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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常家嫡出的大公子,常大人又是正五品官職,寶珍過去便是正房嫡妻,這樣的條件別說是我們如今在宿遷,便是在京城憑寶珍也不一定能結的上。”

“再一個我知道你們顧慮常公子的腿疾,”鄭氏又向著許姨娘冷笑:“你我都是女人,說句心裡話,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嫁個知冷知熱,性情專一之人,可世間男子薄情十有八九。即便是你們父親亦是幾房妾室,我若不心寬一些何以能主持家務。”

此話一出一眾人都有些尷尬,卻也是事實。

“寶珍又是這樣的性子,若碰上那等狂徒,豈不要鬱結成病。”

“所以,照我說來腿疾也有腿疾的好處,至少做不出那等流連外頭眠花宿柳之事。再一個說,為人妻者本就伺候夫君。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丈夫們進出俱有下人鞍前馬後伺候著,在家又有妻子日夜勞心,供待殷勤,這有腿的和沒腿又有何區別。”

此話一出,房內有輕笑一兩聲。

鄭氏環視眾人,神色俱不如初進之時凝重,遂不再言語,只道了聲:“你們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若當真不願意,拼的我教你父親呵斥也幫你斷了這門親。”

幾人聽罷只得默默退出了正房。

寶珍三人俱是掙扎,一路無言轉回綠蕪院。

寶璐亦是沉默,雖說婚姻都如賭博,即便是在新世紀能交往瞭解但亦不能保證日後事事順心,一輩子無二心,更不用說這古代社會,建立在盲婚啞嫁且男人一妻多妾前提之下,鄭氏之話雖偏激了些卻有幾分道理,而且此時的沈府可選的範圍實在有限。

“五姐姐,你怎麼看。”寶璐思不出個兩全法只得先問問寶玲。

寶玲亦是沉默,半晌才遲疑道:“我們女子本就身不由己,哪能都如那戲文般事事如意,只道是生活安定順遂些便罷。”

寶玲看了看寶璐,“你道是這眼前的常府雖非十分的良配卻也佔了六分,而宿遷這邊再找亦是不知是何人品、秉性,若當真一人留在宿遷,將心比心是我自個兒卻也怕,萬一真碰上那等惡徒真真要逼人自絕。若在京中至少還有你們,到底還有些慰籍不是。”

一番話說的寶璐心中真是五味雜陳,二人相視無言進了院門只留一聲嘆息。

在寶璐她們還在輾轉反側,寢食難安之際,綠蕪院那邊已做了決定,寶珍決定嫁去常府。

趙姨娘聽了“哼”了一句,“她還算腦子清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家店了。”

寶璐和寶玲二人相攜去綠蕪院探望寶珍,寶珍正坐在裡間描樣,寶璐看了眼是鴛鴦戲水之樣,心中已明瞭。而如今寶珍亦是臉色輕鬆,之前所見鬱結之色一掃而空,見她們過來,忙讓她們在塌上坐了,又讓素菊來上茶。

寶璐和寶玲上了塌,一時也無話可說,只胡亂扯了兩句。說實話,古代女子婚嫁問題這兩日很現實的擺在寶璐面前,她捫心自問若她是寶珍該如何是好,她想了兩天想不出答案,若母族就在宿遷,那宿遷這邊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可如今面臨的問題是若是沈家突然升遷回京怎麼辦,留她一人在宿遷。寶玲說的很明白,她亦不會天真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男人元稹還一邊寫著“曾經滄海難為水”一邊娶著。即便自稱情痴如沈復,出門喝酒狎妓亦不覺什麼,這在他們的觀念裡還是一種風流,擇一妓類其妻芸娘,又十日或五日唯這一人爾,這種態度大概已是痴情至極。若遇中山狼若無孃家相幫襯,只怕是悽苦無可明狀。所以在沈家終有一日回京的前提下,二者選一亦是擇京中為上,只是京中那位...

寶璐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們原在京中有無熟識適合之人?”寶璐猶疑了半日終究問出來。

她想,沈府原是京中人氏,總還有些舊戚。

寶珍抬頭淡淡一笑,“七妹妹,你是個好心的,只是事已至此只盼著那常家公子是個體貼人的我便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

“七妹妹別說了,”寶珍淡淡打斷她的話語,“這兩日我和姨娘也不是沒想過這件,只是事已至此一切已晚。如今要反悔敎父親臉面往哪裡擱,我日後遲早是要出閣的,姨娘卻是一輩子在這府中的,你叫她如何面對父親,即便姨娘為了我拼一拼,但我們做子女的如何能棄她於不顧,恨只恨我們不是男兒,無法給姨娘體面。”

一番話下,寶璐心中像壓了塊重石般難受,“可這常家...”

寶珍笑笑,又低下頭去道:“而且好人家如何會要我們庶女,大都只是庶子配庶女罷了,依舊是仰人鼻息,若狠心些的主母叫你去做妾,你亦是無可奈何。”

寶珍抬了頭,眼中滿是堅定,“這常家很好,衣冠之家,嫡子正妻。父親覺得很好,太太覺得高攀,日後姨娘在府中也能得人高看兩眼不是。”

話至此,寶璐知她們心意已決,只盼寶珍能得償所願才是。

第38章 沈宗榮銷罪

春盛,綠草成蔭,繁花似錦,扎著紅綢帶雕花箱子一箱箱往沈府裡抬,惹人豔羨。

寶珍和許姨娘的眉緒亦開,這至少說明常府重視不是。

寶璐和寶玲早早做了各色的鴛鴦樣的衣裳鞋襪相送。

未及半月,迎親隊伍便來,不見常澤林,聽說身體不適由族中親戚代為迎娶。

四姐妹淚灑大門,只道是日後稱心如意才是。

一番大操大辦之後沈府又恢復了平靜,各人俱是心神俱疲,寶璐愈發規矩每日多在房中做做女紅,只偶爾興起做些新奇的甜食,寶玲一如既往,自小耳濡目染比寶璐“半路出家”的抗打擊能力強些,寶琪愈發的喜往正房跑,甚至有時還會當面冷待許姨娘,而許姨娘愈發的深入簡出。

小月軒那幾個紅,除了寶珍出嫁之時陪嫁了一個,其餘的俱不見動靜,因此翠芸她們十分放心。

這日,翠芸作罷事情,往房中去看有無事,掀了裡間猩紅的簾,裡頭無人,又往裡頭去,見寶璐和寶玲站在窗下案邊,案上有一隻玉白的直頸瓶,旁邊桃花數枝,灼灼其豔。

翠芸笑道:“姑娘哪得來的桃花,真美。”

寶璐手中拿起一枝又與桌上數枝對比,又試了試瓶口看哪枝合適,笑道:“遠翠亭上摘的,這兩日我看春色怡人,陽光甚好,便與五姐姐相攜上去走走,沒想到亭後一株桃樹開的甚好,便折了兩支。”

翠芸聽罷,怪道:“我有時也從哪裡經過,倒沒注意那裡竟有一顆桃樹。”

寶玲笑道:“掩在亭後,我們不上去也發現不了。”

翠芸甚是歡喜,只道,開花倒還可,春末夏初之時定要日日去守著。

寶璐、寶玲二人奇怪問何故,翠芸嘿嘿一笑,“到時花落結果,定有又紅又甜的大桃可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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