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希緹覺得這樣很好，但是她錯了。她還是帶給了託尼痛苦，並且讓他看到了許多栩栩如生的回憶，他甚至以為那些都是真的，他真的親身經歷過。

想到這裡菲麗希緹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託尼正坐在床邊在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溫熱寬厚，他的下巴蹭在她的手背上，有點疼又有點癢。

也許正是這樣的感官才把她拉回現實中的吧。

——沒錯，這裡才是現實。只有活著才是現實。

“託尼……”菲麗希緹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了些許哭腔，她不該哭的，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哪怕該哭的人不是她。

“我在。”託尼俯下身體，用另一隻手擦掉她的眼角深處的幾滴眼淚，“你感覺好些了嗎？”

“我很好。”菲麗希緹努力鎮定自己說道。可嗓子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說出話來像是虛弱得不行。

“我給你倒點水吧。”託尼說著要站起來，可是菲麗希緹抓住他的手不肯鬆開。

“別走……別再離開我了。”菲麗希緹哽咽著說道。如潮水般湧入的記憶讓她一直壓抑的感情達到了近乎崩潰的程度，就算那不是愛情，也肯定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依賴。

“好。”託尼不知道菲麗希緹身上發生了什麼，可聰明如他，再加上觀察女孩的反應，他也能猜出些什麼來。

託尼重新在床邊坐下，他靜靜地陪著她。

菲麗希緹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上覆雜的紋飾和豪華的枝形吊燈一動不動，她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卻發現這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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