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前長的可俊美了,比大多數女子都要美呢!而且他又長年唸書,不曾習武,經常會有人將他當做女子呢!後來他開始練劍,身形有了變化,才不再被當做女子了。”
付嶼沉默了,原來還有這回事嗎?所以說,夢裡的也許是顧長奪?那……自己做的夢到底是真是假呢?
晚上的時候顧長奪才過來,他給付嶼換藥。
付嶼看著他給自己解開左襟,可惜只能露出一截肩膀。付嶼盯著他的眼睛:“長奪,我親的是你吧?”
顧長奪手一抖,撒了很多藥在她傷口上,付嶼“嘶”了一聲。
他不直視她眼睛:“傷口化膿了,都叫你不要見水。”
“我沒有見水。”付嶼說,“不要轉移話題。”
他要起來,付嶼抓住他:“別走。”
顧長奪看過來,眼中的情緒翻滾:“是又怎麼樣。”
付嶼笑了:“你可是得對我負責呀,可是你主動吻我的,還親的那麼認真,我都喘不過氣了。”
顧長奪撇開頭,臉是冷的,但耳尖有點紅:“我喝醉了。”
“我說過我要娶你。”付嶼壞笑。
他的嘴抿著,下巴的線條很好看。
很帥的男人,付嶼想,娶了也不吃虧。
“你不要胡來。”顧長奪說著要抽出自己的手,付嶼不放:“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罷了。”
“你是說以前還是現在?”
“你的話真的有點多。”顧長奪手一抽退開。
付嶼躺在床上捂著自己肩頭:“真疼啊……你對我可真狠心。”
“傷口又掙開了麼?”顧長奪問。
付嶼看著他笑:“你可真是心軟。”
可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
“當我沒說。”
還傲嬌上了。
“等我過幾日回公主府,把天兒安撫好,我就來找你,你還沒有教我學丹青。這幾天沒有辦法多運動,就當是療養了。”付嶼說,“正好跟你培養培養感情。”
第11章
早上吃完早飯換完藥付嶼在床上直挺挺躺著。
昨晚顧長奪走了之後,今早給她換藥的人成了婦人。
藥效很快,已經不疼了,但是傷口不容易長好,換藥的時候還能帶出血絲。付嶼每次想到那個給她一針的人就心悸,這人要是一針扎著她心口,那她指不定現在就已經成為歷史上的一個小點兒了。頃端說她現在沒有危險,她就是安全的。想殺她太容易了,否則留一手多沒意思。婦人換完藥付嶼就吩咐她離開,想自己靜一靜,想想事。
外面的鳥叫得太歡騰,付嶼躺不住了。付嶼開啟房門,一個草木茂盛的小院子就這麼亮在眼前。
院牆外是很高的樹,看起來像是把這個院子給圍起來了。
小院裡面左右對稱,正中一條石子小路對著院門,小路北邊兒是付嶼住的三間屋的正中間的屋子。院子裡種著滿院的紫薇,此刻紫薇花爛漫,一簇一簇堆在枝頭,好不熱鬧。付嶼轉到紫薇花後面去,發現有石桌石凳。付嶼在石桌旁邊坐下,心想有這麼個小院子也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長奪的吩咐,付嶼這兩天見到的陌生人只有伺候她的婦人。
現在陽光正好,暖而不熱,正是外出遊玩的好季節。付嶼看著頭頂開得熱鬧的紫薇花想,等自己好了,一定先出去逛一逛這山水。
顧長奪過來的時候付嶼正在芙蓉樹後,枝葉擋住了。付嶼眼看著他進去了又出來,然後兩邊的屋子都找一遍。
自然是找不見人的,人在花叢後面藏著呢。付嶼不出聲,想看他怎麼辦。顧長奪的表現很奇怪,他先是站著看了一會兒天,然後又看著院門,臉上是惆悵又無奈的表情。付嶼眨眨眼,他沒有拿藥箱,估計也不是來換藥的。
付嶼站起來要出去,這時候顧長奪突然說話了,付嶼聽到他說:“真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付嶼手揪著探出來的花枝琢磨自己要不要出去打斷他。花枝太軟,她手一揪這一叢花就抖索開了。
顧長奪身形一閃,口中喝道:“誰!”
付嶼還沒來得及說個“我”字,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隻手。
顧長奪隔著花叢掐著她脖子,待看清人時,臉上的表情很是一愣,放了手:“你怎麼在這裡?”
付嶼穿了一身黑衣,上次見他的時候她穿的是紫衣,估計是他沒認出來。付嶼咳嗽著,肩膀抽疼。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怎麼見個人就下狠手?”付嶼手捂著肩,覺得傷口肯定又裂開了。
“我以為你被人帶走了。”顧長奪手收回去。
付嶼從花叢後邊轉出來:“我昨天還不能下地呢,能去哪裡?”
“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要隨便出去亂走。”
付嶼笑:“我還沒有在丞相府呆夠呢,去哪兒呀?”
“你當真不知道是誰害你?”顧長奪問。
付嶼說:“這我還真不知道。看不出你這麼關心我,怎麼前幾天我見你的時候,就老是給我冷臉呢?”
顧長奪臉黑下來。
付嶼把捂著左肩的右手拿下來,手心淡紅。流血了。
“傷口又流血了。”付嶼看著顧長奪。
顧長奪轉身走。
“你不給我換藥啊?”付嶼問。
最後付嶼自己回房換藥,咬著紗布給自己綁的時候,付嶼覺得自己真看不透這個男人,一時冷一時熱,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靜下來的時候,付嶼想到顧長奪說的——真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是在說她嗎?這可不能是她付嶼,顧長奪說的應該是輕凰。
付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顧長奪的手勁兒很大,那一刻她幾乎是覺得顧長奪是下了殺心的。這絕對不是普通人的反應,肯定是因為之前遇到過不好的事情。不過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她不喜歡。
床頭案上放著一個小盒子,楛放的,裡面裝著一根針。付嶼開啟盒子,把裡面的梅花針拿出來。上面的毒已經沒有了,針身銀白,針尖兒粼粼的反著光,上面雕的花紋很雅緻,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殺人暗器,更像是一個藝術品。雖然說付嶼知道自己現在安全,但是也耐不過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害她。
她之前說三日後去找頃端,可是現在她想立刻就知道真相。
不如今晚夜訪有鳳來儀。
剛一入夜,等婦人換完藥前腳出了院,付嶼後腳就出了門。
楛一路帶著她飛牆走院來到外面的馬車上。
馬車上坐定,付嶼問:“你告訴頃端我要見他了嗎?”
楛回:“是。”
馬車一路向北,竟是直直到了公主府。
“鴉主已經恭候多時。”楛說。
付嶼想問不是要去有鳳來儀,可是看這樣子不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