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聞如一不是掃把星,是開心果,待在你身邊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而我又跟別人不一樣。”
聞如一心裡“咯噔”一下,惶恐不安地問:“你哪裡不一樣?”
“你只能在別人身邊一陣子,但是在我身邊,是一輩子。”
向言敘單手蓋住聞如一的腦袋,輕輕揉了兩下:“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有很多好運氣的人?”
聞如一久久沒有迴應他,不自在的人反而是向言敘,最後連耳根子都紅了。
他鬆開自己的手,站起來,“我去買水,你喝什麼?”
聞如一突然笑起來,走過去握住向言敘的手:“向向,你在哪裡學的情話?”
向言敘知道很土,更不會承認是自己臨場發揮地,含糊不清地回答:“忘了。”
聞如一聲音帶著哭後的沙啞,因為笑,卻顯得清脆:“你跟我在一起之後,做了好多以前不會做的事情,你會覺得我煩嗎?”
“不會。”向言敘沒有猶豫。
“時間久了也不會嗎?”
“不會。”
“要是我哪天惹你生氣,你會跟我提分手嗎?”
“不會。”
“你是復讀機嗎?”
“不是。”
聞如一趁人不注意,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最喜歡你了,向向。”
這下不止是耳朵,向言敘就連脖子,都泛著紅。
——
許朝暮的闌尾手術很成功,向言敘跟醫院打過招呼,出手術室後,被送進了VIP病房,環境清淨,無人打擾,利於養病。
聞如一在醫院守了許朝暮一夜,第二天向言敘請了一個護工,替她守著,聞如一才放心回家休息。
向言敘學校有事,說晚點來醫院,聞如一讓他安心忙。
晚飯之前,聞如一特地開車去市區的一家粥鋪買了蔬菜粥,打包好帶到醫院去。
停好車,走到醫院門口,聞如一碰見那天讓她籤手術同意書的女醫生。
她記得那塊橘子味的水果糖,主動叫住她,卻不知道她姓什麼,一時間卡帶。
女醫生也看見了她,跟身邊的男生說了兩句,主動走過來:“你來看你姐姐嗎?”
“對。”聞如一看見她的胸牌:“夏醫生,上次多謝你的糖。”
“我只是實習的,還稱不上醫生,叫我桑子就行。”
對方都自報家門,聞如一也不能失禮:“我叫聞如一。”
“我正好要跟老師查房,一起上去吧。”
夏桑子叫過身邊的男生一起。
男生沉默寡言,看起來有點兇,聞如一摸不清兩個人的關係,也沒多問。
坐電梯來到病房區,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喧鬧聲。
“報警吧,出人命了可怎麼辦?”
“你快去叫主任。”
“主任剛上臺,來不了啊!”
……
夏桑子反應比聞如一快,拉住身邊的一個護士,問:“出什麼事了?”
“昨天做了闌尾手術,VIP的病人嚷嚷著跳樓。就在病房裡,誰靠近都不行!”
聞如一聽了,保溫桶沒拿穩,直接掉在地上,夏桑子還沒來得及叫她,人已經跑遠了。
許朝暮心情再差,也絕不會是想不開的人。
聞如一跑到病房前,看見許父和家裡的幾個親戚,臉色一變,聲音凌厲:“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許父看見聞如一,指著病房裡,坐在窗臺上的許朝暮,大聲斥責:“你跟你姐說了什麼!見著我就要尋死覓活,像什麼樣子!”
聞如一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說:“滾。”
“你說什麼?!”
聞如一的眼神放佛是在一堆死物,怕驚著裡面情緒不穩定的許朝暮,刻意壓低了聲音,冷得滲人:“我他媽的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就閉嘴。”
許父被震懾住,一時忘了反駁。
病房門開啟著,許朝暮背對著人群,坐在窗沿上。
病區在醫院的三十二樓,高樓風大,好像下一秒,不需要許朝暮做什麼,就能把她吹走一樣。
聞如一穩住情緒,輕聲叫她:“姐,我給你買了蔬菜粥。”
許朝暮聽見聞如一的聲音也毫無波動,坐在那裡,跟沒有靈魂的雕塑一樣。
這時,聞如一感覺身邊跑過一個人影,可是他動作太快,她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許朝暮就被他從後面攔腰抱住,從窗沿上拉下來。
男人控制住掙扎不斷的許朝暮,對外面的人群吼:“夏桑,關窗戶!”
夏桑子眼疾手快,越過人群,進病房把窗戶鎖死,隨後拿過護士托盤裡的鎮定劑,趁男人還能控制住許朝暮,對著她的手臂紮了下去。
鎮定劑的效果來得很快,許朝暮總算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聞如一隻覺腿軟,走到病床前,看見許朝暮安然無恙,對兩個人說了聲謝謝。
說到底是病人的家事,夏桑子和其他醫護人員也不便多問,紛紛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了她們自己。
夏桑子帶著男人來到換藥室,按住他的肩膀,逼他坐在椅子上:“右手伸出來。”
孟行舟根本不在意:“別包了,這天好熱。”
夏桑子舉著棉花和消毒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不說。
不到三秒,孟行舟就認輸,伸出右手對著她。
剛才那個病人動作太大,他的手在玻璃上蹭了下,不過就是一道口子。
夏桑子仔細地把傷口裡的玻璃渣夾出來,一邊嘀咕:“你今天不該來找我。”
“我不來,誰救人?等警察來,人估計都跳下去了。”
夏桑子想來也是,改口說:“救個人都能見血,孟三歲你好弱。”
“……”
——
向言敘來醫院的時候,許父一等人還沒離開,在病房外面等著。
病房門被聞如一從裡面反鎖,誰也進不去。
向言敘見許父模樣跟聞如一和許朝暮有幾分相似,猜出他是誰,但也沒打招呼,直接從他們面前走過,敲了敲病房的門:“是我。”
過了幾秒,聞如一從裡面打開了門,向言敘提著食盒進去。
門合上後,許家的二叔拉著許父耳語:“就剛剛那個年輕人,你知道是誰嗎?”
許父被許朝暮今天的事搞得頭疼,哪顧得上看人:“誰?”
“向氏傳媒的繼承人。”
許父神色一變,腦子轉了幾個彎,反問:“你當真沒看錯人?”
二叔很有把握:“去年來瀾市出差,在酒會見過一面,沒想到聞如一還能認識這麼個人物。”
許父若有所思,沒有搭話。
半小時後,向言敘出來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
向母聽說了今天的事,非要來醫院探病。
許父站起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