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方紅說一是一,絕不反悔。"男孩子嚴肅地說著。
"我可說清楚,我可會抱你,然後把○○插進你的**喔!"
清文看男孩子這清純樣子,深怕他不懂,什麼都說得清楚明白。
可憐一個本來單純的男孩子,臉紅得要滴血,還得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清文可興奮了,口說無憑,可得立下據來。馬上就磨了墨、備好紙,時辰長短、次數多少,包括身體所有部位親吻撫摸權可都寫得一清二楚。
男孩子簽名前,才看了一遍,就是窘得頭更低了。
"你真??真這麼喜歡抱男孩子?"
"呃,其實我女人也抱,男人也抱過二十幾歲的。"
男孩子聽了以後,點了點頭,也在上頭簽了名。
"不過,要等到了京城??"
"曉得,保證一手交??那個,反正不會給你吃虧的。"
"??我先說明白,我的仇家不是簡單人物。"東方紅低聲說著。"待要累了你的xing命,可別怨我。"
"人不風liu枉少年。放心吧,我清文看得開。"
"清文,這名字??"
"啊,對了,你說你叫什麼?"清文把字據收了好,就是問著。
"呃??東方紅。"那男孩子說著。"東邊的太陽紅。"
"好俗的名字,哈哈哈??"清文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啊,這名字真是俗氣??"男孩子也忍不住笑了。
這就是清文與東方紅的第一次會面,有點尷尬、有點害羞。
而套句日後清文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yin溝裡翻船,終日打雁的還是給雁啄了眼!"
夜路走多了終要遇到鬼,他搞什麼神經突發奇想去抱男人!
為了哈一個東方紅,立下了什麼鬼契約,搞得現在,搞得現在,唉??
可當時的清文,卻興致勃勃,整天想著的就是到時候要怎麼樣跟這東方紅共赴雲雨。
吃飯也想、洗澡也想,想到了最後連抱其它的男孩子也都沒了心情。
也因此,本說好了三日後再出發,清文兩天就拎著東方紅啟程了。
而那東方紅,換上了新衣服,洗乾淨了、吃飽喝足了,笑起來、漂亮得就好象是精靈一樣,叫那清文一路上幾乎都移不開眼睛。
"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以前有沒有人欺負過你?"清文壞壞地問著。
"??你??你說什麼呢你!要不是??要不是我仇家追來,誰肯陪一個男人,誰要碰了我、我就自己死了算了??"
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受委屈的東方紅又開始含著眼淚了,可疼得清文連忙就是把那小人兒摟在懷裡安慰著。
嘿,原來還真是個清倌兒,真是賺到了。清文在心裡可樂著。
可沒想到,該是窩在清文懷裡啜泣著的男孩子,可也是一臉享受地給他摟個滿懷。
於是,這一路,該說是清文摟著東方紅不放呢,還是說東方紅總是賴在清文懷裡不肯起來呢?這可就真難說了。
但是,事實是這樣的,兩個人誰也沒離開誰的打算。
也因此,這一路磕磕碰碰的,在麻煩找上來之前,可真算是一段小小的甜蜜蜜日子。
東方紅看來只有十三歲,可卻沒有十三歲少年的活潑跟淘氣。
相反的,因為著身高關係,他跟清文說話的時候常常得仰著頭。眼睛裡又常含著那種溼潤的水氣,帶有些委屈、帶有些哀傷,常常說著說著,清文就得揉著胸口說疼了。他就對這種男孩子或是女孩子沒輒。
東方紅說他來自荒涼的東北,因為中了仇家的毒計所以流落至此。為了保命和溫飽,才跟了那屋子的陪堂回來。
"他說有個貴客,要用很多的清倌兒,所以問我有沒有興趣。"東方紅幽幽瞧了瞧清文一眼,清文就是連忙咳了兩聲看東看北去了。"??那時候我還想著呢,八成是個腦滿腸肥的暴發戶,一輩子沒碰過男人女人,所以才要找這麼多的男孩子。"
這世上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一個尋芳客醜了點肥了點,就是落得人人唾棄的下場。可如果換作是跟清文一樣的俊美瀟灑看來正派溫和,就是所謂的"風liu才子"。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跟他講男孩子抱起來感覺很新鮮特別,問他還有沒有別的清倌兒,就這樣而已。"清文連忙解釋著。
"不過還好是遇到了你,如果遇到了別人??"東方紅看著地上,又露出了那種叫清文心疼如絞的表情了。"其實,男人也沒有什麼清白可言,可被人強迫的屈辱,我卻受不了。"
"??好了好了,說個話呢,怎麼又紅眼睛了。"清文遞過了一盤剛上的牛肉,就是低聲說著。"你如果不喜歡,我還是送你上京城就是了。也不用真的陪我,就當我那時候說胡話好了。"
男孩子抬起了頭看著清文。"可你不是說??"
"是啊,我承認我對你的身體還是有那麼的一點??好奇,可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我??我又沒有說你是強迫我啊??"東方紅低下了頭,小聲地說著。
東方紅暗示得其實很明顯,可清文神經不是一般的小條。
"沒關係啦,我又不缺。有需要的時候我找別人不就得了。"清文笑得很開朗。
可東方紅卻回給他一個白眼。
"我吃飽了。"東方紅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就叉著手臂坐在那裡,自己生自己的氣。
清文給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還是把店小二招了來,打包了些路上可以吃個兩三天的零食,又弄了些麵餅,才牽著東方紅的手走出了客棧。
他們的馬車就停在小鎮外,而他跟東方紅手牽著手走著,遠遠看去可真是一對感情好得不得了的兄弟。
做哥哥的顧盼飛揚,是個絕美的俊朗青年。做弟弟的嬌小可人,也是傾國傾城之姿。這樣的一對兄弟走在一起,當真是賞心悅目之致。只可惜哥哥的腰間配著把長劍,手指修長卻有力,內息悠長,不是好惹的角色。
也因此,這出鎮的路上,那些閒雜人等也沒有膽敢前來招惹的。
只有幾個好心的大嬸,說著往南繼續走上五個時辰恰巧有另外一個小鎮。那鎮上有客棧、有糧食飲水、也有驛站。而那兒恰巧也是他們晚上預計的落腳之處。
他們這一路就往南走,路上有客棧睡客棧、沒客棧睡車上。剛剛才下車用過了午膳。
東方紅這一路給清文牽著走來,火氣也消了不少。等到上車時,早把剛剛的不愉快都淡忘了,拄著下巴瞧清文交代車伕往南繼續走,接著又瞧著他在車裡打坐養息。
"你練功的地方好怪。"東方紅問著。"車上呢,你不怕走火入魔?"
"我學的這門叫做逍yao功,隨心所欲、何處不是我練功的地方?就連那個那個的時候,只要我想,何嘗不行?"
清文看來說得嚴肅,可語氣卻讓東方紅根本相信不了。東方紅聽他說葷腥笑話,一張俏臉紅了紅,也只得自己閉了嘴不再理他。這清文,說起話來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可不曉得到底哪裡是真、哪裡是假。真要每句好好聽,他就說些讓人臉紅的話,真是羞死人了。
"你好象一個小姑娘一樣,動不動就臉紅。"清文此時卻是睜開了一隻眼睛,痞痞地笑著。"改天可得好好檢查檢查。"
吃飯的時候才說要找別人陪呢,現在又說這種話。東方紅白了他一眼,半是羞半是惱,卻不曉得逗他害羞氣惱的清文,就喜歡看他那紅紅的臉頰跟含惱似怨的水濛濛眼睛。
當真是秀色可餐,惹人愛憐。清文總是忍不住讚歎著。
而察覺到了清文那露骨的心思,東方紅就更羞窘了,一張臉也垂得更低了。遠遠看去,兩人可好象是洞房花燭夜裡,相對而坐的準新人。而那羞答答的新娘子,很不幸的就是東方紅。
該是沉悶的旅程,卻總是飄散著曖昧的氣氛。可清文看歸看,嘴裡一天三調戲,卻沒有真動手做些什麼。在車上總是隔著一丈遠坐著,訂房的時候雖說合訂一間、共享一床,清文卻是和衣而臥,也不曾真越雷池一步。
到底清文是真君子還是假小人呢?東方紅其實不太有把握,但是他卻曉得,只要給清文看上了一會兒,自己的心臟就會怦通怦通跳得厲害。東方紅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清文實在長得太漂亮了,自己也是個男xing,自然也會被囧囧。
就在東方紅自己亂想著的時候,眼前的清文卻又開始打坐練起了功。
東方紅可沒有聽說過什麼逍yao功,不過眼前的清文卻真是練得有模有樣,叫他也不能懷疑其實清文只是在打瞌睡。馬車一晃一晃的,清文還是入了定。烏黑的長髮微微拂著清文秀美白晰的臉龐,東方紅看得有些出神。
沒有說話的清文,靜靜的、閒適的,真仿若是從仙境走出來的仙子一樣??只可惜不但好色,而且還特別喜歡小男孩。東方紅扁了扁唇。夜路走多了總要碰到鬼,採花人要有被花刺的準備,這樣的喜好真是要不得。如果自己不是武功盡失,當日那兩招早要給他得手。如果清文那時候又是正在跟他翻雲覆雨,哪有活命的道理??
想到了這兒,東方紅就想到了他第一眼見到清文的那一幕。如果被壓在他身下的男孩子就是自己??
東方紅的臉更紅了,他連忙把自己的臉藏在了馬車上的柔軟靠墊下。羞死人了!怎麼可以想到這個!
那男孩子的呻吟聲,是一分的痛楚加上九分的快感,交織成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而那時在他背上的清文,隨著有力的動作,散開的黑髮滴著晶瑩的汗水??
男人間的交媾真可以到如此境界嗎?他從未想過、以前也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卻已經答應了清文最後要陪他一晚。到了那時候,清文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抱他呢?他會用怎麼樣熱情的唇吻他,他的擁抱會多有力???光是想到這兒,東方紅的臉就越來越發燙了。
振作點,東方紅!你不要給清文帶壞了!你好歹也是名門之人,給這壞孩子影響了會是成何體統?你還要臉不要?
??可是??他卻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也許,隨著武功的喪失,那定力也丟了大半吧?以前的自己,美色當前還能坐懷不亂,怎如今心猿意馬,就像是毛頭孩子?
好糟糕,好煩人,為什麼我現在想著的不是那人的千里追殺,而是清文?
抱著車上的靠墊,東方紅閉著眼睛,只覺得心裡亂糟糟。可有一個清文在旁邊,卻又好安心。他那幾招雖說沒有內力,可擋得下來的人卻也不多。有這樣的清文在旁邊守著,是沒什麼好怕的。
也許,需要擔心的只是"貞操"問題吧???可是,他早把這東西"賣"給他了。真要到了那時候,眼睛一閉牙一咬,什麼都隨他就是??可是,那感覺會是什麼樣子的?真的很舒服嗎??會不會疼呢??
‘紅兒?紅兒?'
好溫柔、好溫柔的聲音。
東方紅睡得正香正甜,嚶嚀了一聲,卻是給人用披風包了起來,打橫抱起。
夜已經深了,馬車也停在了另外的小鎮外。清文給車伕打了個招呼,車伕點了點頭,就是栓好了馬,自己攬著衣服到車廂裡睡了。
清文則是抱著東方紅緩緩走進了小鎮。小鎮上的店家都關了,可一間客棧還燈火通明地等著客人上門。
清文抱著東方紅走進了那家客棧。
"客倌?住店吧?"
店小二連忙迎了上來,而清文把已經醒了一半的東方紅扶著在長凳上坐好後,就是一手輕輕捉著他的肩膀,一邊跟店小二交代著。
"我要一間上房,兩桶熱水。房間等會兒再整理,飯菜先送過來,我們在這裡吃。"清文遞過了一塊銀錠子,不大,卻非常非常的夠。
"是,不曉得客倌要點什麼菜?"店小二連忙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