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娘奔喪？”

“我娘去世前就請他們家過來，我想她那個時候就知道我會遇到這樣的事。”語氣哀哀，聽得劉清清心頭一顫。

“我琢磨著阿耶是看不下去我過這樣的日子，他就是再捨不得也得送我走了。”

“那麼遠，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我在這兒，不用別人欺負都混身是傷。只是在娘子家這幾天過了些好日子。”雲娘說的是實話，劉清清卻聽出一股蒼涼。

“可我還想跟阿耶住得近些，他要是想我了還能見到我；吃不好了，我還能給他做些吃的；我有了錢鈔還能給他打些酒……”

“等我有了孩兒也帶回孃家給阿耶看看，讓他知道我也有孩兒了、過得好、吃得飽，別讓他為我受得那些委屈白受了。”眼淚就隨著這句話這麼下來了。

“他有什麼好委屈的？”劉清清撇嘴，娶了新老婆，又生了兩個姑娘，郝十一完全是新生了，只不過帶著雲娘這個拖油瓶在後老婆面前不太好過罷了。

“我們住的、吃的、用的都是後母家的，阿耶為了給我娘治病花光了家產。我受些氣倒是不怕，就是他一個男人家也要看後母家的臉色實在是不好過。”

這下劉清清總算明白郝十一為什麼穿得那麼破，看到雲娘捱打想攔卻不敢吱聲的原因了，這個男人在家完全沒有地位嘛。

“好好做豆腐吧。做好了，有地方賣，也有你的錢鈔。再過兩年嫁到別人家裡也得有些像樣的嫁妝，就別指望你阿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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