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結婚的當天，婚車是從她那間公寓出發的。簡莉莉、夏小云都是伴娘團的成員。婚紗是季源洲親自陪著挑選然後購置的，西式的曳地白紗，穿在復古顏的馮燈身上頗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夏小云見馮燈化完了新娘妝容，坐在旁邊的小圓椅上看得移不開眼睛：“你這樣真好看。”她目不轉睛，看出了神。

這時，跟妝的化妝師也將手邊的化妝工具收拾得差不多了，聞言，一抬頭便看到了對面鏡子裡的畫面。她跟過不下數百個的新婚女孩的妝容，這一次，倒是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怔忪了下。

是真的好看。

他們都這麼說，馮燈聽了就也自己看了看鏡子裡面，裡面的女人樣貌熟悉卻也不熟悉，她眨了下眼睛，鏡子裡的女人也同樣眨了下眼睛。

馮燈為此笑了。

多麼不容易，她要嫁給她的小季哥哥了。

“你現在緊張嗎？”

“還是特別興奮？”

“要不要再噴一點定妝噴霧，萬一待會兒妝花了。”夏小云被馮燈的眨眼帶回了心神，人剛一警醒過來，就這樣炮語連珠。

“夏小云。”穿著香檳色抹胸短裙的簡莉莉此時從門外進來，叩叩叩，敲了兩下虛掩的門，推門進來的那一下，夏小云抬頭去看她。

即使是穿著同樣的香檳色的禮服，在她夏小云身上的這份不諳世事的淑女到了簡莉莉那兒就成了幹練，那種幹練像香水一樣，無形，但大家都能嗅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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