精湛,最重要的還是夏青這丫頭畫的那些不重樣的草圖。每個人的首飾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對那些大家姑娘來說最是具有說服力了。
拜夏青的這個創意所賜,她漸漸也改了些思路,衣裳做精不做多,算下來人輕省了不少不說,反而比之前光撒網式的法子賺的更多了些。
是以,她如今也不在乎多那幾兩銀子,都給了她又如何,只要兩家聯在一起經營,好處只會更多!
但是給卻也要給在明處,不能悄默聲的就給了,那人家不知道,自己的人情不就白做了。所以她也就明著講了,夏青這丫頭又不傻,今日自己這點兒小人情,來日她縱然有了更好的去處,也要多想上一想了。
“這如何使得,大娘,您瞧我這都月餘沒有過來了,這麼麻煩著您,我哪還好意思在收這麼多銀子了!”夏青說著又將荷包推了回去。
她自然也是知曉這人在打什麼主意,她又不傻,這鋪子裡前後的變化,也不是沒有發現。雖說沒點出來,卻也暗自佩服這破鑼張,果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她這是沒有什麼本錢,不然,難保她不會成為富甲一方的富豪。
自己月餘沒有操心了,這銀子為何不少給反而還多給了,夏青自然知曉。不過提到這個,也是破鑼張想的多了些,夏青暫時還沒有做好什麼變化的打算。
破鑼張一把抵住,只道:“咱們原先就說好,且又簽了協議,該是怎樣就是怎樣!誰家沒個一點事了,快拿著吧!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就抽時間在畫幾個樣兒,恰好這幾天匠人胡也閒著了,可不能白花花的銀子給了出去,卻沒得事情給人家做!”
夏青這才收了起來,只連連應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