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酒杯和託尼的碰了碰。

“為了什麼？”託尼盯著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問道。

“嗯……”菲麗希緹沉吟了片刻，“為了我們的相遇。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記得我。我們其實……”

“我們遇到過很多次。”託尼自然地接了下去，“我當然都記得，雖然每次你的名字都不一樣，長相也不一樣，但是我記得你的這雙眼睛。”

菲麗希緹有點驚訝，她沒想到託尼會這麼說。

“你的眼睛很美，是宇宙的顏色。”託尼空著的手撫上了菲麗希緹的臉，他也微微湊近了她一些。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鼻子裡撥出的氣流撲在自己的臉上。

“因為我是……”菲麗希緹剛想說因為她是宇宙之心，卻被託尼捂住了嘴。

“別說。”託尼不想聽到這個單詞，這會讓他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很遠，哪怕他們的身體現在緊緊地貼在一起，只隔著一層薄薄的T恤，或者完全毫無間隙地相觸。

菲麗希緹順從地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終於知道託尼的顧慮了。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知道你生命的盡頭。”她對他說道，“當然如果你想要延長生命……”

“因為人類會死亡，生命才有意義。”託尼說，他不想永生，那樣太累了。可是這麼一想，其實感到孤單的人不應該是他。如果他死了，菲麗希緹會怎麼樣呢？

也許在一段時間之後她就會把自己忘了吧。

“我不會忘記你。”菲麗希緹像是看穿了託尼腦中的想法，她握住他的手，“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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