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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更不曾讓人代為通傳過什麼聊表謝意的話,好似他根本就不記得魏熙替他操持過選妃之事一般。

勞心勞力好多天,結果當事人卻不領情,魏熙心裡可是不怎麼痛快的,魏熙喊住送了東西就要走的泉石:“六哥可有讓你帶什麼話?”

泉石一頓,垂頭不說話了。

魏熙神色沉靜:“好,我知道了,想不到我這操心勞力的竟連他一句謝都聽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小公主好喜歡看月亮呀……少女情懷總是詩~

特別有種不取章節名的衝動!!!

第141章 性子

泉石見魏熙生氣了, 忙討好道:“公主可別這麼說,殿下自然是感激公主的, 只是這謝呀,要當面說, 殿下是重規矩的人, 哪裡會讓我們底下人替他傳話, 這樣顯得多不尊重呀。”

魏熙嗤笑:“可這十多天了, 我也沒見他來我這道謝呀。”

泉石道:“殿下這幾日事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殿下說了,等過幾日公主的書院開課了他就過去給您捧場。”

跪在魏熙身邊替她倒羊乳的婢女聞言眼睫一顫, 繼而垂眸,規規矩矩的替魏熙倒好了羊乳便退下了。

魏熙接過羊乳抿了一口:“我看他是躲不過了吧。”

泉石聞言只賠笑站著, 不敢輕易接話。

魏熙瞥了一眼桌上寶石鑲嵌而成的精巧小貓:“我不喜歡,你拿回去。”

泉石聞言面上發苦:“公主您可饒了我吧,您若是不收, 殿下定是會生氣的。”

“那就讓他親手送給我,我不喜歡你送的。”她說罷抬了抬下巴, 蕤賓會意,不由分說的將小貓塞到泉石手裡。

魏熙見為難泉石的樣子也不再為難他,命竇奉吉將人送了出去。

其實魏瀲不來道謝, 魏熙雖有些好心被辜負之感,但也並未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要不然在泉石第一次來送禮時她就會將人訓一頓了, 可今日,她看著魏瀲送來的精巧玩意,突然從中咂摸出些討好的意味,於是心念電轉,便順著魏瀲的意使了一回小性子。

她有些不明白魏瀲是怎麼想的,卻知道使了一回小性子,她心中暢快了許多。

魏熙突然發現,自從程家老媼告御狀開始,這幾個月裡她都沒使過小性子,這些時日出了宮就更是憋屈,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得忍著,都得做。

今天這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竟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

魏熙的書院在十月廿三開始授課,二十二日,她便在府中設宴,請了書院的一干先生,說來慚愧,魏熙將書院的事全權交給嶽季澤後,除了出些主意便沒怎麼管過,甚至連書院請了哪些人當先生都是前日才知道的。

這不能怪嶽季澤攬權,主要是魏熙知道,自己往後想得閒就不容易了,因而趁這個機會偷得浮生半日閒,她府裡的樂伎舞姬不少,還有許多擅百戲的,每日賞舞聽曲,彈琴作畫過得頗為閒適,她這些時日除了與謝宜安出去逛了幾回,便總是悶在府裡,而與她相見最多的外人,卻是溫紹延,魏熙是個要強的性子,既然開始彈了琵琶就必須彈好,因而溫紹延這幾日常來指教她。

魏熙本想著與溫紹延保持距離,但無奈此人太過親和臉皮也不可謂不厚,便是她想冷也冷不下了,所幸,他每次來也都是單純的教魏熙彈琵琶,言談舉止,如一位循循善誘的良師,相處起來令魏熙頗為舒心。

今日設宴,魏熙卻是再也不能懶了,她早早打扮妥當,命人在浣山亭裡設宴,浣山亭下有地龍,在冬日裡用作設宴之地再合適不過了,而且它雖為亭,建的卻是頗為寬敞,能容下十幾張案几,還能再在正中空出舞樂之地,既能觀景,也能賞舞,可謂是風雅至極了。

既是請的先生,便一人都不能少,林良儉那六人,魏熙已經由皇帝出面約了出來,而其他的先生,自然不會拿喬,加上嶽季澤一共十七人,可人都來齊之後,魏熙點了點人數卻覺不對,她看向嶽季澤:“怎麼少了一個。”

嶽季澤勾唇一笑:“他病了。”

魏熙自然不信他這話,瞥他一眼:“病了你還笑的這麼開心,你和他有仇?”

嶽季澤有些無奈:“他說今日若是來了,公主或許就不會讓他去授課了。”

他一說,魏熙不必想也知道那人是誰了:“你讓溫紹延授的哪一門課?”

嶽季澤從始至終也未想過隱瞞魏熙,當下就道:“是兩科,禮和樂。”

魏熙蹙眉:“你倒是想得開,讓一個胡人教中原正統的子弟學禮。”

嶽季澤毫不在意的一笑:“胡漢交融已有百餘年之久,哪裡能分得清。”

他說罷,又道:“況且溫紹延的外祖是鄒穆,他一直教養在鄒穆膝下,也算得了鄒穆的真傳,性情舉止連我都自嘆弗如。”

魏熙壓低了聲音,神情微沉:“那你可知道他阿耶是誰?”

嶽季澤嘖嘖一嘆,似有些遺憾:“沒想到公主還在意這些,他是他,他阿耶是他阿耶,本就不是同一人,又何必將他們扯在一起。”

魏熙聞言默了下來,嶽季澤卻是不願意放過她:“我看公主與他來往甚密,以為公主是不在意這些的。”

魏熙反駁:“他只是來教我彈琵琶茜。”

“公主也可以找其他人教,不說遠的,便是公主府裡的樂師就應當有不少擅琵琶的。”

魏熙緩了神色,言談間有股矜傲之意:“我若學,就必須尋最好的先生。”

嶽季澤點頭,很是贊成:“同理,我們書院的先生也要是最好的。”

魏熙白他一眼,卻不再說什麼。

等開了宴,魏熙同眾人交談了幾句,對這些先生們都很是滿意,看來除了溫紹延,嶽季澤尋這些人也是費了功夫的。

酒過三旬,魏熙提議曲水流觴,別看這東西雖玩的多,顯得沒新意了,但卻不失為考校人才的好方法,當下便是林良儉幾人也皆同意了,與滿堂博學高才之人處在一起,使他們也早就將對魏熙的成見放在一旁了。

魏熙看著庭中曲水岸邊清一色的男子,心中冒出一個想法,她側頭對嶽季澤說:“我想讓林藏秀去將經義,你看著安排一下。”

嶽季澤聞言很是淡定,並沒多問什麼:“好。”

一場曲水流觴下來最出風頭的反而是魏熙,她以一序做結,落筆成章,揮灑自如,未過多久便將今日宴飲之事紀錄下來。

眾人看去只覺文筆精妙,清麗灑脫,立意也頗為深遠,隱得天地之玄奧,一時交口稱讚,皆拿筆抄錄。

心中對魏熙也有了些改觀,魏熙興辦書院,雖為善舉,但此事於她不費吹灰之力,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深意他們無從考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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