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扶起他好好坐著，輕柔地擦拭著他的臉。

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商榆記得刻骨銘心。

容川的神智有些清醒也有些糊塗。譬如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卻知道此刻面前的就是：

“商商……”

他溫溫柔柔地喚她，她聽得柔腸百轉。

“我在。”

“商商……”

“我在這呢。”

她捧著他的臉，無比認真地回。燈光下，她一雙眼眸清亮不已。而他，目光灼灼，深情無限。漸漸地，商榆動容不已，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便一直等著。

他腦袋昏昏沉沉，一時酒意上湧，有些深埋在心底的話此刻像是沒有阻攔似的，如湖水般全都傾瀉了出來。

“商商，你知道麼？”

“嗯？”

“現在，我很在乎你。”

“……”

心跳忽地漏掉了一拍，她屏聲靜氣地凝望著他。他沒有說喜歡沒有說愛，他說他在乎，可是卻比喜歡與愛來得更讓她動容。

“你明白麼？”

他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頓地問。她驚訝於他眼裡的深厚情愫，一時感動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不住地點頭，點著點著，眼眶便紅了。她承認這樣的容川，這樣對她的容川，她毫無招架之力。

“……明白，我明白。”

他慢慢微笑起來，而後也捧起她的臉，又是一字一頓：

“你不要離開。”

驀地就在這一刻，她忽然掉了淚。心內頓時湧起了太多情愫，她表達不出，只有傾身上前緊緊抱住了他。她聲音變得有些微啞，卻滿含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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