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落座，桌上筷籠木筷茶壺茶碗擦拭得乾乾淨淨，在樹隙光影下，閃閃發亮。

郝瑟站在最後一張木桌前，正在奮力擦拭桌面，見到顧桑嫂和屍天清前來，立即立正站好，一抹汗珠，抱拳高聲道：“請領導檢閱！”

“不錯啊！”顧桑嫂上前檢視一番，略顯驚訝，不由頻頻點頭，“小郝，你是個做夥計的料！”

“多謝顧老闆誇獎！”郝瑟頓時樂成了一朵花。

“會吆喝嗎？”顧桑嫂又問。

“沒問題！張口就來！”郝瑟把抹布往桌上一放，雙手叉腰，提聲就喊，“桑家茶攤，祖傳茶水配方，清涼解渴，祛火化痰，保證您喝一口，神采奕奕，疲勞盡消，吃嘛嘛棒、吃嘛嘛香啊！”

這一嗓門，喊得那叫一個響亮，立時讓路上行人頻頻回顧，路邊攤販紛紛側目，還有幾個相熟的攤販立即就熱絡打起了招呼。

“呦，顧桑嫂，這是新請的活計吧！”

“嗓門可夠亮的啊！”

“我看比小冬子有前途！”

“那是，顧桑嫂家的活計，個頂個都是厲害角色！”

顧桑嫂笑意吟吟：“對，這是新來的活計小郝，以後還請大夥兒多多擔待啊！”

郝瑟立即附和：“對對對，小弟初來貴寶地，以後還望諸位大哥多多擔待啊！”

“沒問題沒問題！”

“小郝你放心，都是街坊鄰居的，多加照應那是應該的。”

眾人笑著迴應。

一片熱鬧中，顧桑嫂長吁一口氣，回首看了一眼遠遠站在樹下的屍天清，不禁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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