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岷抱著她,眉頭緊緊皺著,手突然攥成了拳。
“穩穩……”
他啞著嗓音,低頭看著意識模糊,一無所覺的褚魚,將她擁的更緊。
“你醒來,不要怪我……”
他伸手撫著她帶著冷意的臉頰,低頭落下一吻。
“即便你對我的情是錯的,我也不會放手了。”
若他之前還想過等待褚魚弄清自己的心意,那麼今日之後,他會抓住她再也不肯鬆手,即便她對自己沒有他所想的情意,那麼他也要變成有。
運功將自己身上的衣衫快速烘乾,而後脫了下來,他看著褚魚,遲疑了一瞬,斂下雙眸,不再做猶豫,將褚魚身上所有溼透的衣衫鞋襪全都剝盡,腰間綁縛的月事帶一同解下,迅速扯過還帶著他體溫的衣衫蓋了上去,衣衫寬大,將褚魚從頭到腳全都包裹住。
他擁住褚魚,置於膝上,一手隔著衣衫覆上了她的小腹,緩緩輸送著內力。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少女緊緊裹住,二人之間衣衫無幾,卻無一絲男女之間有關情|欲的曖昧,章岷的體溫隔著一層衣衫傳來,小腹上也有一團熱源,褚魚之前不停顫抖的身體終於平靜下來,面色終於又染上了薄紅。
乾柴漸漸燃燒殆盡,緩緩發散著餘溫,呼嘯的寒風彷彿全部停止,二人擁擠在一起的茅棚內,熱意湧湧。
褚魚感覺置身於一團暖熱的雲團中,溫暖,舒適。全身的血脈溫熱的流淌著,竟讓她生起了燥熱之感。
腦海混混沌沌,頭暈的厲害,口乾的很,手腳十分無力,全身疲倦異常,她的意識卻突然無比清醒。
耳邊傳來沉穩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強勁有力,讓她莫名安心的很。
她緩緩睜開眼,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道堅毅的下頜。
她記得她落入水中,無力的掙扎,卻只能往水底沉去,而現在,“岷岷……”
她抬眼往上,正撞入章岷急忙看來的雙眼。
褚魚伸手撫摸著他疲倦的臉,沙啞著聲音,她緩緩道:“我以為我要死了……”
她繾綣的看著他,眼中泛起了淚光。
“那一瞬我很後悔,有些話沒能跟你說。”
“什麼話?”章岷輕輕道,他抓著覆在自己臉上的小手,眼中盡含柔意。
“流主的那封信,他想讓你與蔣凝嫣定親,岷岷你說,你不肯。”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落入鬢髮之中,“那,那麼我呢?”
她語氣帶著怯意,眼中神色卻堅定無比,“若是我,你肯不肯?”
“穩穩是心悅我嗎?”
他眼中含笑,胸腔中的震動在她耳邊悶悶發響。
褚魚看著他,緩緩點頭。
“是男女之情的心悅嗎?”他問道。
褚魚面色一怔,她緩緩搖頭,感覺自己被人擁得更緊了些,“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想看見你跟蔣凝嫣在一處,不想你同她說話,不想你對她笑,我一見著,我便難受,那日我醉酒,就是想要將心中的難受去了。”
“我更不想你跟她有婚約,那日我看見信的內容後,我,我……”她怔怔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章岷含笑接道:“只有她嗎?那其他人呢?”
褚魚順著他的話念頭髮散,不是蔣凝嫣,那麼還有其他女子,對她笑對她好,與她成親,與她在一起。
她緊咬著唇,一想到這情景便難受的無法呼吸,她緊抓著他的胳膊,忙搖頭泣道:“不要,誰也不行!”
章岷突然哈哈笑出了聲,胸腔發出悶悶響聲,他環住她的肩,低下頭來,二人鼻息相護交織,他蹭了蹭她的臉,呢喃道:“我也是,誰也不行!”
褚魚怔然看著他,突然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穩穩。”他捧住她的臉,貼著她的面呢喃,“記住你今日的話,以後不許反悔。”
在褚魚開口回答之前,章岷低頭吻下,吻住了他之前便想要一親芳澤的嫣唇。
褚魚心“撲通撲通”急促跳動起來,鼻息間全是章岷的味道,手無措的抓住披在他身上的衣衫,卻一不小心抓了下來。
她盯著他赤|裸的肩頭,茫然無措。
章岷回味著方才的清甜,偏頭看著身旁被抓落了的衣衫,唇角的笑意有些尷尬的掛著。
“我……”
褚魚身上裹住的衣衫也已經亂了,衣衫滑落,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以及胸前那片白嫩的起伏。
他倏地喉頭一緊,血氣突然下湧,有些地方蠢蠢欲動。
他這個年紀,人事已知,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二人之間情意互表,之前未曾有過的心思這時驟然見了這香豔美景,驀然生了出來。
還不待章岷反應,褚魚已經閉緊了眼,扭身正想起來,身子一動,突然發現自己裡頭也是□□。
章岷:“……”
“別動。”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再次低頭吻了下去。
直吻的褚魚頭昏腦漲,萬事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褚魚:你居然什麼都沒穿??
章岷:不,褲子還在……
第44章
外頭寒風正緊, 呼嘯而過冷意森森,擁擠的茅棚內, 卻是熱意融融,曖昧氣息正濃。
半晌之後男子喉間發出悶哼聲, 全身的肌肉緊緊繃著,抑下那方的蠢蠢欲動,他猛然抬起頭來, 一把扯過已經幹了的衣衫將褚魚矇頭罩住, 而後將她置於草墊上迅速起身。
褚魚昏昏沉沉的將頭上的衣衫拉了下來,抬眼便見章岷套了件外衫背對著自己站著。
聽見身後的動靜,章岷僵著身子頭微微一偏,啞聲道:“你的衣衫已經烘乾了, 快些收拾換上, 我去林子裡看看有沒有吃的,安心等我,我很快回來。”
褚魚扯著蓋在身上衣衫, 低頭一聞,是他的味道, 她紅著臉,咬著有些紅腫的唇,小如蚊子般輕輕嗯了一聲。
他這才抬步往林間走去,身體僵著步子看著有些怪異,待下了一處緩坡,章岷這才舒了口氣, 看著身下的反應,眸光暗沉。
在章岷離開後,褚魚強撐著昏沉沉的腦袋,快速將自己清理一番,待拿著貼身的褻衣褲時,手不禁有些發抖,臉轟得一下熱得更厲害了,她往章岷離去的方向撇了一眼,又忙收回了目光,連忙將衣衫換了上去。
但是看著章岷的衣衫時她卻泛了難,無他,他的衣衫上滿是血汙,顯然是她沾上的,而且之前二人相依偎在一起取暖,恐怕他的身上也有。
褚魚覺得頭更疼了。
將近半個時辰後,章岷終於走了回來,一手提著一捆乾柴,一手提著一隻被剝了皮的野兔。
“這裡恐怕是在山林深處,咱們一時之間難以走出去,先填填肚子。”
他一邊燃起火堆,一邊架