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聽。”

“你看到我了？”鍾粹驚奇不已。

“嗯，看到你了，常常看見你，一想你，就連你的頭髮絲都看得清楚。”廖琪琪低垂著頭，睫毛微顫，她沒有抬頭看鐘粹一眼，嘴唇微勾著，笑容苦澀，“或許你不明白，或許你不明白……對這個世界，我唯一的眷念……是你。”

鍾粹驚愕在當場，影片裡崔穀風在唱些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楚。

廖琪琪索性細細微微地笑出聲來：“可是你已經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了。”

說完她抬頭看向影片裡唱歌的崔穀風，笑容卻不減：“那時，你看向他的眼神裡滿是光，對我來說是多麼的刺眼。你喜歡的是開朗的他，是笑容滿面的他，是像陽光一樣的他，絕不是我，那個笑不出來也哭不徹底的我……幸虧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鍾粹沉默地站在原地，她的腦海千轉百回，她想過無數的可能，從來沒想過這一種。

此刻看到廖琪琪的樣子，她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廖琪琪從藥瓶裡取出一顆藥，很快地吞下，閉上眼睛，等著一場睡眠或者死亡，總之都是解脫。

鍾粹阻攔不及。

她唯有沉默地坐在一旁，等著廖琪琪醒來。

廖琪琪出現在了崔穀風的直播間裡，她不會死的。

從天黑等到天亮，從天亮等到天黑，廖琪琪都沒有再醒來。

鍾粹一顆心慢慢地墜下去，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會醒來，會跟崔穀風到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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